用道解释哲学的整体性——《将中国传统文化的自圆其说能力上升为哲学的整体性》
如果哲学的整体性是道,那么从自然之大道派生人类社会运行之小道的视角中重新审视人与自然之间的对立统一关系就显得至关重要。
人之初以后,因为人的主观能动性发挥不到位,所以造成了人的认识局限,这导致诞生人的母体之世界暂时不能满足人的全部感性需求,这就是主观的人类文明与客观的自然文明之间的对立关系。
但其实,只要人的主观能动性自我开发到位,世界当然可以满足人类的全部感性需求,这就是主观的人类文明与客观的物质世界之间的统一关系。
能否实现人与自然关系的变对立为统一,考验的只是人自身的能力发掘程度。在能力(整体)发掘不到的时候,现实地看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二者对立的,但换个视角,用先贤发掘到的标准理想地看二者关系,它们又是统一的,这其中的矛盾该怎样调和呢?
我认为这种现象与哲学和教育不普及导致的辩证思维能力差异直接相关——让只会盲目活在现实中的那些不懂辩证思维的人看,一定是矛盾的,反之让懂辩证思维的人看,就一定是不矛盾的——为什么呢?
前面说了,因为人虽然活在现实中,但现实是由历史与未来随时切换而同时构成的,所以没有确定的当下一刻存在。如果当下是虚在,那么过去与未来就是实在,所以自以为能够活在当下的人类文明是主观化的想当然。从这个角度,其实也可以很好地解释佛教的诸法空相,我认为,佛教显然是用不存在的当下混淆且偷换了现实在过去和未来之间切换的实在性。懂与不懂间,唯识而已,所以人类文明就是主观唯心的。
我们再分析过去与未来,二者明显对立,参照中国的道文化会发现,如果过去是阴,那么未来是阳,二者合起来就是周行不殆的道。反过来,如果过去是阳,未来是阴,那么二者合起来依然是道,有当下什么事儿吗?显然没有,但阴即是阳,阳即是阴的道理就容易理解了。
但当下真的一无是处吗?我看未必。如果我们把当下的虚在假设为阴,那么与当下的虚在对立的实在的构成——过去和未来——就可以合称为阳。反之,如果我们把不懂辩证思维的人所认为当下理解为实在,并假设其为阳,那么与其对立的过去与未来则可以合称为虚在的阴,阴阳和合间,依然是周行不殆的道。
这就是道强大的自圆其说能力,人间所有的对立矛盾都可以在道的理论体系内得到圆融解读,而且下面还有。
道的无穷幻化始于“道生一”,其中这个一显然具有整体性的意味,如果把这种整体性理解成全息性,那么人类所有分支文明的文化体系都一样内涵抽象的道的整体性与全息性,是故人类只活在一个文明里,而不是更多个。这是毋庸置疑的,却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人生在道派生出来的一个主观文明里,是谓“道生一”,“一生二”又当怎么解释呢?人类文明是伴随着人之初一直诞生的,人要想主观化地认清这个合一的世界,就必须建立起阴阳、对错等二元对立的矛盾概念,所以用矛盾论区分不同概念作为方法论,服务于建立整体认知的认识论,所以矛盾的二元论就是道的阴阳关系,是谓道分阴阳的“一生二”。
“二生三”又当做何解释呢?上述“一生二”的认识论与方法论有了之后,还不足以帮人全面认清道的整体性,这种认识论与方法论还需要一个正确的时空观做背景,也就是必须在时空的坐标系内勾描道之运行的全部现象与本质。
空间的概念虽然抽象,但依然是可以在长宽高的组合中相对静止地把握的抽象,所以比较好理解,时间的概念就不好理解了。从道之运行的运动的绝对性角度,我认为,时间就是物质在空间中位移的过程性。
明确了时空的概念和时空观的重要性,那么自然不难理解,人们用以区分时间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就成为“一生二”背景的“二生三”的基本构成了。
这样一来,有了“二生三”的时空坐标和“一生二”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作为混沌初开的有了自我意识的人才有了在感性基础上理性地区分万物的尺度,接下来自然是随之而来的“三生万物”的知识体系内建立起人类庞杂的三观系统了。这样才有了与宇宙文明“对立”存在的人类文明,人才有了“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改变世界”的舞台。
顺着这样的逻辑,我们还可以解释“无中生有”——没有人类文明的宇宙文明就是零,从宇宙文明诞生出的人类文明就是一,宇宙文明相对于人类文明太过浩藐,如果是不可知的虚,那么可知的人类文明这个一就是与之对立的实。如果考虑到偶然诞生的人类文明必将消亡于地球是虚,那么宇宙文明收回人类文明就是实。在这样的自圆其说中,我们还明显可以把古老的阴阳学说与数学二进制用0和1记数建立起联系。
这样解读中华传统的道文化与现代西方哲学之间的关系,显然具有自圆其说的常识化功效。经过这样解读的道显然不再过分虚幻,进而用不再过分虚幻的道统领西方哲学,显然就没有必要再用虚构出来的上帝安慰人类方向感缺失的恐惧了。人类需要用这样的共识替代文明的多中心论,更需要用这样的共识瓦解满是傲慢与偏见的西方文明中心主义,彻底让一切神只变成书本上的故事性存在,这是人类用更快的速度和谐一心地共谋人类整体自由最大化的唯一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