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花园三部曲(散文)(作者:丝己日月)
春之气息
我家五、六楼的园圃里,凛冽的严冬即将过去,肃杀萧条渐行渐远。
春的气息不期悄然而至,"唏~嘘~不必惊醒冬眠的人们啦?"晨曦公公舒展开红彤彤的脸蛋,轻柔地打着招呼。
吹面不寒,园里的樱桃儿、杏子、李子、桃梅、梨儿、山楂、石榴…竞相伸起懒腰来啦!
"哟~喂!快看樱桃儿吧!"谁娇滴滴音儿。
吔!先是摩梭着娇羞的脸蛋,斜睨着修长的身躯,慢慢褪去老皮,穿上节节儿好看的灰绿新衣…
又是一个清晨,"呲~呲~呲…”你听呀!许多小嘴在贪婪地吮吸着润物无声的毛毛细雨呢!
欲吐嫩芽的桃梅、石榴、梨儿、山楂…
还是樱桃儿,迫不及待地噘着小嘴,要妈妈许她张开好看的红唇…
"等等吧!春姑娘姗姗的就到啦!各家都会花枝招展的迎接呢!"
"嗯~我嘴巴都闭酸喽!"
梅子、李子也鼓鼓自己的花苞,吵吵着要妈妈放开它们,一展自己的骄姿,让人们蜂拥围观、赞誉谁是最好看的。
春之舞姿
快看啊!春姑娘到啦!她的后面有一群翩翩仙子矣!
暄宾夺主抢占风头的当然又是樱桃儿喽!古往今来,谁让人们描写窈窕淑女时总要从樱桃小嘴儿开始呢!此刻,她的小嘴儿张开了,白里透红,有的才露两三瓣儿,有的瓣儿全展开,晒出了嫩黄色的芯蕊,有的还是骨朵儿,看起来饱胀得马上要裂开,有的在树枝后面,像是在躲猫猫,有的三五成群,像在做游戏,有的两朵粘在一起,像在拥抱亲吻…
梨树开的花是白白的;挑子开的花是粉红粉红的;杏花娇嫩得快滴水珠儿。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
“快看嘛!蜜蜂那贪吃鬼,蹶着屁股吮吸着花蕊中的蜜汁,人给照相都浑然不知呢!”
是喽!人们都知道,形容美女好看的样子,总喜欢用凝脂粉面,桃红李白…
"谁是你家园里的花神呢?"邻家小妹问。
妻毫不迟疑地告诉她,杏儿是我家园里最娇艳的仙葩,粉红中夹带黄、紫、浅蓝,与美女身穿冰丝衣时的花色点缀异曲同工,在阳光的晖映下,一闪一闪的令人炫目。
随着春姑娘微微气息的拂动,杏花粉如绵绵细雨,故意要沾湿人的衣裳似的,下个不停;和着花香的清新气息摩梭着人的脸庞,痒痒的,无不令人陶醉。此情此境,不禁联想到南宋僧人志南的"沾衣欲湿杏花雨"诗句来…
"嗨!还有五楼园圃呢?"邻家小妹提醒道。
于是一行人移步五楼。
最先夺人眼球的是梭鱼草,又名雨久花、蓝鸟花,本地人叫水库乐。正所谓:
淡紫飞舞似蓝鸟,翠绿素雅水生花。
"实在美得人心醉,左边花台上那盆叫什么来着?"
哦,朱莲,多肉科。好看又实用:
叶片肥厚抗旱阳,净化空气好眼光。
"谁选的?"
"咹!当然是我家夫人喽!"
"右边那盆花好洋气,叫啥?"
丰(聚)花月季,别名洋玫瑰。
月季花艳洋玫瑰,寒热旱涝不择地。
"花气袭人知骤暖,鹊声穿树喜新晴。"(1)可不?迎面飞来一只喜鹊"佳佳…"的笑呢!
"月季的品种真多!"
"窗台上最耀眼的叫?"
香叶天竺葵。
香叶天竺斑玫瑰,球状色艳粉鲜花。
"左边呢?"
南非万寿菊。
菊科植物艳芬芳,室内室外皆分享。
"右边那盆漂亮哈!"
球根海棠。
花形大多色艳丽,姿态万千性温暖。
"啥是`性温暖'嘛?"
"习性适合温暖湿润的地儿啊!"
"哦!这叫什么?"邻家小妹越来越有兴致啦。
……
春之宝宝
孟春末,樱桃花已经凋谢了,长出了青中带紫的果子,如黄豆大小。
过了几天,樱桃树上的果实就由青变成浅黄;由浅黄变成浅红;由浅红变成深红...... 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一颗颗樱桃鲜红欲滴,晶莹剔透,像耀眼的红宝石。让人看了忍不住流口水,太馋人啦!小心翼翼地摘一颗放嘴里,一股甜甜的,酸酸的,带着清香的味道,让人久久口舌生津。
到了该采摘的时候,妻说:"这么靓丽的风景线,不忍心啊!坐在园里,品着清茶,慢慢欣赏陶醉吧!"
五六年前,一山东客商闻得彭祖故里,花、果系养生首选,便带来批果苗贩卖,余购得若干株,植于园中,经过精心伺候,如今已次第挂果。
杏与本地品种格外不同。除白色、黄色至黄红色,果实球形等相同外,本地杏直径约2厘米;我家杏大的超过三厘米,果肉多汁,成熟时不开裂。轻剝柔皮,红白鲜肉,咬上一口,汁液从嘴角泄流,甜而微酸,杏香沁入心脾,爽歪歪甭提啦!
一次,余与妻在农贸市场,见商贩卖的石榴果大与我家石榴相似。
"老板!这是本地石榴吗?"
老板睁大眼笑道:"先生,你见过本地有这大的石榴吗?"
"嗯!没见过。"(才怪)
"这石榴不仅果大、皮薄、色泽艳丽、粒大籽软、味甜汁多、富含多种维生素及28种氨基酸。享有“籽粒透明似珍珠,果味浓甜似蜜”的美誉。这是攀枝花、会理的特产。唐朝时候就是朝庭贡品哦!一般人吃不起滴!"老板一脸的神气,明显是激将法,潜台词是"你敢买吗?"
"我家的石榴就这样,也是会理的种籽!"妻一脸地不屑。
已经走远了,老板还在说:"不~可~能!本地也能长出这样的石榴?"
世间上不信的事多啦!我家石榴最大的近一斤,我两口子都惊奇。
再说我家的无花果,像存着的粮食,从六月下旬开始结果,持续到九月…
日日二三枚,仨月还尝鲜。
人道长生果,无花也贡献。
还有李子、枣子、柑橘、柚子、琵琶…
尾声
"那么多水果,吃得完吗?坐街边叫卖吗?"有人问。
"请人分享啊!比如邻家小妹,比如朋友们来家赏花、品果。"
"有时雀鸟也来分享,近半是让它们啄了。妻说,鸟儿们吃虫也有功劳啊,理当的…"
"那你们图啥?"
"重在过程嘛!有乐趣就好喽!"
"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吹牛吧!"
"你不信?屈尊降贵考察考察呗!"
(冰肌玉洁的巴西鸢尾花是我家最长情的花神)
(我家夫人也是醉了)
注:(1)南宋陆游诗句
(图片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