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最美情书之后……

Symphony No. 5 in C-Sharp Minor, Pt. 3: IV. Adagietto. Sehr langsamOrquesta Filarmónica de Málaga;José María Moreno Valiente - Mahler: Symphony No. 5 in C-Sharp Minor

文 | 莫敏妮

马勒与阿尔玛的感情,从最美柔板情书到阿尔玛背叛,让所有的争端扑朔迷离,带上了戏剧性的色彩。爱情的三大元素:激情、浪漫和承诺。激情属于伟大的自然,浪漫和承诺则深入生活中的细节。细节是验证一个人生活形式和生命品质的试金石,一个人难以在细节中隐藏自己的本质品性。以此观察一个人,从举手投足中就可判断他有无真实的爱与美。往往,生活细节会破坏爱情。我们伤心地认识到,爱情完全不着边际,要么发生,要么失去,都不可控制。

▼ 阿尔玛作曲的艺术歌曲《安静的城市》

5 Lieder: No. 1, Die stille StadtOlena Tokar;Igor Gryshyn - Charmes

1901年11月,马勒与22岁的阿尔玛在一场社交餐会上相遇,便迅速走进婚姻。以优美长线条旋律抒写感人至深的《第五交响曲》柔板之后,马勒经历了事业的起起落落,工作的忙忙碌碌,生活的磕磕碰碰,更在1907年6月遭遇人间至痛,大女儿夭折。于是,有了我们不忍卒听又忍不住要听的一系列作品。马勒似乎从童年起,就注定要过一种双重生活,一旦生活与梦境在他身上融合,灾难必将降临在他身上。于是,他只好悲惨地在一个世界中为另一个世界的法则而受苦。

Symphony No. 5, Part. I: 1. Trauermarsch. In gemessenem Schritt. Streng. Wie ein KonduktSwedish Radio Symphony Orchestra;Daniel Harding - Mahler: Symphony No. 5

Symphony No. 5, Part. I: 2. Stürmisch bewegt. Mit größter VehemenzSwedish Radio Symphony Orchestra;Daniel Harding - Mahler: Symphony No. 5

Symphony No. 5, Part. II: 3. Scherzo. Kräftig, nicht zu schnellSwedish Radio Symphony Orchestra;Daniel Harding - Mahler: Symphony No. 5

Symphony No. 5, Part. III: 4. Adagietto. Sehr langsamSwedish Radio Symphony Orchestra;Daniel Harding - Mahler: Symphony No. 5

Symphony No. 5, Part. III: 5. Rondo-Finale. Allegro - Allegro giocoso. FrischSwedish Radio Symphony Orchestra;Daniel Harding - Mahler: Symphony No. 5

Symphony No. 6: I. Allegro energico, ma non troppoBerliner Philharmoniker;Kirill Petrenko;Gustav Mahler - Mahler: Symphony No. 6

Symphony No. 6: II. Andante moderatoBerliner Philharmoniker;Kirill Petrenko;Gustav Mahler - Mahler: Symphony No. 6

Symphony No. 6: III. Scherzo. WuchtigBerliner Philharmoniker;Kirill Petrenko;Gustav Mahler - Mahler: Symphony No. 6

Symphony No. 6: IV. Finale. Allegro moderatoBerliner Philharmoniker;Kirill Petrenko;Gustav Mahler - Mahler: Symphony No. 6

某些痛苦一生都无解药,正如马勒最大的困惑,是无法正视死亡的威胁。马勒《第六交响曲》原标题为“悲剧”,源自马勒成长经历笼罩着的阴影。原生家庭对一个人性格的影响,贯穿一生。伯恩斯坦在他的音乐论述中反复强调马勒音乐中令人吃惊的多样性与矛盾性。这种多样性之丰富、矛盾之复杂,几乎不可能在一两次演绎中就能充分展现。马勒最棘手的《第七交响曲》(夜之歌)中间三乐章,与东方之夜的纯美绝然不同,其呈现的德奥夜色,那是西方浪漫主义者偏爱的一个意象,是梦,是神秘的爱,是超越人的理解能力的命运。维也纳绘画艺术氛围,不可能不影响马勒的审美。马勒曾将《第七交响曲》第二乐章比作伦勃朗1642年的画作《夜巡》。

Symphony No. 7 in E Minor: I. Langsam (Adagio) – Allegro risoluto, ma non troppoBerliner Philharmoniker;Simon Rattle;Gustav Mahler - Mahler: Symphony No. 7

Symphony No. 7 in E Minor: II. Nachtmusik I. Allegro moderatoBerliner Philharmoniker;Simon Rattle;Gustav Mahler - Mahler: Symphony No. 7

Symphony No. 7 in E Minor: III. Scherzo. Schattenhaft – TrioBerliner Philharmoniker;Simon Rattle;Gustav Mahler - Mahler: Symphony No. 7

Symphony No. 7 in E Minor: IV. Nachtmusik II. Andante amorosoBerliner Philharmoniker;Simon Rattle;Gustav Mahler - Mahler: Symphony No. 7

Symphony No. 7 in E Minor: V. Rondo-Finale. Tempo I (Allegro ordinario) – Tempo II (Allegro moderato ma energico)Berliner Philharmoniker;Simon Rattle;Gustav Mahler - Mahler: Symphony No. 7

伦勃朗《夜巡》

而马勒晚期音乐的一种解读:它们既是抒情的挽歌,即对逝去事物的象征性的再现,同时又是对音乐与存在两个范畴所产生的不可调和性。《大地之歌》、《第九交响曲》这些作品,就像冬日低垂的太阳,在他所有的艺术创作上投下阐释的光芒,使它的顶峰和阴暗的角落形成更加鲜明的对比。愁绪漫延,一声声痛苦叹息,无边无际。

“啊,消逝的青年时代!啊,被磨灭的爱情!”

“永别了,永别了!”

诸如此类悲伤的注释写在乐谱或草稿上,带有末世幻灭情绪。马勒的音乐具有强烈的自传色彩,只有把这些梦呓一样类似意识流片段的素材加以整理、组合、变形和发展,才能把这些存在于打破宁静回忆中的极端情绪变成一部交响乐。

阿尔玛·马勒与她的女儿Maria (左) 、Anna (右), 1906

音乐何以晦暗至此?女儿的夭折,让马勒和阿尔玛掉进生命的冰湖。俩人都发现自己处于一种极端抑郁、充斥着矛盾的“双重生活”中,这种生活苦不堪言。1909年4月,阿尔玛的笔记已清楚表明,她与马勒之间那种浪漫田园诗一般的关系早已不复存在。她处于高度紧张的神经质状态,沉湎于深度的忧郁,整夜整夜地坐在阳台上以泪洗脸。她渴望全身心地投入爱情与生活,可疲于奔命的马勒无法给予。或者,更有隐秘的阻碍,毕竟俩人年龄差距19岁,性情、价值观上更有巨大的差距,无法提升彼此。阿尔玛身上充满了现代主义和女权主义精神,有着极高的审美情趣,不能容忍她认为不美的东西。女儿的离世加深了夫妻之间早已存在的裂痕。不修篇幅的马勒,“他丑得我认不出来,就像一个囚犯……我对此无法习惯,也无法克制自己的陌生感。两天之后,他悲伤地离开了。”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Erster Theil: I. Frühling und kein Ende. Einleitung und Allegro comodo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 (Live)Les Siècles;François-Xavier Roth - Mahler: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Live)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Erster Theil: II. Blumine. Andante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 (Live)Les Siècles;François-Xavier Roth - Mahler: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Live)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Erster Theil: III. Mit vollen Segeln. Scherzo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 (Live)Les Siècles;François-Xavier Roth - Mahler: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Live)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Zweiter Theil: IV. Gestrandet!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 (Live)Les Siècles;François-Xavier Roth - Mahler: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Live)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Zweiter Theil: V. Dall'Inferno. Allegro furioso.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 (Live)Les Siècles;François-Xavier Roth - Mahler: Symphony No. 1 in D Major "Titan" (Hamburg-Weimar 1893-94 Version)(Live)

“我对一个男人的爱就是他的成就”,阿尔玛说,“他的成就越大,我越爱他”。她也爱性,阿尔玛最新传记作家凯特·哈斯特说阿尔玛本人“饥渴而开放,就像一朵对太阳、对生活和新经历的花朵”——“我的性欲是无界的”

爱情是一起度过的时光,存在着一种自然的东西,一种轻松的东西。但婚姻中相处之道,犹如枪手博弈:实力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马勒面对阿尔玛无法自信,最终还为阿尔玛移情而心碎。阿尔玛遵医嘱,在格拉茨以南一个叫托贝尔浴场的地方疗养。很可能就是在此时此地,在“莴笋、未脱脂牛奶和跳舞”的治疗中,她与年轻英俊的德国建筑师瓦尔特·格罗皮乌斯互生情意。阿尔玛所有的痛苦让位给欢愉和强烈奔放的情感。这位建筑师在阿尔玛成了马勒遗孀之后,却拒绝了阿尔玛搬去柏林的请求,因为此前阿尔玛不愿意离开马勒。感受到“背叛”的格罗皮乌斯独自回到柏林,或许不想再陷入桃色情网了,他正值青年才俊。可藕断丝连,在阿尔玛与情人奥斯卡·科柯施卡决绝后,格罗皮乌斯成为阿尔玛的第二任丈夫。五年婚姻育有一个女儿,然而美丽的女儿玛侬在十六岁那年因脊髓灰质炎而死亡。而建筑大师贝聿铭在哈佛大学师从的就是这位美国建筑界翘楚瓦尔特·格罗皮乌斯。

Gropius and Alma with their daughter Manon, 1918

马勒发现建筑师给阿尔玛的情书后,在恐惧中望见危机到来,并被击垮。调解、妥协、和解统统无效。为了挽救婚姻,马勒像疯狂的年轻爱人,用瓦格纳式的浪漫为阿尔玛写了一些情意绵绵的抒情诗:

“我的生命在闺房中与你融为一体。”

“特里斯坦唱得多正确:'我是永生的,特里斯坦的爱情怎能够消亡?’”

I. Andante comodo (Live)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Herbert Blomstedt - Mahler: Symphony No. 9 in D Major (Live)

II. Im Tempo eines gemächlichen Ländlers - Etwas täppisch und sehr derb (Live)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Herbert Blomstedt - Mahler: Symphony No. 9 in D Major (Live)

III. Rondo-Burleske - Allegro assai, sehr trotzig (Live)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Herbert Blomstedt - Mahler: Symphony No. 9 in D Major (Live)

IV. Adagio - Sehr langsam und noch zurückhaltend (Live)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Herbert Blomstedt - Mahler: Symphony No. 9 in D Major (Live)

但阿尔玛留下的文字表明,他们的和解并不意味着两人重新同床共枕。此时马勒的创作,更加感受到曾激发他创作出《第九交响曲》的那种隔绝、哀伤情绪。马勒走进了“离大地更近”的低吟痛苦中。他有时通宵读《圣经》,有时在创作小屋躺在地板上,泪流满面。《第十交响曲》有了这些字样:“疯狂占据了我的身心,被诅咒的人!毁灭我吧,让我忘掉自己是谁!让我不复存在,我……”注解并没有表现出对死亡的某种神秘与恐惧,而是马勒正在投入一种象征性的自杀。音乐与文字最终都献给阿尔玛,他生命中的光明女神。而阿尔玛与她的年轻建筑师继续保持着秘密的恋情。

Symphony No. 10 in F-Sharp Major "Unfinished" (Completed by D. Cooke): V. Finale. Langsam, schwer - Allegro moderatoMinnesota Orchestra;Osmo Vänskä - Mahler: Symphony No. 10 in F-Sharp Major "Unfinished"  (Completed by D. Cooke)

Symphony No. 10 in F-Sharp Minor (Arr. M. Castelletti for Chamber Ensemble): I. Adagioensemble mini - Mahler: Symphony No. 10 in F-Sharp Minor (Arr. M. Castelletti for Chamber Ensemble)

想来无论多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也会有害怕的事。乔叟在《商人的故事》中讲述“当老夫娶了少妻时”的故事:“一月”发现他的老婆和他的侍从在梨树上幽会之前,已经对自己的婚姻感到焦虑了。事实证明男人的那种悲观是有道理的。在情感困扰时期,马勒于1910年8月底去拜访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是以宽泛的心理学洞察为基础的,可以说,希望通过它,找到一条通往未知的羊肠小道,重新发现生命的含义。但弗洛伊德也无法消除马勒内心的阴影,因为马勒家庭的矛盾的根源在于他与阿尔玛共同生活中缺少了必要的东西。1911年5月18日,马勒因心绞痛发作抱恨而去。此时阿尔玛不过32岁,此后,她像一个自由的文艺女神,随心所欲,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最终活成了传奇。几乎每个女人都得痛苦抗争,才能获得独立。阿尔玛也必定为此承受过,抗争过。

阿尔玛是上天青睐的女子,犹如艺术缪斯,被美的光环笼罩。她生长于奥地利分离派风景画家之家,父亲与继父都是艺术圈中人,母亲是歌唱家。十六岁学习音乐,阿尔玛就迷住了她的音乐老师。那个指挥家、作曲家亚历山大·冯·哲林斯基无论怎样对她魂牵梦绕,甚至后来得到过阿尔玛的亲吻,最终都落得个被嫌弃的冷场。不幸坠入情网的老师相貌甚丑,但这位老师音乐弟子众多,阿尔玛无疑与勋伯格是同一师门。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I. Allegro maestoso (Live)St. Olaf Orchestra - Mahler: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Live)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II. Andante moderato (Live)St. Olaf Orchestra - Mahler: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Live)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III. In ruhig fließender Bewegung (Live)St. Olaf Orchestra - Mahler: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Live)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IV. Urlicht (Live)St. Olaf Orchestra - Mahler: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Live)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Va. Im Tempo des Scherzos (Live)St. Olaf Orchestra - Mahler: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Live)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Vb. Langsam - Misterioso (Live)St. Olaf Orchestra - Mahler: Symphony No. 2 "Resurrection" (Live)

克里姆特《吻》

初恋,是阿尔玛继父的朋友,一个我们都知道的维也纳分离派画家古斯塔夫·克里姆特。klimt热衷于女性题材,描画勾勒自己风格繁复、极具装饰性的梦幻世界。不知道他众多镶嵌金线的情色之作,其中是否有阿尔玛原型?一百年过去了,我们很多人喜欢维也纳学派对绘画与建筑的理念,也就是1897开始的分离派,它与传统美学与学院派决裂。德国是哲学和建筑的发源地,但新一代后起之秀摒弃康德、黑格尔和弗洛伊德,觉得他们迷信理性,如此繁复累赘,是臆想中的无病呻吟,纷纷仿效维也纳学派,因其主张哲学和科学实践相结合,更实用。

阿尔玛&科柯施卡

阿尔玛显然不是那种用没药、芦荟和桂皮把床熏香却独守空房,长夜泪湿枕,怀着寂寞到老的女人。或者说,致命的魅力有遗传性,注定了阿尔玛这样风华绝代的女人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在阿尔玛十三岁时,父亲病逝,母亲很快就嫁给了父亲的学生。事实上,母亲与继父在阿尔玛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情愫暗生。为此,阿尔玛认为这是家丑,她和姐姐都恨母亲。虽然如此,阿尔玛诱惑男人的魅力比她的母亲更甚。

I. Kraftig - Entschieden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Jonathan Nott - MAHLER, G.: Symphony No. 3 (M. Fujimura, Bamberg Symphony Chorus and Orchestra, Nott)

II. Tempo di menuetto. Sehr massig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Jonathan Nott - MAHLER, G.: Symphony No. 3 (M. Fujimura, Bamberg Symphony Chorus and Orchestra, Nott)

III. Comodo. Scherzando. Ohne Hast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Jonathan Nott - MAHLER, G.: Symphony No. 3 (M. Fujimura, Bamberg Symphony Chorus and Orchestra, Nott)

IV. Sehr langsam. MisteriosoMihoko Fujimura;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Jonathan Nott - MAHLER, G.: Symphony No. 3 (M. Fujimura, Bamberg Symphony Chorus and Orchestra, Nott)

V. Lustig im Tempo und keck im AusdruckMihoko Fujimura;Bamberg Cathedral Children's Choir;Bamberg Symphony Chorus;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 - MAHLER, G.: Symphony No. 3 (M. Fujimura, Bamberg Symphony Chorus and Orchestra, Nott)

VI. Langsam. Ruhevoll. Empfunden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Jonathan Nott - MAHLER, G.: Symphony No. 3 (M. Fujimura, Bamberg Symphony Chorus and Orchestra, Nott)

科柯施卡《风中的新娘》(1913)

奥斯卡·科柯施卡在1913年12月完成表现主义油画《风中的新娘》,他对阿尔玛说:“看,在风暴里,我们紧紧相拥,永远相爱。”水流漩涡中,如母婴紧抱的情侣姿势。这么一幅在冷峻色彩中凸显炽热的画作,第一时间会想到疯狂、激情字样;第二时间会想到莎士比亚和贝多芬的“暴风雨”作品。科柯施卡解释:“《风中的新娘》描绘的是我和我曾经狂热爱过的女人在海上躲避风暴的情景。”

Alma Mahler by Oskar Kokoschka, 1912

法国作家司汤达在《论爱情》一书中推崇一种爱情法则:“男人用千种至善、万种至美来装饰他已赢得其芳心的女人,从而感到其乐无穷;志得意满地让幸福的细节在脑海里反复重演。”科柯施卡是在为阿尔玛绘画肖像中被倾倒的。当时阿尔玛为缓解初见的局促,给他弹奏一曲忧伤的瓦格纳《爱之死》,用艺术种下爱的种子。但经历了激情、堕胎、隔阂、无法愈合的感情之后,阿尔玛无法再与掌控极强的科柯施卡继续虐恋下去,并将他拒于门外。因为阿尔玛又和老情人建筑师暗通款曲。敏感又绝望的科柯施卡无法轻易抽身离去,他请最好的工匠定制了一个阿尔玛等身人偶,发泄他的愤怒。最后心灰意冷的他去参军,在与俄军作战时严重受伤。

Symphony No. 4 in G Major: I. Bedächtig, nicht eilen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Jakub Hrusa - Mahler: Symphony No. 4 in G Major

Symphony No. 4 in G Major: II. In gemächlicher Bewegung, ohne Hast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Jakub Hrusa - Mahler: Symphony No. 4 in G Major

Symphony No. 4 in G Major: III. Ruhevoll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Jakub Hrusa - Mahler: Symphony No. 4 in G Major

Symphony No. 4 in G Major: IV. Sehr behaglichAnna Lucia Richter;Bamberg Symphony Orchestra;Jakub Hrusa - Mahler: Symphony No. 4 in G Major

阿尔玛人偶

此后,阿尔玛一次又一次恋爱,第三次婚姻对象是一位叫弗朗茨·魏菲尔的作家,比她年轻十岁。他的小说《圣伯纳德之歌》被搬上银幕获得五项奥斯卡奖。总之,阿尔玛情史丰富,八卦传播不需要成本,被人津津乐道。阿尔玛的最后一个情人,是一位年轻神学教授。人们调侃,阿尔玛多姿多彩的感情故事就是一部维也纳的艺术史,她以独特的方式干涉了艺术。站在女性的立场,大体上理解阿尔玛的心思:爱就全力以赴;不爱就勇敢决绝。从一而终是什么?惟有变化才是永恒的。相当欣赏她的乐观天性,这是对浩荡生命的犒赏。

Mahler: Symphony No. 8 in E-Flat Major - "Symphony of a Thousand" / Pt. 1 - "Veni creator spiritus" (말러: 교향곡 8번 내림 마장조 - '천인 교향곡' / 1부: 생명의 창조주이시여 어서 오소서) (Live)The Philadelphia Orchestra;Yannick Nézet-Séguin;Westminster Symphonic Choir;The Choral Arts Society of Washington - Mahler: Symphony No. 8 (Live)

伦纳德·伯恩斯坦亲吻阿尔玛·马勒

马勒选择游戈于对死亡所体验的事物中,沿着“死亡”和“生命”两个可怜的、无法接近的词汇得以交融的边界踯躅前行。他的音乐在辉煌的配器下笼罩着孤独、痛苦、彷徨、愤怒、沮丧,体现了死亡和生命互为一体的真实性,似乎音符的宣泄、流逝和消亡促成了音乐的升华。作为德奥交响乐传统的最后一位伟大作曲家,马勒在指挥与创作这两座交相辉映的音乐殿堂中,让交响乐具备了笼罩宇宙的伟力。聆听马勒,会让我们发现更多的生命奥秘。

Rückert-Lieder: Ich bin der Welt abhanden gekommenChristiane Karg;Malcolm Martineau;Gustav Mahler;Traditional - Mahler: Lieder

谨纪念马勒去世11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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