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友主页丨于琇荣:在有限中寻找“无限”

喜欢朴树,从“生如夏花般绚烂”到“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十年,从鲜衣怒马到踟蹰前行,从诗和远方到碎银几两,不知他历经多少“无能为力”,才坦然”归于沉寂”,但“初听不解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的世事沧桑,怕是谁也逃脱不了的。

芍药和牡丹,看花盘一样雍容,却一个是草本植物,一个是木本植物,即便耗尽了心力,也改变不了一个是一岁一枯荣,一个是年年花团锦绣的结局。

提早认识自我,接纳自我,承认自己的平庸、局限和差距是沮丧的,更是幸运的。

选一座努力攀爬可以登顶的山,一条只要走就可以抵达的路。

用仅此一次的人生坚持下去,未来收获的或许不是荣耀、富有、功名,但一定是面对生活残缺、生命无常、人心诡谲、日子琐碎庸常的坦然,是身处绝境爆发出来的人性光芒,是被生活合围,被困囿于一个孤独角落,欲哭无泪、百感交集那一刻,能够不愠不忿,依旧心存“凭栏听雨”的闲情,依旧葆有“感同身受”的悲悯。

生命在降生那刻,已然开始计时,在滴滴答答的时钟里,或此或彼。

假如人生是把有限的刻度尺,那生活必将是锱铢必较的局,利与弊、善与恶、好与坏,在权衡中犹疑选择,然后是欢喜、庆幸、懊恼,回头再看,早已“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欲想重来,是万万不能够了。

写下“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仓央嘉措,何等尊贵,也不过是想想罢了。但有的选,总比熊大掰棒子,走一路,丢一路,最终落得两手空空的好。

无论多么不甘,反正1900年出生的人少有人能看到2000年的太阳。

既然如此,那就任芦花飞雪,只做一根追问风从哪儿来的芦苇,既有从众如流的柔顺,也有宁折不屈的决绝。

任石阶通天,只做石阶旁那块守拙抱朴的石头,无论上面雕刻的是“高尚”还是“卑微”,都无悔“千锤万凿”的选择,和对“至真至诚”的向往!

万物终有时,终结就是有限,而有限的尽头,就是无限的开始,它是梦想,是想象裂变出的千万种可能,是时空交错一念之间,是站在半山仰望星空,低头检视自己……是一切美好由此开启的地方!

(已载5月25日《德州晚报》)

■作者:于琇荣  ■编辑:王晓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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