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苑】李冬花: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
文/李冬花
那是1972年7月12日。天灰地暗,正好是一个星期天,中午我写作业。
忽然听见,有人用手拍大门,隔门喊妈妈的名,我放下手里的油笔,从房子向大门口跑。原来是队长赵振明,我说妈妈上自留地拨萝卜苗去了,他二话没说就去找我妈妈。我觉得奇怪了,有啥急事还得到地里找我妈妈,我心里也不安。
不一会儿,队上几个小伙子把我哥哥用木板抬回来了,我赶紧就看我哥哥,当时,哥哥处于不醒,妈妈吓得大声哭。
哥哥21岁,刚结婚半年多,他是大队团支书,搞了一天忆苦思甜墙画展,刚结束,就碰见队长从地里回来找人,说水泵掉进村北机井里,哥哥和队长一块去帮忙,掉水泵的称杆断了,把我哥哥左边头部打破了两小块,没流血,伤发紫色,人,醒不来。队长叫人连夜送到县医院检查,拍片子,从片子看,头骨破坏了,血把头脑冲了。抢救了一天一夜,结果无效。哥哥走了,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现实摆在了我面前无法期骗自已。
爸爸党员,在县广播站负责编辑工作,一个月4天假。妈妈党员,村妇女主任,家里沒有主要劳力。我和弟弟妹妹上学。那时,我13岁,初中马上毕业。队上一年照顾我弟弟给480个工分,500斤粮,自留地队上安排人干,把我弟照顾到18岁。姐姐出嫁了,只有我去干家里的活。
星期天,我拉架子车在路边铲草,刮青草。利用早起床上学前,在巷子拾猪粪积肥,为妈妈减轻生活负担。只要我能干的家务活,都不让妈妈干,出厕所、出猪圈。吃水井在村西头,那时是用辘轳绞,开始,我担两个半桶,后来就担两桶,路长,我担不动了,就休息一会儿又干,一直把罐子担3担,担满。我家东邻5个儿子,西邻6个儿子,对门3个儿子。人家有时也给我帮忙,因为天长日久,自已得想办法,不能让别人看不起。帮妈妈还年超资款。我积肥在队上数第一。村上人说我懂事,知道心疼妈妈。
当我大专毕业后,工作了,我就攒钱,让妈妈在村上,第一个享受“彩电“、“真皮沙发床、真皮单人沙发"、“黄金戒指"。妈妈的同龄人都羡慕她老人家有个好女儿。妈妈走后,我休假,东邻西舍叫我吃饭、睡觉。我感觉娘家一巷子的大人小孩都喜欢我。
今天,妈妈离开我已经30多年了。她善良乐于助人,红白事都有她。妈妈在我心里是平凡而伟大的。每当想起她,我的泪水在流个不停。为供我上学,妈妈省吃节穿。她常常教育我们:“做好人,行善事"。今天的我永远把妈妈的话牢牢记心头。
作者简介:李冬花,文昌书画院理事,老年书画院常务理事,大荔诗协理事,大荔作协会员。大专毕业。商贸局退休。三十年搞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