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莲奶奶与杂食爷爷*33:老人家的“潮普”
最近的天气,有些令人讨厌,一会大风大雨,一会大晴大燥,不知道你们那里是不是也这样?
不过,不管天气讨不讨喜,今天的时间也总会过去。所以,还是要好好珍惜每一个当下,不管喜欢与否。不喜欢,就去转变成喜欢的吧。
日子一天天地过,杂食爷爷跟榴莲奶奶也就一天天地变老了。老到终于没法再时时埋头于田地里苦干了,就只能天天待在老屋子里,守着电视,享受一下晚年了。
最受杂食爷爷跟榴莲奶奶喜爱的电视节目,无疑就是我们那边的传统文化——潮剧了。那曲、那调配上那熟悉的潮汕话,自然就吸引老一辈的人。
每一次去找他们,进门就可以听见那潮剧声了,有时候大到你喊他们了,老人家都没听到。
那一次,有些搞笑,依旧是按了播潮剧的电视台。有一个台,讲的是普通话,杂食爷爷听得懂一些,当上面的主持人介绍下面的节目是一出叫某某某的潮剧时。杂食爷爷跟着读了,然后一边翻译给我们听。
榴莲奶奶=👵,杂食爷爷=👴,me=👩
👴:伊担cháo jì啊。
(她说潮剧啊)
👩:嗯?
(有些懵,咋突然说普通话)
👴:伊担cháo jì,理是着嘉。
(她说的cháo jì,就是潮剧的意思)
👩:哈哈哈哈。
👴:cháo jì,草籽,草籽叫绝着嘉。
(cháo jì,草籽——种子,原来种子就是潮剧的普通话读法)
Ps:这里其实就是一种谐音梗,即潮汕话读音=普通话读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戏谑语气):呵,鲁真强。
(哼,可把你厉害的。)
没错,杂食爷爷像是很厉害地给我们“翻译”着,并举出了例子。这联想性可以,“草籽”就是草的种子,一开始我也搞不懂跟cháo jù这个有啥关系,后面自己在心里默默多几次,发现“草籽”的潮汕话读法跟杂食爷爷口中的“cháo jì”是很相似的。
这下豁然开朗了:难怪他突然说起草的种子!
真是妙啊!
潮剧这东西,小时候我是特别讨厌的,觉得一出戏一播播几个小时,明明一句话可以很快讲完,偏偏得用唱的,而且还唱得那么久,轮都轮不到我看想看的节目,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看。
慢慢长大了,厌恶也淡了,有一次甚至跟着看了一出,并且觉得还挺好看的。如果你跟着一起看,榴莲奶奶就会给你解说这一出戏是什么内容,有些戏,她们其实看了不止一遍,毕竟潮剧是她们每天都要看的节目之一。
后来慢慢懂了,别的台,都是普通话,她们看不太懂,潮剧都是潮汕话,加上编曲,她们看得懂故事,所以喜欢看。
但如果要是去老屋子跟杂食爷爷一起看电视,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这老人家有个习惯,就是要把每个电视台都看一遍,从头按到尾。这意味着,可能这个节目你看了一会,要到精彩部分了,就会被他切走了。
他对这个习惯,显得理直气壮。因为我时常笑话他,榴莲奶奶一听也不高兴,于是也要开口吐槽,说杂食爷爷就是有这个臭毛病,跟他一起看电视,都看不了结局的。
对此,杂食爷爷真是理直气壮,他说,不把每个台都按一下,哪知道哪个台好看。榴莲奶奶不服,表示按到一个自己想看的就停就行了。杂食爷爷表示不同意,他说,得每个都看一下,才能挑个最好看的。榴莲奶奶,无语……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还好我去找他们的时候不是冲着看电视去的。不过,当遥控器的掌握权不在杂食爷爷手上,则还有可能一直看同个台的。因为那些小屁孩去了后,非要按动画台,老人家也就按给了他们看,虽然有时候也会出现老少争电遥控器的情况,哈哈哈哈哈。
我是人间记录员:北望。
一枚下雨了不懂得进屋的傻蛋。
想打造一个小院,
想做小院里的温柔大哥,
传播傻与快乐。
想说:
去你的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