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专栏】屈建修：沿黄路之行——黄河龙门
沿黄路之行——黄河龙门
屈建修
来到龙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出处才算明白。因河床较高，泥沙淤积严重，古时经常泛滥，黄河改道已是平常，改道后，一个以前在河西岸的村子，变到东岸去了。这是当地人们对这一自然想象的一种记述。李白未经蜀道而书名篇“蜀道难”，是否到过龙门也无法考证，但“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的诗句，站在这里却最是容易让人记起。记述和抒怀，让来这里的人们对黄河及龙门有了别样的感觉。据《三才图会》载:夏禹定名龙门，故亦曰禹门渡。此处两山壁立，状尽斧凿，河出其中，宽约百步。岸边龙门山，又名葑山(铧兹山、安国岭)，因形如笔架，又称笔架山。山多紫荆，故复称紫荆山。另据《韩城文物志》载，这里是万里黄河最窄之处，东西仅宽53米，两岸断崖峭壁如同鬼斧神工，素有“无风三级浪，平地一声雷”之说。但如今站在这里，好多的自然想象已不复存在，也包括“鲤跃龙门”。
来龙门纯粹意义上的旅游是没有的。不复存在的存在，难寻踪迹的踪迹是我来此的目的。站在这里，黄河之水已无了从前那俊勇之势而显得异乎寻常的平缓。“禹门春浪”的形胜奇景，的的确确成了古景。斧砍人凿的绝壁沟壑还在，而与之相融的自然之境却于文字记载的有别。是自然，是人为，自当不知。
山水因治理翠绿而舒畅，蓝天白云下，横跨山陕，连接秦晋，贯通南北的四座大桥如虹。巨龙腾空是人造。而“紫岳巍巍两扇龙门朝北斗，黄河滚滚一条玉带绕西秦。”“禹门叠浪九曲黄河争胜景，平地轰雷一声炮响夺奇观。”则是自然。
禹凿龙门尚存，而其上古的传说则需要在记忆里找寻。人文先祖尧、舜、禹等从峡谷中走出，带着中华文明的血性和激情。据《尚书》《史记》等史书记载：尧舜之时，洪水肆虐。尧派鲧去治理，因九载堵塞无成。舜便杀了鲧，又命鲧的儿子禹去治理。开龙门山以疏导，使水出龙门一泻千里。另有传说，大禹在峰顶一块石头静观河水三十六天，又坐在磨镰石上，把神斧磨了六十四天。百天期满，他猛然跃起，朝龙门飞奔而去。第一斧砍下，石峡裂了道缝；第二斧砍下，石峡张开了大口；第三斧砍下，天堑闪开数丈，河水归流。现在在禹门口河心巨石上看到的坑凹痕迹，据说就是大禹当年凿龙门所留。龙门还保留有传说中大禹留下的遗迹——千尺梯子崖，传说从此可以进入天宫。山上“有相工坪，广二丈余，长四丈余，片石临河，莹洁可爱”，传说是当年大禹凿龙门督工的地方。
龙门一跃景观是否真有存在已不好说，但鲤鱼跃龙门是激流勇进，百折不挠的民族精神写照，使得代代传承。成为华夏文化可贵的一笔精神财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自然想象也不复存在，但其蕴含的人生哲理却永久的流行着。龙门的历史是厚重的，看着十几米长的铜雕渡船、诺尔曼白求恩（1890——1939年）的铜雕、习仲勋、贺龙的铜雕。以母亲河演绎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画面历历在目。历史需要铭记，民族复兴的宏志需要继承。观“龙门古渡铜像地图”，其画面栩栩如生，把古老龙门之盛况呈现在游人眼前。李世民当年到龙门的一首“砥柱铭”诗词：“仰临砥柱，北望龙门，茫茫禹迹，浩浩展存。”表达了对龙门的赞美之情。其铜像俊逸而潇洒地站立在黄河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