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嗅

《一眼一辈子》

第〔五〕部分

全文写到第(74)集了

那滴晶莹的露珠,挂在院子里有棵山桃树的叶子上,不动声色,静默无音。

一阵小微风一摇,这滴露珠撑不住了,一个滑溜秃噜了下来,正好滴在桃树下的倒放着的铁皮水桶上边,敲出了一个个小音符,散落在地上,渗进了泥土中。

吃过早饭的翠莲正好出门透气,洗漱完就去学校上课了,正当她转身回屋时,看见了刚才露珠落泥的全过程,她有些怜惜地叹了口气。

多年的单身生活,翠莲发现身边的植物就是和她相守的伙伴,她的眼中通常不空唠唠的,即使没有看见或者撞见也会刻意营造家里家外的小环境,让她一睁眼就能嗅到露珠滴进泥土中的那润湿的味道。

翠莲每天,都期待着,她心里的爱人牵着她的手,她们一起回家,路上在一个幽静的地方,爱人可以亲吻她的嘴甚至她的胸,爱人看见身旁的小野花摘一朵让她闻,让她深吸一口气去嗅,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吧。

有时翠莲看见有夫妻俩在前边走,她总是会先祝福他们,然后抬头望着天,心里默默地邀约她的爱人。

她默默地告诉自己,我的爱人,只要是个男人就行,管他个子高还是矮,管他是在庄稼地里干活还是随风流浪,只要陪着她,一辈子和她不分离,她就心满意足了。

当她在厨房摘菜的时候,爱人陪着她,给他递过一杯沏好的茶,暖着她的手心甜着她的心,翠莲想着想着,梦境感觉像真的一样,她拍了拍手上的土,抖落下身上刚摘菜的菜上的泥,伸出手正要接那杯清茶,眼前一亮,醒了。

当爱人干活累了,她给爱人一个热吻,爱人一下子揽她入怀,她的奶正好被爱人的胸碰到了,他们一起相拥着摊在那里,不管在沙发上还是在桃树下,都是他们感受着彼此的爱的最对的地方。

翠莲无数次在睡梦中睡说,磨牙,女儿雅丽有时听到了第二天就和母亲当笑话的讲,有时候,两人还因为一个观点辩论呢。

有一回,女儿就探着问母亲:妈妈,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感觉你现在整个人像是活在蜜罐子里,

晚上睡觉还笑呢。

女儿那次闹肚子推门出去解大手,翠莲听到了,一个急的倒吸气,鼾声停了,急忙问女儿:"谁...是谁?我不是和你约好了,咱们在我家那棵桃树下看露珠是怎么滴在铁皮桶上吗..."翠莲醒了,揉了揉眼睛,那双倒栽了大半夜而发肿的眼睛。

原来翠莲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