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鉴赏辞典》第五百七十六首《湘中》(韩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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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一~~赏析五】
湘中
【中唐·韩愈·七言绝句】
拼音版
yuán chóu yú yǒng shuǐ fān bō,zì gǔ liú chuán shì mì luó。
猿愁鱼踊水翻波,自古流传是汨罗。
píng zǎo mǎn pán wú chǔ diàn,kōng wén yú fù kòu xián gē。
蘋藻满盘无处奠,空闻渔父扣舷歌。
[作品介绍]
《湘中》是唐代诗人韩愈第一次被贬之时所作的诗。此诗描写了诗人借屈原的故事,烘托出心头的迷惘惆怅,情景交融,寂寞悲凉。
[注释]
[译文]
[作者介绍]
壹/
自从汉代贾谊被贬长沙写了《吊屈原赋》之后,以屈原自喻、借凭吊屈原寄托失意之感便成了诗歌中常见的手法。韩愈此诗别具匠心,不写与屈贾同病相怜之苦,而是写英魂无处凭吊之情;不正面用典,而是以神秘空灵的意境烘托心头的迷惘惆怅,这就更深刻地表现了世无知音的寂寞悲凉。此诗的大意是:汨罗江畔山猿愁啼,汨罗江上鱼跃浪翻,这里自古就流传着屈原的故事。如今我空有满盘的频草,却找不到地方把屈原祭奠,只听到渔夫击舷歌唱的声音。
贞元(785-805)末年,韩愈官监察御史,因关中旱饥,上疏请免徭役赋税,遭谗被贬为连州阳山令。政治上突如其来的打击,在诗人心底激起了无法平息的狂澜,从而形成了《湘中》诗起调那种突兀动荡的气势:“猿愁鱼踊水翻波,自古流传是汨罗。”这两句语调拗折,句法奇崛。如按通常章法,应首先点出汨罗江名,然后形容江上景色,但这样语意虽然顺畅,却容易平淡无奇,流于一般写景。这里诗人运用倒装句法,突出了江景:山猿愁啼,江鱼腾踊,湘波翻滚,一派神秘愁惨的气氛,以为诗人哀愤的心境写照。首句又连用“猿”、“鱼”、“踊”等双声字相间,以急促的节奏感来渲染诗人激动不平的心声。因而,诗人虽然没有直抒见到汨罗江时所引起的无穷感慨,却自有不尽之意溢于言外。
诗人来到汨罗江本是为凭吊屈原而一泄心中的郁闷,然而就是在这里也得不到感情上的慰藉:江边到处飘浮着可供祭祀的绿苹和水藻,可是屈原投江的遗迹已经荡然无存;当初贾谊尚能投书一哭,此时却连祭奠的地方都无从找寻,唯有江上的渔父舷歌依然,遥遥可闻。相传屈原贬逐,披发行吟泽畔,形容枯槁,遇一渔父相劝道:“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说罢,“鼓枻而去,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屈子已逝,渔父犹在,此时之渔父虽非昔日之渔父,然而此时之诗人正如昔日之屈原,贤者遭黜,隐者得全,清浊醒醉,古今一理。因此那悠闲的歌声似乎永远在嘲弄着一代代执着于改革政治、不肯与世同流合污的志士仁人。这里暗用楚辞《渔父》的典故,情景交融,浑成无迹,构成清空孤寂的境界,与前两句激切哀愁的气氛在对比中达到高度的和谐,生动地表现了诗人面对茫茫水天怅然若失的神情,含蓄地抒发了那种无端遭贬的悲愤和牢骚。
这首诗寓激愤哀切之情和排奡跌宕之势于清空的意境和深长的韵味之中,成功地将探怪求新的特点和传统的表现方法揉为一体,充分体现了韩愈在艺术上的创新精神和深厚造诣。
名家评点
贞元十九年(803)冬,韩愈做了监察御史,因看到宫市扰民,大旱灾饿死人,便上书请罢宫市,救灾民,减轻赋税。此举触怒了德宗皇帝,同时又受到王伾、王叔文党的排挤,被贬为阳山(今广东阳山县)令。同年十二月离京。这首诗是次年春贬途经过汨罗江时所作。
本来诗人心绪就很不平静,现在到了湘中这屈原当年的流放地就更是感慨万端。首句便写汨罗的第一印象:“猿愁鱼踊水翻波”,不是碧波万顷,水光潋滟,以温柔的自然之美使人忘却人世的不幸,而是两岸猿声愁怨,江中鱼儿狂跳,波涛滚滚,翻腾不已,一切都仿佛应和了诗人心绪似的,是那样的愤愤不平!这里没有用猿“啼”鱼“跳”“波浪翻”这样圆熟的词语,而用“愁”“踊”“水翻波”这样陡峭冷涩的词语,一是为了强化诗人不平心绪对客观景象的外射和投影,二是在别人看似平凡的意象中造成一种怒张的力。本来,这种充满怒张的力的情景如此喧声夺人,其心理动因,一为屈原,二为诗人自己。但第二句承接却只谈屈原,就使得诗人的遭际成为画外音了。于是,一句深沉感喟“自古流传是汨罗”的意味就显得格外深长。从古到今,汨罗因屈原而名满天下,四海传扬,不就是因了那九死不悔的忧患意识和伟岸人格么?不就是因了一代又一代类似遭际的人们所引起的强烈共鸣么?因而在韩愈,这句近乎喃喃诉说的喟叹中既有身世之慨,迁谪之悲,亦有追步前贤、真理在握的自豪感。
“蘋藻满盘无处奠,空闻渔父叩舷歌。”三、四句承上,谓江水浩渺,不知何处祭奠屈原,只听远近渔歌,怅然若失。蘋、藻,都是水中植物,古时常采作祭奠之用,屈原辞中屡见。此诗写楚地,吊楚贤,所以用楚辞词汇。尽管到了汨罗,欲寻屈原遗迹却不可得,祭奠之物无处置放,满腹心事无处倾诉,正在诗人心绪无处安顿之时,忽听江上渔父敲击船边而歌(说“空闻”,即没有欣赏的兴致),更令人感慨万分。当年,不就是渔父劝说流放途中的屈原放弃操守去随波逐流的么?见屈原不听,那渔父莞尔一笑,叩舷高歌而去。而今被放逐的韩愈来到这里,忧国忧民的屈原早已逝去,连祭奠之处也寻觅不到,而那些隐逸无为的渔父却舷歌依然。这一荒谬现象在诗歌造成的心理错觉中得到进一步的强化:时隔千余年,那劝说屈原的渔父仿佛至今仍泛舟江面,叩舷而歌!这令诗人愤慨,也令诗人茫然。事实上,对这一现象横贯千余年的暗示和彻悟本身是极为深刻的,富有穿透力的。两种精神追求、两种生活境界、两种命运结局在中国历史上也在这里出现鲜明的对照和撞击。是追步屈原万死不辞还是企羡渔父逍遥江湖,这在韩愈心中是明确的。但诗人于这一切均不作哲理思辩,而是诉诸江上图景,特别是“空闻”一词,细细读来,更有着深远的余味了。
贞元十九年(803),韩愈因关中旱饥直言上书,被贬为阳山(广东省阳山县)令。次年贬途过汨罗江,有感而成《湘中》诗。这首诗于凭吊屈原之中寄托身世之感、迁谪之怨,含蓄深沉,颇多象外之意。
“猿愁鱼踊水翻波,自古流传是汨罗。”用倒句法起调,先写江上景物,后说汨罗江,奇崛突兀,引人人胜。江岸山猿发出悲愁的鸣叫,江里鱼群翻腾,有的踊出江面,湘水掀起巨大的波澜。第一句虽为写景,但景中有情,从鱼踊波翻所渲染的特殊气氛中,我们隐然看到诗人因遭贬而产生的愤愤不平之意,而一个“愁”字鲜明地概括了他彼时彼地的愁闷心情。汨罗江是诗人屈原自沉之所,后代文人每过此处多有凭吊诗赋,抒发各自的感慨。韩愈面对波翻浪涌的汨罗江,自然是心潮澎湃,感触甚多,但诗人并未慷慨陈说,而是将这一切隐含在第一句的景物画面之中了,给读者留下了驰骋想象的余地,从而增大了诗句的思想容量。
“蘋藻满盘无处奠, 空闻渔父扣舷歌。”这最后两句写屈原遗迹荡然无存,无处寄托凭吊之情。蘋藻,皆为水草,古人取以祭祀之用。《诗经《召南《采蘋》:“于以采蘋”,“于以采藻”,“于以奠之”; 《左传》隐三年:“蘋蘩蕴藻之菜……可荐于鬼神”,其“蘋藻”均作如是解。可供祭祀的蘋、藻之类触目皆是,所在多有,可是,“眷念楚国”的屈原的遗迹竟无处寻觅,而当时渔父扣舷而歌的歌声却依然响在耳畔。“渔父扣舷歌”的诗句,将读者引向遥远的“历史”:一位渔父对“行吟泽畔”的屈原劝说道:“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起波?众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说罢便“鼓枻而去,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楚辞《渔父》)。这里的“鼓枻”,王逸注:“叩船舷也。”所以,“渔父扣舷歌”即《渔父》诗里的那支《沧浪歌》。怎样认识屈原的“深思高举”?怎样评论渔父的“沧浪歌”?此时,诗人完全陷人历史的沉思里。历史的江涛,卷走了昔日的屈原,而今天的现实把诗人推上贬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诗未作明确回答。然而,从“无处奠”、“空闻”歌这些虚无否定的语词,我们强烈地感受到诗人的备受摧抑的忧愤,世无知音的孤寂。蒋抱玄《评注韩昌黎诗集》说此诗“一往情深”,确实如此。
贞元十九年(803)十二月,韩愈于御史台任上,上疏论关中旱灾,为权臣李实等所谗,谪连州阳山(今广东阳山县)令。二十年(804)春,行至湘中,《寄三学士》诗记述了这次行程:“商山季冬月,冰冻绝行辀。春风洞庭浪,出没惊孤舟。”湘中是屈原被逐投江自殁的故地,韩愈缅怀前贤,感念身世,作此诗。湘中,即湖南湘水一带。
韩愈的七古,前人说纯是赋体。其实,何止古诗,韩集中律绝体诗亦多用此体。诗中多用赋体,是韩诗重要特点之一。传统的赋体,多用于叙事。韩诗的赋体,既叙事,也状物写景。用排比铺张的赋体创作的名篇如《南山诗》、《陆浑山火》等是为人们所熟知的,而如《湘中》这种“叙事以言情”的小诗也是用赋体写成,则就不广为人知了。
《湘中》这首七言绝句不用比兴,直叙所见所感,极有特色。诗一开头即写诗人所乘之行舟,已驶进了汨罗江,但闻猿悲鸣,但见鱼惊跃,放眼望去,是一片翻腾的江水。这是所见。此刻诗人的思绪如何呢?字里行间已隐隐透露出心绪不宁之情。接下去,诗人展开想象的翅膀,带领我们四处遨游:传颂千载,头戴切云高冠,腰佩陆离长剑,身着芙蓉丽裳,而终遭贬谪的屈原就自沉在此的啊!这是所想。抚今——我如今谪迁远荒,思古——与前贤的遭际极其相似,怎不令人忧伤不已。“蘋藻满盘无处奠,空闻渔父叩舷歌”两句将诗人忧伤难平之情推向顶峰。上句的意思是说,我托着满盘的祭物(蘋与藻)想拜祭他,但江面如此广阔,哪里是他投入的地方,应在何处设祭呢?他能知道我深切的缅怀之情吗?这句诗正是“句中无其词,而句中有真意”处,诗人难言之隐也在此。韩愈此次远贬南荒,实由爱君爱民所致,朝廷对他的处置,他并不怨愤,使他悲伤不已的是,失去了继续报效君王的机会。这心愿,这处境,与当年的屈原太相象了。屈原在国家处于内忧外患的时刻,敢于直面那班阿谀奉迎的窃国大盗和阴私小人,为国家为理想,“虽九死其犹未悔”。他一身正气,洁白无瑕,褒善贬恶,爱憎分明,一生从未放弃对理想的探索与追求……所以这“无处奠”,表面上是怀念屈原,而其实质是借缅怀屈原以思念朝廷。这个意思在他同时所写的《答张十一功曹》诗中表露得更加清楚:“未报恩波知死所,莫令炎瘴送生涯”。诗人的一腔悲怨,伴随着渔翁的舷歌声在茫茫江面上回荡。“渔父”,这里既可指捕鱼人,又可指屈原的遗作《渔父》篇。《渔父》篇末云:“渔父莞尔而笑,鼓枻(即叩船舷)而去,歌曰:……”渔父的歌声是醒世之歌,警世之歌,与诗人此刻的思绪也契合。
律绝体诗在韩集中所占的比例较小,非不能也,实不为也。韩愈的律绝体小诗,也同他的长篇古体一样,诗中义理,层见迭出,文法奇变,用意深微,《湘中》可为一例。
这诗作于贞元二十年(804)的春天。前一年冬,韩愈任监察御史。因有感于“宫市”扰民,关中旱饥,百姓苦不堪言,上书德宗,请罢“宫市”,救饥民,减轻赋税,触怒了当权者,又遭谗毁,被贬为连州阴山(今广东县名)令。赴岭南途中,过湖南,经汨罗,念及屈原遭谗被逐,怀石自沉,因有是诗。
屈原是正道直行、力图挽救楚国的改革家,忠而见疑,信而被谤,在一个众人皆浊且醉、贤愚倒错的黑暗王国里演成千古悲剧。凡是经过汨罗的人,无不为之一掬同情之泪;迁客逐臣,更会为他的含冤饮恨感愤不已。韩愈志在振兴唐室,却横遭不测之祸,内心已自深感委屈不平;途经汨罗,联想到自古志士仁人总是备受政治迫害,火上添油,五内如焚,更荡起一种激愤难平的怒涛。用这种眼光看汩罗江,江水简直是在沸腾着:“猿愁鱼踊水翻波,自古相传是汨罗。”
照常规的叙写路经和顺向思维方法,应该先点出汨罗江,然后写江上景观。本诗起句就展开鱼龙怒、波澜狂、风雷惨的景象,表明诗人积愤填膺,难以遏抑,一开篇就要喷吐,就要进射。猿在悲啼,鱼在骚动,倒海翻江,江水腾涌:这未必是诗人即目所见,应该说是作者移情于物而熔铸出来的意中之象。这种意象比具体物象更能表达作者的主观情愫,更有利于拨动读者心弦,引起共鸣,又造成悬念。为什么山猿、江鱼这样躁动不安呢?第二句是对第一句的补足,也是对悬念的解答:“自古流传是汨罗”,执着于改革腐朽政治的爱国者屈原死在这里。“沅湘流不尽,屈子怨何深!”千秋万世,“流传”不绝的是历史的怨诉,是人间的哀愤和不平。悠悠岁月流逝,江上不息的波涛没有洗涤掉人间的愁怨,韩愈到此,仍觉“猿愁鱼踊”,只因为历史的悲剧仍在重演。进入角色的是韩愈,他有切身体验,所以感觉比别人敏锐,诗思比别人深婉。
自贾谊贬长沙写《吊屈原赋》以来,题诗奠汨罗者代有其人,但大都俯仰身世,借痛悼屈子以自伤。韩愈的思维特点,不满足于表现异代知己的同病相怜,于是第三句宕开笔墨,于愤激哀怨的气氛之外,引出一种空虚迷惘的境界,把主题升华了一步。“蘋藻满盘无处奠,空闻渔父叩舷歌。”他不是怨天忧人,写昏王可怨,群小可憎,谗言铄金,直躬难容,而是换一个角度,写捧着满盘蘋藻,渺不知向何处投祭。这暗示,屈原投江的遗迹以至祠庙之类已经荡然无存或荒废无从寻找,纪念屈原的人不多,说明了解他的抱负、献身精神、内心委屈的人很少,屈原在世,已感“世浑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身后又不被浑浑噩噩的众生所理解,何以慰寂寥? 这展示了一种世无知音的孤独感。其实,祭奠屈原的处所,缅怀屈原的醒者,也是有的,韩愈这样写,只是自己慨叹知音难得而已,展露主观的真实(而非客观的如实)正是诗人的高超之处。他也想通过祭奠屈原来宽舒愁肠,可伟大如屈原也在被冷落,被忘却,为民请命并不为民众理解同情,激切的愤恨转化为婉曲的惆怅。这种伟岸的孤独感和无际的迷惘感,较之慨叹奸邪当道、方正遭忌、贤良遭殃境界更高,由恨昏君奸臣到慨叹世道世风,主题的开掘无疑深了一步。第四句补充第三句,把境界翻得更高。屈原漂骨,迹杳难寻。江上渔父依然在叩舷歌唱,和当年屈原披发行吟泽畔遇上的渔父没有什么两样。当时的渔父不同情屈原忧思郁结,形容枯槁,反而劝他随波逐流。屈原答以“宁赴湘流葬身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渔父“莞尔而笑,鼓枻(敲着船舷)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浊吾足。”(《楚辞·渔父》)歌的意思也不过是教人随缘自适,不论世道清浊,都可与之周旋,应付裕如。这代表了隐逸者的思想情感。为什么古往今来,老是有人唱这种调子呢?也许因为积极入世的爱国者、忧时者、改革者、补天者总是招祸惹灾,而消极的避世者、旁观者、潇洒送日月者得以自全。人们不但不理解、不同情前一种人,使他们感到寂寥,还要告诫他们走后一种道路。渔父的悠闲自得的歌声似乎是在嘲弄韩愈这类忧世补天的激进人物,他能不感触万端! “空闻渔父扣舷歌”,这个“空”字,固然指江上空无所有(屈原故迹、祠宇、祭台等等),同时不也表现作者内心的空虚寂寥、精神难以寄托么?世道(舆论)拦阻人们去医治时弊,搞得人瞻前顾后,惮于前驱,历史上忠良遭忌的悲剧不断演出,也许这是重要原因之一。这里有一种深刻的领悟。清楚的颖悟和迷茫的惆怅结合在一起,诗便有了高度的凝聚性和扩张力。前两句悲愤激切和后两句的空寂怅惘融合,又使诗有了峭劲的气势和情深韵远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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