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叔的感觉

   晚上走完步,去到附近一处药店买点药。一进门,一位穿白大褂的销售人员很快热情地迎上来问,叔,需要点什么?我把药名告诉她,她又接着问,叔,有什么症状啊?我听她一口一个叔地叫,头就有点大,说这是给家里老人吃的,一直在用这种药。她这才停下嘴,进柜台里面找药。找完药结帐时,又说,叔,常期吃这个药平时可以配点三七,软化血管。我这次没再搭腔,示意她赶快结账。
   出了药房,往家走的路上忍不住想,自己看上去有那么老吗?让她这一口一个叔地叫?前两天出差,和朋友一起吃饭,还被对方说看着很是年轻来着。后来又仔细想想,也是,当时一起吃饭的人当中,很多都要比自己大上几岁甚至十几岁,在他们看来,自己肯定是年轻了。而实际上,再过一年,自己也要知天命了。在老家,同龄人大多都已经当爷爷、当姥爷了。被二十来岁的药店销售人员叫叔,也算正常。
   小时候在村里面,按照乡亲辈分算,有些岁数比自己大的,却要叫自己一声叔,当时还觉得这是件引以为豪的事。这些年回老家,差不多每年都会听到村里有长辈去世的消息,自己也真地变成了孩子们眼中的长辈。也才理解了贺知章写那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时的心境。
   上周六下午,高中时一起搭伙吃饭的同学突然打来电话,聊了半天,他应该是中午喝了酒,说话就有点絮叨。说是刚才给另一位同学打了电话,又想起了在大连的我,就接着打了过来。一起回忆起高中时的那些人和事,其实他说的有些事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他却记得很清楚,大概每个人的经历不同、记忆的侧重点也不一样吧。毕业后,和他见面的次数还是比较多的,他来过大连两次,过年回家时还见过一次。不由得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三十年前的现在,才刚刚参加完高考,正在焦急地等待分数出炉。这段时间,大学同学群里一直在张罗入学三十年聚会的事,讨论活动方案、设计服装,寂静多年的群变得每天都非常热闹。
   不论自己怎么想,时间不会停下来,人有生老病死,世界有成住坏空,这是客观规律,谁也改变不了。不能改变,也就只有坦然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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