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协解散后,被圈养惯的诗人会如何?
阿独按:转友人谭越森的第三篇,前两篇已经404了,这篇挺住。现在中国诗坛也存在互吹互擂的情况,只要有关系,烂诗随便上。他们是体制内,他们圈子里做的事情真的挺不磊落的。文中以全苏作协解散为例,说到解散后会如何。大家可以看看。
关于贾浅浅现象,做点反思,作家与诗人的路径可能存在一些差异,让诗歌归于诗人,而作家只是用调侃的方式消解一些看似坚固但实则可笑的东西而已。
贾浅浅研究其父作品和书画没有错,写屎尿诗和翻译体诗也没有错,网民攻击和调侃没有错,众“名家”力捧她没有错,错的是在一个特定时空之下,一切景象全是颠倒虚妄,文学本身就脱离了它自身的轨迹和艺术,而谎言与跪媚让文学变成了一种愚蠢的事业。全苏作协解散后,那些会员们认为他们是真正的作家,为人民而写作,他们的笔调一样充满着人性,如同他们认为他们的作品是真实的文学,但解散之后,他们都各忙各自的营生,文学工坊里的流水线上空无一人,多年后他们回忆起曾经的写作事业,看着自己著作等身的作品,就知道那些文字连一句笑话都不如。
恶俗是虚假、粗陋、毫无智慧、没有才气、空洞且令人厌恶的东西(福塞尔语),但不少国产文学批评家,特别是那些御用文学批评家们,会相信它们是纯正、高雅、明智或迷人的。真正恶俗的文学,必然会显示出刻意虚饰、矫揉造作或欺骗性。比如返古的笔记体小说临摹写作的、模仿王小波圆滑之腔却抛弃了王小波深层的批判和讽刺精神的、还有类似脑筋急转弯的冒充博尔赫斯卡尔维诺式的、以及像垃圾车般没有任何审美价值的写实主义的……,一旦将这些恶劣的文字经过文学批评家技艺高超的舔功和用一些不知所云的术语进行胡扯一番,立即镀了金,恶俗反成了品格之作了。
即便这些文学作品不因为刻意修饰而令人生厌,也会因为平庸、愚蠢和幼稚而令人作呕。
马克·吐温说,他们灵魂充满了卑鄙,口袋充满了赃物,嘴巴充满了谎言……这些恶劣的文字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同样批评家们也源源不断地为这些恶劣文字鼓掌和糊弄读者,他们共处于一个美妙的食利空间,久而久之他们也相信他们拥有愚蠢的见识足矣代表着当代文学真正的审美,当代文学就是一群毫无勇气和才气的平庸之辈的文学乐园。
在世界范围的诗歌奖,只有我国,是的,只能是我国,颁发的诗歌奖的意义超越了诗歌本身,己经具有形而上的精神引导,因为它们从来不是因一个诗人的诗歌文本进行文学审美判别作为衡量尺寸的,而是针对一个诗人的官职、名声、舔菊功夫甚至“好人好事”作为颁发诗歌奖的重要依据。
那些说我们要写纯纯的艺术作品,纯纯的小说,纯纯的诗歌,纯纯得像娃哈哈二十七道工序加工的纯净水,在云端上写作形而上,避开人间的疾苦和堕在地狱的游魂。毫无例外,他们都成了病蛆,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让一个傻B几十年如一日地不停地写,可能会把词语玩得出神入化,意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但我想他在抵达诺贝尔文学奖殿堂台阶之前已经变成了一坨狗屎。
中国新诗的困境在于,诗歌的形式决定了它必须彰显,但是呢,在特定的时空里,这是不可能彰显的。
在我国,所谓文学“名家”,其实就是文学爱好者而已。
纳博科夫说,(知识分子)在所有类型的体制底下都能开花的人是庸俗的人。”衡量一个作家,就看他是否站在权力一边,还是站在权力的对立面。
作者:谭越森:作家,小说家。公号:独立作家I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