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癌我之见 3
【接上一篇】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早上5点多了。4号床上的陪护家属笑着对我说:‘你这位大哥真的想得开,换个人知道自己得了你这病一夜不一定睡的着。你倒好,我们还没有睡你就着了。’
‘嘿嘿、嘿嘿,谁有病想不开,谁怕死,谁就一定得死,你想想他有病天天琢磨,睡不着觉地琢磨,慢慢他就一定会失眠,内分泌失调,慢慢他就失去了自身的抗病能力,慢慢他就会病上加病,不死才怪呢。’我笑着答道。
‘你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那位家属接着说。
我们寒暄两句后,我像往常一样该洗脸就洗脸,该吃饭就吃饭。
8点以后医生开始查床啦,一进门就问我:‘吃饭了吗?’我说:‘吃啦!’‘哎,不是不让你吃早饭吗?今天不是做手术吗?’医生瞪着双眼对我说。“对不起,我不做啦,我想出院,去北京去做。”我认真的对医生说。医生接着又说:“咱这医院能看的可不给转院啊!去北京做手术得费用合作医疗可不给报销啊!”我答道:“不报销我自己掏钱,请您们给办出院手续就行。”“好吧。等我查完床再说吧。”医生讲完就查其他的病号去了。
医生查完了床很快就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我回到家里又等了两天,就接到北京大表哥对的电话.
'喂,您是哪位?‘
’我是北京你表哥,‘
’嗷、嗷、大表哥啊,您好,您好,我要给您添麻烦了。‘
’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办的,我给你说啊,这两天我联系了好几家医院,都是人满为患,最后实在没辙了,才想起了我们安贞医院的泌尿科,泌尿科的主任以前我们并不认识,别看我们在一个医院工作,安贞不是大着了吗,平时我和他们泌尿科的哪有联系啊,这次还好,头一回见面给的面子不小,给安排了一个加床。‘
’好,好,有加床就好,怎么也比咱地方医院强。‘
’你如果满意明天就过来吧,我这里来客人啦我可挂啦。’
‘好的,见面谈,拜拜。’
3月6日下午我在女儿和儿子的陪同下就住进安贞医院泌尿科1号加床上了。
由于我住的是加床,自然医院里就没有陪护人住得地方了,他们只好住进附近的旅馆里。当一切安排妥当后天已经黑了,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餐馆简单吃了点儿东西,他们进旅馆我就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加床,可能是一天太忙绿了,躺下不知不觉的就睡这了。
7号早晨4点多,我刚坐起来,2号加床上的患者就对我说:‘你真好,9点多躺下的,呼呼一觉睡到这天载儿,我们几个一晚上几乎都没睡,’我说:你们为什么不睡呢?‘’你是不知道,这一晚上过道儿里过来过去的,没个完,我们那睡得着啊!‘他这样回答道。我又问他:‘你得的什么病来这里院啊?’‘肾囊肿,你呢?他连答带问。我说:’我是膀胱癌‘‘哎吆!他怎么这么想的开呀,得了这病一夜还睡得这么香啊!’他扭头吃惊地对3号床上得患者讲。我笑着说:‘咱农村得人能住进这种医院,有病治不好,死了也不怨了。再说我少心没肺得不知道想那莫多。哈哈,哈哈,你说是不?’······
我们聊着聊着7点了,该洗脸吃饭了。
8点一过医生们就来查房了。人家先关注那些正式病床上的病号,而后才来关注我们这些加床病人。那天医生给我开了一大把单子,什么CT、心电图、血常规等等。上午没有查完,下午接着查。
当拿回CT片子来一看,不懂行的都能看出膀胱壁上面有一块像黄豆粒儿一样大的东西,很明显。切片化验结果和原来一样。医生们看过这些化验单、检查报告,经过研究讨论,后来通知我11号净身、洗肠。12号上午手术。
11号上午我被转到了1病房3床。下午护士通知我去净身。净身以后给了我一瓶药水让那回去喝。喝了药水不大一会儿我经开始不停的跑厕所,直至把肠胃垃圾排泄干净了以后这才安顿了。
12号上午8点刚过,护士就推来了一辆医护专用车,让我脱净衣服,一丝不挂得躺在那小车上,盖上新消毒的被子,还给我戴上了一个小帽子,推着我下楼了,左拐右拐走了好长路才来到手术室大门,把我推进去一关门就把我的儿女挡在了门外。进了大门是一个大厅,我感觉这个大厅很大,大约有10来米宽,20多米长。大厅两侧各有5、6个门,都关着,护士把我放在西侧中间一个门外,对我说:‘请你不要着急,一会儿就有人来把你推进去。’护士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我就想一头猪在这里等着宰杀吧!
我腆着脸瞧着天花板,开始想进去的后果·····,‘不好!’‘不能多想!’我警告自己。为了打断思路我想了一个好办法,我唱歌,小声的哼哼:‘革命人—永—远是—年轻,他好比—大松树—冬—夏—长青,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冻,他不摇—也—不动,永—远—挺立—在-山岭。革命人—永—远是······’我把这首歌哼哼了好几遍,我身旁的门才打开,先是从里边推出来了一位走了,后又出来一位护士将我推了进去。
进了手术室,我的感觉是这个手术室好大啊!究竟有多大当时我也无法下床去丈量,现在回忆起来大约有7、8米宽,10多米长。地面是湿 的,护士都穿着雨鞋。
护士把我推到中间的手术灯下,这里有10多位穿着一样的医护人员,早已‘全副武装’得等着呢。当时我记得是头朝东,右边有位护士拿来了一个输液架,在我的右手上给我输液。左边有位护士让我向右面侧身,在我的腰部先用小针后用大针进行麻醉。然后让我躺平在我的心胸部遮挡上了一个布帘。。而后在我的下腹部进行消毒,感觉酒精味很浓,是三遍消毒。消毒完成以后,医生让我抬腿,可是我的大腿一动也动不了啦。主刀医师说了句可以了,就听见丁零当啷盘子与镊子、刀子相碰的声音。医生又说了句:‘给他用点儿药,别让他自己听着怪难受的。’话刚落地就有一位医护人员拿着早已准备好的小针管,向我走来,朝着输液器中间的小壶里推进了一点儿药水。以后发生了什么我再也记不起来了。
当我醒来时就觉得有人在揪我的肚皮,一拉一松的。这时主刀医师摘下口罩走到我面前,笑着对我说:‘你醒了,正好,还有几针就缝合完了,整整一个小时,手术很顺利。’我不知泪水怎么来的这么快,含着热泪连声说;'谢谢!谢谢!‘
10几分钟以后我又回到了病床上了。
后来又经过几天的输液、换药,18号上午给我拆完线就让出院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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