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从甜蜜的放荡中惊醒看到自己和生命一起死看到自己和死亡一起生
下午刚刚开始没有多久,就发觉那些动作无比熟悉,好像重复了不止一次,与袁哲生的自厌和绝望差不多,接着雨中去了图书馆,生怕打湿布袋里的几本书,又在外面套了个塑料袋,嗤嗤拉拉的声音忽然掉落,我瞧见地面升起坂本龙一聆听的城市响动。指望少金嗜好书香的人,接连不断地买书,显然低估了书价虚高的程度,不知道还有多少阅读者流连在那些书架前踟蹰不定,当我倚靠在图书馆的书架,一搭没搭消磨着它们和时间,已经不在乎它的虚荣微小杂乱无章,好在目前这些,聊胜于无。
原本有些事情是自动发生的,托卡尔丘克的《云游》包括了116个迥异的片断,阅读者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任何一种姿势进入写作者的氛围,恰恰于我的散漫肤浅,这种方式有点新奇,至少比一模一样的明天,启发了我的忐忑不安,若是没有梦想和传说,继续发呆一下午也说不准。之前也嫌弃《红楼梦》的繁庸啰嗦,比之托卡尔丘克还算要素齐全的小说,细思极恐的情节除了至亲至疏的贾琏与凤姐,想那凤姐人前,什么都要赢人,数次被贾琏盼望着死亡,第一次凤姐生日,贾琏和鲍二家的偷情,第二次贾琏和尤二姐如漆似胶,念叨着只等凤姐一死,便接她进去。
另外金荣契合了薛大少的喜好,两年得了七八十两银子,后来有人堆积了八七版《红楼梦》的种种溯源,各色人等大概皆是按照曹公的人物选角,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各人都占个“痴”字,进去了,却未必出的来。得了诺奖的托卡尔丘克坦言如今世界已经被切割成碎片,现在每个人都努力用手机云游,未必不能抵达人人想要的世界,我也迷恋手机中的虚幻,甚至超越了我思故我在的暗示,这些随便敲出来的文字,后知后觉地通过无数次的打开黯淡流动的时候,叙述者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频频地展示自己正在进行几次休憩灵魂的旅行,那么写作者尽量不着痕迹的靠后,时时警觉是不是有个什么第三个人也在记录着窥探世界的她。
但是有点厌倦评论者对此的解读,以至于刘心武魔障《红楼梦》之后,基本上他的诸多东西习惯绕道了,托卡尔丘克也是难以解读的,《太古和其他的时间》、《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都是如此,万花筒般的凝视,可以确定的是每个人憧憬的远方万紫千红。对梦境和迷宫的爱恋,使得午后的时间惚兮恍兮转而恍兮惚兮,瑞典歌手拉尔森青春的声线,完全消除了尤·奈斯博最新侦探小说的颓唐,《雪人》以后,起初自己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无论阳光明媚还是淫雨霏霏,像今天这般变脸阴沉,时而雨,时而乌云缓缓地飘来飘去,它们也不在乎多一个无聊的人恶狠狠地盯着它们整个下午。
实际上,我们所关心的大多太近,根本不知道苍穹的星群已经辗转了无数,谢同学是个兴致勃勃有童心的男人,鲜有他这样执着的告诉别人头上星辰变幻的位置,有可能我一直在黑暗摸索前行,无法再有精力估计其它,只是有那么一小段路途,星光闪烁,与影影绰绰的白桦林交相辉映,我瞧着远方的更远处,什么东西诡异的或明或暗,仿佛霓虹入睡的哈气。夜空更辽阔,甚至能清晰辨认出陆地和海洋疏离炽烈,我执念于《云游》,但愿那时无人需要宗教的救赎,邱真人的云游或许不属于此列,因为托卡尔丘克一直在用诸多碎片重组什么陌生的混沌,若干年后,我会因为泛滥的欲望,驰骋贪婪,无休无止沦为别人阅读的碎片,不过此刻,只是有人关闭了房间的灯,图书馆闭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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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