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空气里燃成灰烬,
晚霞被黑暗逐渐吞噬,
在这个永远缄默的世界上,
只有两个声音:我的和你的。
黄昏,从看不见的拉多加湖,
透过若有若无的钟鸣声,
深夜的热烈交谈化作了
虹彩交叉的一道微光。
深邃的俄罗斯灵魂,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那些伟大之处,可能都源于后来那些语言的阅读者,对陀氏各种蛛丝马迹的解读,在此,伟大的东西找到了彼此情感的对接,更多的思考力,重新开始上路。陀翁的作品都很精彩,若是思量自己阅读的时间,大抵也有了数十年。俄罗斯文学的影响,比之普希金的诗歌、契科夫的短篇、托尔斯泰的长篇等等,更欢喜陀翁,从我一团糟的生活来看,通过小说调整观察的角度,未必会有什么俱佳的结果。耽于幻想的人在现实里弱不禁风,我从来没有想过如何把生活搞得更糟糕,但是顺风顺水的生活如约在幻想里不期而至,像卢生的枕中记,我宁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去做阿廖沙那样的人,只能做老卡拉马佐夫了。
周末两日的昏黄,遮天蔽日,飘散雨点充满了干燥的泥土本能,我多么渴望江南雨的温润,在这不南不北的地方确实有点奢侈。许多人都是先活着,鱼缸,水塘,差不多的,有时候,阅读陀翁之前,我从玻璃窗前瞧马路的天桥,人影蠕动,足够一生游弋。想起混匿于私服,阅读和打游戏有什么区别吗?如今不过是我永别了游戏,只要是和游戏相关的牌局,我连旁观者都不是,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好浪费的啦。人生这场自我意淫,朝阳和夕照本是一个东西。我从来没有立志做个好人,不知不觉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年轻时臆测的苦难,比之陀翁书写的各种忏悔,救赎往往停留在纸间。后来我从父亲留下各种演绎侠客的书籍,暂时窥见光鲜的一面,庸俗的牵引着我,很长时间,不再触碰陀翁。
黑塞称陀氏为“伟大的预言家”,这种预言属于阅读者的未来。未来要来的,还在流浪的途中,他们不一定就比我们清醒愉悦。鲁迅以为自欺欺人的习惯,仍然是我们大多数人的通病。包括夏志清谈及《红楼梦》不如《卡拉马佐夫兄弟》深邃,缺乏远大的视野而已。夏教授也属于一家之言,哈姆雷特的千人感觉,《红楼梦》被解释的误入歧途倒有可能。阅读某本书和识人的心情类似,起初兴致勃勃,末了与之联系的拉拉杂杂,万千汇合在一起的时候,早就失去了对某人的兴趣。何必尽快进入道德家的圈子呢?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对一个萍水相逢,抑或将要发生点什么关系的人搞什么道德筛选。每个人也没有资格对其阅读的人和书,投入道德水准的衡量,换而言之,阅读不慎跌入正襟危坐的道德评判,本身就无趣得很。
我不知道其他什么人如何理解,一百多年前陀氏和他的作品,文学中的疯癫。患有抑郁症和莫名爆发狂躁症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如何解答他的《罪与罚》,有罪受良心折磨的拉斯科尼科夫,牺牲良心而果敢的安宁,善用怜悯的杜妮亚,剩下宗教的问题,恕我没有完全释怀。阅读陀氏五部厚重的长篇之前,可以去这篇《地下室手记》碰碰运气,他身上错综复杂的,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会在另外的小说里遇见,他开始了艰难预言式的“序言”,于是,阅读者最容易在大段大段心理描写中迷失自我。或许在俄罗斯作家中,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于那些人生非正常的描述,为了自由而带来的压抑,甚至超过了博尔赫斯的神秘花园。那是什么?使得陀氏睁大了眼睛,又让我们看见了什么?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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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