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一次无意识的讨伐
➤一次无意识的讨伐
文/米拉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做过的一个梦,其实我记得那是怎样的一段岁月,只是我喜欢说是很久以前。那是一个很灿烂绚丽的梦,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在一个神秘的森林里——或许我可以加以想象它是一个原始的森林。因为在它里面枯萎的已经枯萎了,或许就在几年前或许在几千万年前——因为地面上可以见到许多的枯枝败叶以及一层厚厚的由积叶淤化而成的黑土。然而,在这个原始森林里新生的却在蓬勃地生长着,向着阳光向着蓝空更深处蓬勃地生长——但我却没有看到有阳光从树木的缝隙间泄漏下来。在森林里面有一间荒弃了的砖石堆砌起来的房屋,那间房屋的盖顶已经没有了,只有突兀在杂草丛里的一面面墙壁。那房屋的结构看起来很像少儿读物里常玩的那种迷宫,但它却更神秘而荒凉。
在那间房屋的外面,来了一群对话的人们。这一群“对话的人们”是由两大派组成的,至于是什么派对什么派,梦里的我并没有深究。但很明显一派是“人类”们,另一派则是“动物”们。我是作为人类站在人类这一派的中间的,但潜意识里我却感到自己的那种与他们隔绝的流通。接下来的梦境告诉我,人类这一派代表着一种特殊的身份,他们全都是写诗的诗人——他们似乎是作为诗人的代表而来的。另一派却是由原始森林里的动物组成的,他们为何出现在这里,接下来的梦境将告诉我。需要说明的是,动物队伍里是由两种动物组成的,一种是和人类外形特征很相近的一种灵长动物,可我在这里却不能把它归为灵猴或者人猿,因为梦里的我并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只知道它是作为“代表”站在那里的——事实上它们坐在一棵高大的只剩下枯枝条的大树上。另一种动物则是权威的象征至高权力的狮子,但它们这时候并不是要镇压所有人的至高无上的狮子,而是与我们对持而立的代表中的一员。这两大派所处的地位是平等的,他们有平等发言权。
首先,坐在枯树上的一位老年的灵长动物发言了,他首先提出的问题是:“诗歌是什么?”这一场由两大派对立而成的谈话,或许说是评论会,辩论会,讨论会,批判会——到底是什么我在梦里并没有深究,仿佛从双方对立而站的姿态一开始,会话的主题就已经在大家心里面明确了——这是一个关于诗歌的谈论会。而老年灵长动物的发问说明了这场谈论会旨在说明或者找出“诗歌到底是什么”这一答案。作为另一派的代表,老年灵长动物的发问,更像是他作为另一派的代表向“人类”这一派所发出的一种质问。老年灵长动物的发问,使这场谈论会的人们有了一个深刻的话题。
然而,人类这一派的回答似乎没有得到动物一派的肯定,或许说他们的答案没能使它们满意。这时候的动物一派完全成了正在审问诗人这一派的权威者,他们好像在说,连诗歌是什么你们都搞不清楚,还作什么诗,真是让人失望,你们不配诗人的称谓……而诗人们始终没有一个让权威者们满意的回答。这时候,我回答了权威者的问题——至于我说了什么话,在模糊不清的梦境里我不得而知。我只是感觉到,我的回答使我似乎并没有站在人类这一派的阵地上——至少我是与他们不一样的。我是一个孤立的个体,以人类的姿态站在人类中间却不与他们合群。
接下来,在梦境里令我感动了好几天的事情发生了。一只年轻却威武无比的狮子走到我身边,它用它最温柔的姿态匍匐在我脚边。我在瞬间感受到了与它之间的情感和思想的流通,就像一种最微渺最美妙的感觉一样。这种感觉洗涤了我所有的思想与我的身心,我感觉到最美丽的情感在升华,在温暖着我的血液。我附身,以最动人的姿态轻轻抚摸着它金色的毛发,在倾刻间,我的灵魂与它的灵魂息息相通——它成了匍匐在我身边的最威严最温柔最让人倾心的使者。
接下来,诗人们因为没有搞明白诗歌到底是什么,而被邀请和权威者们一起在那座荒废了的房屋里行走——这么做,仿佛大家是为了寻找“诗歌是什么”的答案。我也参加了这一支神圣的寻找队伍,而与之前不同的是,我不是孤立的一个人,在整个行走的过程里,灵动的小狮子一直跟随在我身边——像一个永不离弃的情人,一个能合二为一的灵魂。而威武的尊贵无比的小狮子头顶上的光环为我增添了一种有别于其他人的光芒,我安静,淡然,快乐地享受了整个寻找答案的过程——甚至可以说这是一个幸福的行走的过程。
在答案还没被寻找出来的时候,我从梦境里突然醒来了——好像是被些什么把我从熟睡中吵醒过来了。在梦境里,小狮子带给我的那种感受使我深深陶醉,我好像变成了一个能与所有生物发生心灵流通的人。那种美丽,就像大地对植物们的私语,雨水对天空的倾慕,春天对冬天的暗恋。那种震撼,足以使我在很短的时期里,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能从轻吻花蕾中唤醒春天,在黑暗树丛中召唤出闪光的舞蹈精灵的人。
回到现实,我一直很想将这些美丽的情境和感受写下来,但却在一段时间里无法整理好它。又出于某种悬念和理由,我觉得它不应该坦露在众人面前。因为它仿佛暗示了些什么。这些暗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它的矛头仿佛正直指向“诗人们”,它仿佛在以最奢华的姿态去讨伐一场关于“什么是诗歌”的战争。而威武的小狮子不能不让我联想它是对这个时代的诗歌状态而作出的一记沉重而有力的撞击——我不能说它是一种召唤,因为对这其中的意味,我不想加诸太多的主观意识。
而我明白,现代诗歌的走向,既不能以任何一种形式去规范,也不能以某种理念去锢禁。目前,它只能以一种探索者的姿态走向它的生命深处,直到有一天突然天色明朗,它会以最合适它的最震撼人心的姿态站在世人面前。而这一个过程,中间必定会出现众多的属于它忠心耿耿的创作者和追崇者,他们将和它一起上升到生命最高的点。
而往往只有耿直而单纯的心能燃烧到炽热的状态,就像炼钢的火炉,所有的一切会在顷刻间得到升华与永恒。而那些轻浮燥动追慕虚华的心,必然会像粗糙的沙子被历史过滤掉。
(本期责编: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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