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此生有雨,听之不倦

卿言喜雨,启伞避之。卿观雨霁,踱步漫之。泥泞路长,顾盼归之。晨雨垂幕,心愿离之。雨洗山林,卿言爱之。启窗掩扉,高阁观之。雨声沥沥,如诉如泣。卿若相爱,弃伞减衣。

---《诗经拟·喜雨》

不知从何时起,我喜欢上了雨。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叫雨儿的人,她说,雨儿是她以前写小说时用的笔名。面对这一场相隔五百多公里的爱恋,他乡的雨成了我最好的寄托。春雨的连绵与温柔像极了你,浇熄了我心中浮躁的火,催生了一个多情的我、长情的我。那一丝丝、一缕缕、一粒粒的雨,好似在述说着它的心愿,也在拨动着我的心弦。那一霎霎、一时时、一天天的雨,像一首首或长长或短短的诗篇,打动着他乡的我,也打动着故乡的你。是这既熟悉又陌生的雨,把曾经所有的美好都揉进那说不上长也论不上短的过往,拼成我们青春的回忆。

朱自清说它像牛毛,像针尖,而我说它像过往,像流年。故乡的雨是那片葱郁山林,那条寂寞河流最好的伴侣;是天也留不住的,是地也夺不走的那一缕缕纤细而又坚韧的执著;是剑也斩不断的,是斧也劈不开的那一粒粒柔软而又坚硬的固执。我看不尽,也说不出,更写不完的那故乡的、他乡的雨,像极了这世间的美好。正是这不知名的故乡的、他乡的雨,给了我生命以新的意义。别人说它是上天的泪水,而我更想说它是青天贮藏的美酒,每一滴都能令我沉醉。雨后泥土的清香不是负离子刺激嗅觉系统,更像是淡酒夹杂着谷物的香气,充满着我的鼻腔,把这个清新的世界送到我的笔下,任意思量。

这多情的、无情的雨,凝聚着我的相思 ,冻结着我的回忆。是我笔下跳动的精灵,也在敲打着我的魂灵。那绵绵的细雨,为城市添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衣。像一粒粒小小的拳头,叩击着江面与过往,为它们戴上了一次同样薄薄的面具。可江面没有为它开门,过往也永远回不去。那不断的“淅淅”雨声,使我这个久居故乡西面之人,更加思恋起东面的故乡来。这他乡的雨,给了我无限的惆怅。哪怕是在美丽的阳光下听见,也能让我想起那孤独的岁月,灰色的记忆。

南风侵道,细雨扑窗,惊雷破梦,思绪渐惶。愿此生有雨,听之不倦。


文|有琴无希

图|网络

编辑|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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