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所加入的群体中经常被别人视作是极具成熟性质的人,虽然年少的我个人并不承认这一点,但他们却不改其观点,并在与我聊天时,经常性地问我一些很难回答的选择题,这常常使我难堪。这种很难回答的选择题,无外乎于询问一个人是否愿意在某种情况下去做某种事情,或是让他在一些选项中选出一个来当作他处理一件实际问题的态度或是方法。这类“无解”的问题在我看来并不太好回答,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无法回答,但是如果有人问我这类的问题,我却不回答他,便会令对方十分难堪,综合衡量一下利弊,我一般会追问几个相关的问题之后便说出一个答案敷衍过去。这并不是因为我怎样的冷漠,而是针对于一个实际的问题而言,提问者所施加的限制条件是远远不够的;在我看来,对于限制条件不够充分的实际问题,只能有“因人而异”或是“见机行事”这两种答案,再不然便只能是无解了。我们常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英国诗人勃莱克也说过:“所有下断论的人都是傻瓜。”同样地,对于一件实际生活上所诞生的问题,如果问题本身描述的不完整,没有考虑到多方面的限制条件而去随意说出所谓的答案的人,也是傻瓜。一位好朋友曾开玩笑地问过我说:“一位漂亮但文化水平不高的女生和一位长相不算漂亮但很有文化气质的女生同时追求你,你会选择谁?”对于这类的问题我一般会照一下镜子然后告诉自己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如果真的要回答的话,我也不能很快很好地做出选择,或许我的内心会很诚实地选择前者,但我的脑子却要迟疑一会儿,去考虑一下其它方面的问题。简而言之,对于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就好比一个人去解没有足够已知条件的方程组一样,他最多可以解出一个范围,却不能够精确地说出答案来。这种问题被用作为辩论会的辩题则非常合适,因为它们没有一个明显的答案倾向,辩手们可以充分发挥其口才与思辨能力;但它们作为一个问题来说,便是无解的了,就像鲍勃·迪伦的《blown’ in the wind》一样,但它肯定没有那种文学价值。所以,我在面对这类“无解之题”的时候,常常保持沉默,除非我知道发问者压根没想让我好好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