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参赛作品 088 | 安然: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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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包
安林英
二零一六年五月二十九号这一天,我比较倒霉。早上7.40出门,打着雨伞上了518路公交车,心情愉快的要到宁波市老干部活动中心去听诗词讲座。车上人不多,我把手提包放在了邻座,手里拎着还在滴水的雨伞。
到解放南路站点下车后,发现手提包落在了车上,回头再要上车去拿时,车已开动。我追了一阵,无奈年龄不饶人。于是找出租,可一时没有。等我坐上出租车时,518路公交车已不见了踪影。我着急的对司机说:“师傅,请你赶上前面的518路公交车,刚过去,我的包落在上面啦。直着上前追,就能追上。”
“我现在不能直行,要拐个弯绕过去。”师傅说。
“那我们直接去火车站,518路是跑火车站的。”我说。此刻我特精神,像上了战场的指挥官,脑子里的每条弦都绷紧了。
“好的,应该能赶上,我们跑得快,我们不需要停靠站点。”师傅很有把握地说。
车子一边向前赶,我一边做最坏打算:“师傅,如果找不到刚才的518路,我怎么求助?”
“打110,让110为你联系公交公司。”师傅一边开车一边说。
“哦,谢谢!”我低声应答着,心中已有了底。
我们很快转到518路公交线上,却没有看到518路车。一直追到火车站(只两站路)也没有看到。师傅快速的把车停在电梯口说:“我不能进站,你坐电梯上去找吧。从这里上去就是公交车停车场,518路应该在上面停。”
“好的,”我说。刚要下车,问题来了,我的钱包在518路车上呀,怎么给师傅钱?于是我态度诚恳的实话实说:“师傅,我的钱包也在518路公交车上呢,我身上没钱,你给我留个电话吧,或是你的车牌号也行,等我上去找到包,马上与你联系,我会把钱给你送过去的。”怕师傅不放心,我又特别加了一句:“我是宁波作协的,我不会骗你的。”
“那好,把我的手机号,留在你的手机上吧。”师傅信任加爽快地说。
听师傅这样说,我有些尴尬,声音里很没底气——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嗫嚅着说:“师傅,我的手机也在518路车上呢。嗯,把你的手机号写在纸上吧,我记不住电话号码的。”我是实话实说,我这人天生对数字不敏感,自己的手机号用了三年才记住。每次用,每次都是现查。嘿嘿,笨人也有笨办法,本机号码一直储存在联系人里面呢。
“好的。”师傅说,可怎么也找不到笔。师傅找遍了座位四周后,又打开储物箱找,我也帮着找,却只找到几张皱巴巴的纸。师傅体谅我的心情,知道我着急,急着去找518路公交车。于是说:“我的车牌号是1327,你能找到就给我,找不到就算了。”
“好的,谢谢!”我急急地下了车。
下车前我使劲儿看了下师傅的脸,好记住师傅的模样儿。师傅是位三十岁开外,瓜子脸型的长发美女。我快速跑上电梯,站在上面默念了三遍师傅留给我的数字。可等我上去转了一圈,忙完我的事情后,又记不清是1327,还是1237啦。就这猪脑子,没办法,我自己也很烦恼。
事后想想,当时应该把我的手机号留到师傅的手机上。因为我的手机号,我已经能够背下来了。情急之下,我昏了头,师傅也被我弄糊涂了。
我到火车站公交车停车场内快速转了一圈,没看到518路车。记起师傅的话打110,可没手机怎么打呀?灵机一动,我跑到停车场边上的一排服务室进行求助。在第一个门口,我冲几个穿警服的男士急急地说:“同志,我需要帮助,我的包落在公交车上了。”
“那边。”其中的一个警服男,向右一指说。
我也不知该到哪个门儿,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似的瞎碰乱撞。我快速走到第三个门口,冲里面的工作人员急急地说:“同志,我请求帮助,我的包落在公交车上啦。”
“哪一路公交车?”有位男士问。
“518路。”
“5号门。”男士说。
我又快速来到5号门,门却闭着。推了几下,没能推开。里面的一位女工作人员态度温和地说:“门打不开,有什么事情,从窗口对我说吧。”
哦,开着一扇窗呢。“上帝在关上门的同时,会打开一扇窗。”这句话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于是,我对着窗口冲里面说:“我的包落在518路公交车上啦。”情急之下,竟忘了用礼貌用语。
“你从哪里下的车?”女工作人员问。
“解放南路站,第一医院附近。”怕她不清楚,我有意说得详细一点,其实是多此一举。
“你下车多长时间啦?”女工作人员边记边问。
“大概20分钟。”
“包是什么颜色?”
“乳黄色。”
“多大?”
“中号。”我比划着。
“手提的,还是其他?”
“手提的。”
“放在车的什么位置?”
“中间的高座上。”
“包里有钱吗?”
“不多,100多块。”
“还有什么?”
“还有个手机。”
“手机贵吗?”
“买时一千多,已经用了三年。”
“还有什么?”
“其他的不值钱。”
她问的专业,我回答明了,简直就是对答如流。她最后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作了回答后,她说:“先帮你联系一下。”说完,忙着打电话。打完电话,她对我说:“已经帮你联系了,等一阵才有消息。”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女工作人员又简单、直接地说:“如果包没被人拿走,司机师傅会带到518路的终点站,你去终点站取回。如果包已被人拿走,那就不好找啦,已经这么长时间,上下车的人很多,你应该能理解,对吧?”我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等等看吧。”说完,她埋头其他事情。
“需要等多长时间才有消息?” 我带着焦急地问。
“估计两个小时候左右吧。”女工作人员耐心地回答着。
“518路车的终点站在哪?”我这人天生乐观,此时仍抱有希望。
“江东,高新科技园区。”女工作人员作了简短回答后,又问我:“你住哪?”
“江东,体育场附近。”我回答。
“那,离518路终点站不远。”她态度谦和地冲我说。继而又问:“有同行的吗?留个电话,有了结果以便通知你。”
“没有。”我回答着,语气中不免带了沮丧。
“哦,那就外面等等吧,过会儿再来问一下。”女工作人员这样说,估计是怕我老堵着窗口,影响他人来咨询。
我站在窗口的一边,仔细的想了想,除自己的手机号码外,只有儿子的手机号能记个大概。于是,我又冲那态度温和的女工作人员说:“留下我儿子的电话行吗?”
“可以,你说吧,我记一下。”她又拿起桌上的笔。
我说说停停,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终于背了出来,但还是不敢肯定。我又请求说:“用我说的手机号,给我儿子打个电话,看是否正确可以吗?我记性不好。”
“好的。”女工作人员依然十分温和。她把我的意思和我说的电话号码,一并用手机转给了另一方。另一方验证后,女工作人员告诉我说:“已经打过了,是你儿子的电话。有了消息,会及时通知他的,你回家等吧。”
“哦,好的。”我回答后,迟疑了一下,又吞吞吐吐地说:“能给我两块钱吗?我的公交卡也在518路车上呢。”
“好的,你等一下,我拿给你。”女工作人员毫不迟疑地说,自然的像是她份内之事,又仿佛我是她的家人。她站起身绕过桌子,从自己的手提包内找出了两个硬币,走到窗口递给我说:“坐公交回去吧,回家去等。”语气里充满了温馨与同情。
此刻我才看清,她是个四十岁左右,微微有些发福的漂亮妹子,且一脸的面善。
道了谢,我攥着两块钱到9号站台,准备坐518路车返回。等车时,一位面部满是疤痕的女人(烧伤或烫伤的样子),伸手跟我要钱,吓得我赶紧躲开。我苦笑一下,心中暗说:我现在比你还穷,手里仅有的两个硬币,还是刚刚跟人要的呢。
我心绪不宁地站在人群后面,目视前方,大脑不停:宁波火车站是刚刚建成的新站,一期使用两年不到,其形态、技术含量和设计理念,均为国内一流。外形上的一滴水设计,更是新颖别致。设备先进,设施完善,但也免不了有乞讨者进入,仿佛一件新衣上缀了块杂色的破补丁,让人看着极不协调。现在的乞讨者,大多并不是因为吃不上饭。真穷得揭不开锅,民政部门会出手救助。而是演变成了一种职业,或装残疾,或装遇上天灾人祸——丑态百出、真假难辩,让人哭笑不得,成了城市脸上的一块顽疾。
一路情绪不佳,觉得今天很倒霉,本想去听听诗词讲座,很美的事情,却落到了如此地步,一路欠债回家。因此,我进家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人回来啦!”
嘿嘿,家里人正担心我怎么回来呢。
乖巧的儿媳抢先说:“妈回来啦,想开车去接你,可不知道具体位置。”听儿媳这么说,我心里暖暖的。我说:“不用接。不远,我自己能回来的。”
老伴儿嘿嘿一乐,开起玩笑来:“还行,居然没把自己弄丢。能回来,就说明老年痴呆还不算太严重。”我没接他的茬儿,我现在没心思与他斗嘴。
上幼儿园小班的孙女“奶奶,奶奶,”地叫着跑过来与我亲热一番后,由妈妈陪着到少年宫上舞蹈课去了。今天是礼拜日,孙女比平时还要忙,忙着上各种兴趣班。
当下就流行这样,家家把孩子当天才培养,有用的没用的各种班报上一大堆,拿孩子瞎折腾。像钢琴班、舞蹈班、书法班、绘画班、英语班、游泳班、围棋班、奥数班、跆拳道班、心算班等,这些较正规的课外班不算,还有那唱歌班、象棋班、篮球班、写作班、拼音班、小牛顿班、乐高班、小天才班、增智班等等,五花八门,名目繁多,是想着法子让家长向外掏钱。更有那些听起来天花乱坠,实际上不怎么有用的胎教班、早教班、育婴班等,也混在其中千方百计地拉着生员,他们摸准了家长的命门——孩子高于一切,一切为了孩子,舍得为孩子花钱。
实际上,多是父母的虚荣心在作怪,下赌注似的,纷纷在孩子身上压宝;我辈不出色,让下辈出色;我辈出色,让下辈更出色。又是一种攀比,竞赛似的,你家宝贝报五个兴趣班,我家宝贝报六个;你家报便宜的、一般的,我家报高级的、贵的,证明我家有钱。
细想想也是被现实逼的,报考中小学时,学校动不动就要“特长”生加分。所以,父母不管孩子有没有特长,硬是培养出“特长”来。当然,根据孩子的具体情况,报上三两个兴趣班,提高一下综合素质也是应该,但切忌盲目滥报。而且兴趣班,应该是学校办,或国家培训机构办,应当是免费的,或少量收费;避免校内不教,校外补的怪现象泛滥……入学之前要学会计算,学会拼音,英语要入门,认识上千个汉字等,我就纳闷了,一年级老师教什么?
在家等消息,免不了胡思乱想。之后,又与老伴儿瞎叨叨,我一边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一边胡乱猜测说:“包若是被富人拿走,肯定还回来,因为一看便知我是个穷光蛋,人家才不稀罕我那点财物呢。若是个穷人拿走,肯定不会还回来,包内的钱物虽然不多,但也能解决几顿饭食问题。”
老伴儿刚要说话,天然气灶上的水壶发出“吱吱”的哨音,提醒着水烧开了,他快速进了厨房。
我坐在餐桌旁没动,仍在得意中——我的智能手机,不仅外型好看,且功能多、功能好,用它打电话以外,还可以发短信、上QQ、上微信、上微博。输入可英文、可中文、可拼音、可五笔、可手写、可对着手机直接说;可以传图片,可以视频,可以听音乐、点歌、炒股票、外加看小说;可以学英语、学画画、看电视、看新闻、玩游戏;可以上淘宝、上京东疯狂购物,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任意挑,国内、国外、天南地北都可送货上门;可以买卖房子、买卖汽车、买卖名人字画;可以买机票、买火车票、预订旅馆、查找旅行路线、制定旅游方略;可以查找公交线路,自驾车可导航;可以滴滴打车,四分钟准时到达;可以点餐、叫外卖,热饭热菜直接送到手中;可以超市购物、餐馆吃饭在线支付,免带钱包和银行卡;可以看时间、看天气预报;可以存图片、存文稿,并上传到云(云计算)永不丢失,方便随时查找。手机工具箱内,有手电筒、镜子、指南针、水平仪、测量尺、放大镜、分贝仪、计算器、记事本等。
这么说吧,除了不能替我生病、替我老,不能发我钞票以外,其他服务功能,可说是应有尽有。真是一机在手,万事无忧。连老外都禁不住连连感叹:生活在中国太方便、太幸福啦!
特别是拍照功能,堪称世界一流,可与世界名牌“苹果”手机相媲美。拍出的照片清晰、靓丽,与专业摄像机拍出的照片相比不差分毫。发到朋友圈的自拍图片,大家超喜欢,纷纷点赞,夸我拍的好,乐得我不行。
还有,我的这款手机可是儿子、儿媳特意为我买的,里面包含了晚辈的孝心,也证明了我帮他们带孩子的辛苦。当然,不光是奖励,也是一种鼓励,以便更好地为他们服务。
正在陶醉与遐想,老伴儿却从厨房出来不紧不慢地说:“你的这款手机,虽然买时花了一千多,已用三年,现在卖三百,不一定有人要。”也不看看我脸上起的变化,居然还解释说:“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特别快,一年落伍,三年淘汰,旧手机基本没人要。”
我两眼一眨不眨地盯了老伴儿足足一分钟——这人真过分,真不会说话,居然来个当头一棒。他可真会找穴位,一语击中要害;智能手机是我唯一能在朋友面前显摆的物件,却被他说的这么不堪,太伤自尊啦,我要跟他拚!
我用眼珠子砸了他半天,他居然没反应。我只好没好气地说:“包是新的,值一百呢。”口气里全是不服——你在剥洋葱呀?一层一层的,一点虚荣心不给留。
继而,我脸上带着挑衅,更加不论情理起来,心下想:就算手机不再归我,也决不容别人小觑,这是面子问题。谁没有点心爱之物?慈禧太后情迷翡翠玉白菜,每天必是把玩一遍,天下人人皆知。乾隆对“掌珠”(揉手核桃)爱不释手,还赋诗曰:“掌上旋日月,时光欲倒流。周身气血涌,何年是白头?”一个坐拥江山的皇帝,对两个不值钱的核桃都那么衷情,我能不护着我的智能手机?
脑子里正与老伴儿理论呢,老伴儿却不知好歹的又开始大放厥词:“还好意思说,现在有钱人背个包,都值两三万。一百块的包,在人家眼里都不叫个包。再说,用过了就不是新的,也就不值钱了;现在的产品,出了厂就折价一半。”老伴儿似乎很懂行情地跟我白扯着。不等我做出反应,他又说:“百十来块,搁在二十年前,还算个钱儿。现在,已经买不到什么喽!”
老伴儿的最后一句,对我起了作用。我终于面对了现实,不再嘴硬。我口气缓和下来说:“这我知道。我的这些个话,只能说给你听,对外绝对不敢讲,讲了会被人笑话。”继而叹口气苦着脸说:“唉,这款手机,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呢。”
“嗯,还算——明白。”老伴儿微微一笑,拖着长腔说。见他脸上露出胜利之光,我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字正腔圆地进行了回敬:“当然明白啦,我又不傻!”
我习惯把坏情绪往老伴儿身上泼,他是目前世界上唯一可以容我偶尔不讲道理的人。再说,是他挑衅在先,他笑得不够单纯,笑里藏着狡黠、诡异,挑衅了我的自尊,挑衅了我的强势。当然,我十分的清楚,一般情况下,他赖得跟我计较罢了。
泼完一瓢后,我继续唠叨:“公共自行车卡虽值200多,但可以挂失。唯一麻烦的是身份证也在里面,估计补办挺费时间。东西跟钱他们可以留下,把身份证还我就好。”我用不停叙叨,来挤走内心的焦躁,顺便发泄我的沮丧情绪。
“也许没人敢捡,以为恐怖分子留下的呢,怀疑里面有定时炸弹什么的。”善解人意的老伴儿,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有意逗我生气,解我心结。
但我还是苦着脸嘟囔:“但愿没人捡!”
等,最熬人,感觉时间停滞似的。平时等五分钟的车,慢长的似乎等了半个小时。今天居然要等两个小时,难道上帝有意考验我的耐性?熬过了两个小时,不见消息。又等了二十分钟,仍不见消息。我着急起来,并认定包是找不回了。见我坐立不安,老伴儿说:“我打你手机试试,看有没有人接。”
哎,有人接,老伴儿手势示意我。我喜出望外,赶紧凑过去听,却只听到个女人在窃窃私语,根本听不出话的内容。老伴儿把手机紧贴到耳朵上,嘴里不停得“嗯、啊”地答应着。我在一旁云里雾里,瞅着老伴儿面部表情猜结果。心揪得紧紧的,一副生死未卜,只等上帝宣判的样子。心里还直埋怨老伴儿——也不先透漏点给我,成心要把我急死啊?不过,看老伴儿的表情,似乎不太严重,难道人家要把包还回来?
老伴儿“嗯,啊,”了一阵后,又冲手机说:“她的身份证在包里。”
听到此话,我开始紧张起来。还问身份证?不会遇到骗子了吧?现在通过手机和电脑网络行骗的团伙很多,电视上经常报导XXX被骗去多少人民币,XXX的银行卡被盗刷了等等,媒体也公开提醒大家,要多加注意和防范。还有人专门想着法子的获取别人的个人信息,或卖或做其他用途。这个女人拿了我的包还不算完,还嫌财物少,还要再诈骗我一回?太可恶,太可耻了吧。哼,我们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才不会上当呢。
手机里的女人继续跟老伴儿说着什么,老伴儿的耳朵、嘴巴一直在忙。我是大脑在不停的高速运转——手机里的这个女人,似乎特别能说。大概馅饼也做得很大。说得更是天花乱坠,不然老伴儿不会听得那么投入、那么入迷,津津乐道——跟着她不停地——嗯,哦,好的。
我几次想上前打断,却都被老伴儿用手势制止。我是几起又几坐,跟热锅上的蚂蚁差不多。
终于听到老伴儿说了声:“谢谢!再见!”
我急忙站起,用眼神询问。老伴儿扣上手机,兴冲冲地说开了:“包已找到,拿身份证到518路公交车终点站认领。身份证若是不在,就必须本人到场。看来,只能你自己再跑一趟了。”
一块石头落了地。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我长舒一口气,由沮丧变兴奋,在屋内来回地走动起来,跟自己捡了个包似的。老伴儿还告诉我,其实人家已经通知了儿子,估计儿子正赶着上火车,没来得及告诉我们。我心里埋怨一句:臭小子,完全不在乎老妈的感受。唉,现在的年轻人,没法儿跟他们生气。我急得要死,他却不拿当回事儿。
于是,我又坐上518路公交车,向高新园区进发。一路景色宜人,正所谓精神爽了,一切爽。来到终点站,女站长热情接待,笑脸相迎,我心里就更加爽。
女站长从办公室一角的柜子内,拿出一个乳黄色的手提包冲我问:“是这个吗?”我说是,她又当着我的面把包打开问:“身份证放在哪?”
“在钱包内。”我说。她找出身份证与我本人一对照,说:“没错。你看看东西少了没有。”
我粗略地扫了一眼,急忙说:“没少,没少。”并连声说着谢谢。心里话,只要手机跟身份证没丢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啦。
“那就签个字吧。”女站长温和而又公事公办地说。
“好的。”我愉快地答应一声,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在这写上已领。”女站长微笑着指点,我高兴地答应着一一照做。办完认领手续后,女站长拉家常似的问:“包怎么落在车上了呢?”
“老糊涂了呗!”我既是真话,也是调侃地回答说。可能我说话太直接,女站长笑了笑,不再问什么。
我看到里间内(房间门敝着)几个司机模样的男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便冲女站长问:“是哪位师傅帮我找回来的,我要当面谢谢他。”
“是项师傅,他的名字叫项卫忠,518路,33138车,他又出车了。”女站长作着简单明了地回答。
“那你替我向他说声谢谢。”我心诚意诚地说。
“好的,好的。”女站长依然热情不减。
此时我才得空环视了一下,看到墙上挂有“红旗标兵”“红旗团队”等字样的好多面锦旗。另外还发现,眼前的女站长竟然是个女劳模(女劳模戴着大红花的像片也挂在墙上),这下更让我佩服的不行。心想:怪不得呢,从职工到站长,个个都是好样儿的。我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我这人不善言谈,特别在生人面前,更是不知说什么好,因此应付几句赶紧告辞。
告别了女站长,我又坐上518路公交车,欣然地返回家中。
通过这件事,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宁波人的热情与友善,让我打心底里觉得宁波是个既现代又文明的美好城市,也让我更加坚定地认为——人间还是真情多。我由衷地说声谢谢,谢谢他们的帮助,谢谢他们的善良,谢谢他们的暖心与爱心。我要尽快找到那位最美女司机(在我心目中她就是最美女司机),把车钱还给她,并当面说声谢谢。嘿嘿,到现在还不知车钱是多少呢。
经过网上查找,我找到了宁波市出租车服务总公司的热线电话,在热线接话员的帮助下,我又打了多个电话后,终于找到了那位漂亮女司机,她的名字叫马燕,是鄞州区邱隘“岗宁服务公司”的一名优秀员工。
两天后,我到“岗宁服务公司”还了车钱,但没有见到马燕女士,她又出车了,又穿梭在茫茫人海中,尽可能地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回家的路上我在想,这次丢包哪是倒霉呀?是幸运,一直被幸运女神罩着,一天之中竟然遇到了好几位爱心人士,还多是美女。嘿嘿,走了桃花运,跟董永一般。
不行,这么感人的事怎能无声无息呢?对,打宁波日报热线电话。我是日报读书栏目QQ群的一员,群里肯定有人知道热线号码。
通了,喂……
安然  2016.6.2号
安然(安林英 ),浙江宁波,原籍山东。宁波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宁波市老干部诗词楹联协会会员。
著有长篇小说《净土》中篇小说《半身不隧》《浪漫狂想曲》长篇童话《茜茜成长记》另有散文、随笔、长游记,小小说等40余篇,古体诗词600余首,现代诗少许,多次获奖。

文学百苑·改稿荐稿群启事

为了进一步提高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写作水平,为了更好更快地满足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发表愿望,为了文学事业的进一步发展,《文学百花苑》杂志社特创建“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具体事宜如下:

1、凡是具有一定写作基础且具有创作热情者均可参加。

2、每人每月递交两篇文章给改稿荐稿老师点评批改。

3、优秀作品和具有较强点评价值的文章将在“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里共同讨论。

4、每期保证每人在《文学百花苑》杂志至少发表两篇作品,在《河南科技报》至少发表一篇作品。

5、入群者在同等条件下可优先参加《文学百花苑》杂志社举办的其它各类文学活动。

6、入群费用为每人每期600元,每期6个月,不再续群费者亦可在群内继续停留9天。

7、“文学百花苑·改稿荐稿”群随时欢迎各位有志于文学创作者入群,时间顺延至6个月。

8、凡入群者均赠送半年《文学百花苑》杂志。

联系电话:13343811328 微信:shuai_pengju

《文学百花苑》杂志社

河南科技报社·科教周刊

2019年5月30号

  

参赛或杂志征文必加微信:shuai_pengju

第四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启事

为活跃文坛气氛,发掘文坛新秀,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板块决定举行第四届“百花苑杯”全国文学大奖赛征文活动,此次大赛由微信平台《文学百花园》独家首发;参赛内容要积极向上,主题不限,题目自拟,即日起正式启动。

1、作品要求:每篇作品字数2000字内,每首诗在40行内,作品要求原创,且未在其他微信公众号发表过,可多篇文章参赛(只取最高奖)。

2、来稿需注明【参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3、参赛唯一邮箱:1403384853@qq.com

4、本次大赛以综合点击量取胜;自然点击量×0.1,打赏资金不返还(1元折合2个点击量)一个有效评论(五十字以上针对作品点评)折合3个点击量(有效评论一个ID只选一次)。

5、最终评奖办法:综合点击量占百分之七十五,评委占百分之二十五。(75+25=最终点数),原始综合点数在500点以下者,不纳入最终评奖范围。

6、本此大赛设大奖一名,奖金:2000元(现金);二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0元;三等奖六名,每人奖金500元;优秀奖五十名,每人奖金50元。

7、本次大赛杜绝恶意刷帖,一旦发现,立即取消参赛资格,并发帖公布其不当行为。

8、收稿时间:即日起(五月一日开赛)到2020年2月1日止,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9、获奖者颁发证书,一、二、三等奖作品入选河南科技报·文学百花苑专栏,500点(折合)以上优秀作品皆有入选《文学百花苑》杂志资格,具体视个人意愿而定。

10、2020年4月上旬在河南郑州市举行颁奖典礼(暂定),每位与会者在河南科技报选登一篇文学作品。届时将邀请文学界名流参与颁奖活动与互动,会前会后安排两场文学交流活动。邀请河南电视台制作新闻和专题报道,穿插部分获奖者发言。

主办:文学百花苑

联办:河南科技报·科教周刊

后期事务:文学百花苑全国征文大奖赛组委会

2019年5月20日

《文学百花苑》编辑部公告

本刊从第十期起,与河南科技报联合办刊,杂志名称不变,刊号为:CN41-0019,具备全国发行和刊登广告的资质。刊出的作品可作为申请各级作协的依据,是在职公职人员评职晋级的重要依据。

联系电话:13343811328     15926594970

《文学百花苑》纸刊杂志征稿正在进行时
投稿注意事项

1、来稿需注明【征文】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否则,视为普通投稿。

2、小说、散文、故事、随笔等作品2000字以下为宜,诗歌不超过30行。

关于赞赏返还新规定

即日起,每篇作品七日内打赏金额20元以内者不返还,20元之外全部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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