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学者说中国人不懂建筑,只有他们才懂得建筑学研究方法
二0一五年的二月份,春和景明,阳光和煦,梁思成文物保护史迹展开馆仪式在河北省正定隆兴寺举行。梁思成文物保护史迹展共有四个展厅,由雨花堂、东厢房和正房、西厢房四座单体建筑组成,占地一千余平方米。梁思成曾三赴河北省正定县进行古建筑调查,三次都是住在隆兴寺方丈院内。
中国古代建筑史研究的起始阶段最为艰苦,谈中国古建筑保护,离不开梁思成。梁思成的学问,都是他一步步走出来的,在战乱中考察了半个中国。1929年,对古建筑情有独钟的朱启钤先生私人集资创办了中国营造学社成立,在学社创办的第二年,朱启钤专门聘请梁思成、刘敦桢两人专门主持学社的专业研究工作。
1931年,日本在东北的侵略活动日趋猖獗。一位日本学者建议中国和日本应“互相提携”地共同研究中国的建筑,中国人的工作以调查文献为主,日本人则以“研究遗物”为主。日本学者所谓的日本来中国“研究遗物”,就是由日本人对中国的古建筑实物进行调查、测量、绘图,进行整理和研究,中国人只能以调查文献资料为。在日本人看来,只有他们才懂得建筑学研究方法。
日本学者说中国只有工匠、师傅徒弟这些称谓,研究中国古代建筑中国人只能当配角。在一些外国人的眼中,当时的中国,没有系统科学的学习方法,没有建筑师、设计师,只有工匠、师傅徒弟这些称谓,建筑仅是一门师徒传承的“工匠之术”。甚至有的外国人认为,中国的工匠不需要设计,中国房子都是随便盖出来的。
1930年以后,中国营造学社每年都会派出调查队到各地进行调查研究。在梁思成和刘敦桢先生的主持下,学社成员在艰苦的条件下跋涉数千里,先后奔赴河北、山西、河南、山东、浙江、四川、云南等省200个县城,实地调查实测了一批已知的重要的中国古代建筑。
营造学社在调查实测已知或新近发现的古代建筑的同时,对照实物整理了宋《营造法式》和清代的《清工部工程做法则例》两部官式建筑专书。无论在当时还是今天看来,对这两部专书所进行的整理和注释工作都是极为重要的,为研究中国古代官式建筑的历史和营造原理打开了大门。
在抗日烽火的硝烟中,在颠沛流离的路途上,营造学社在梁思成和刘敦桢的带领下,爬屋架、搭脚手架测量、绘图、写论文,努力坚持着薪火相传的工作。当抗日战争终于结束,营造学社却因为经费断绝,社员大半离职而陷于停顿。
在这之前,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古代建筑史学研究的必要性,当然也少有人自觉地想要成为一名建筑师。正是营造学社的成员辛苦调查研究和潜心研究,经年累月才将中国建筑的“术”上升到了“道”,中国人自主进行的中国古建筑考古以及古代建筑史梳理,终于形成了科学的理论体系,中国建筑的发光点才被世界所接受。
梁思成,建筑学家和建筑教育家,毕生从事中国古代建筑的研究和建筑教育事业,在建筑学方面贡献突出,他曾参与了人民英雄纪念碑等建筑设计,还与林徽因一道参与了共和国国徽的设计。曾经有人妄言,梁思成被吹嘘成建筑大师,不知道他设计了什么像样的建筑?历史不容忘却,如果没有梁思成这些大师,当下的我们对中国建筑的了解恐怕要到日本人的书本里去寻找了!(王建安 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