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怪人
雨很大,在商业广场的街道两侧,猬集着的小吃店。门前摆着大小不一的桌子凳子。街道的上方,天穹顶没有遮雨的玻璃,甚至连雨布也无一块。雨水直接落在街道上,溅起的水四散着喷射出去。灯光下,一个接着数十个,层层叠叠,连成一片,其势骇人。
台阶上躲雨的和吃饭的,正在看雨中几个戴着蓝色战斗帽的年轻人,在音乐的伴奏下,旁若无雨地唱着歌。时尔舒缓温柔,时尔激越高昂。边唱边做出此肢体动做。在歌的节拍中,或摇臀扭腰,或又踢又跳,或甩头抖手。
旁边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心不在焉的观众。三十开外,五短的身材,胳膊腿有滚圆的肉,随着步子,上下忽悠着。像一块不规则的石墩子,被经年累月风雨侵蚀的锈迹斑斑,没有一丝生命的丰彩。
理了个寸头,脸颊生硬得如同峭壁,向上耸起。面从头顶向下逐渐收紧。五官随意摆放在脸上,绷着双臂有看不出图案的刺青。
上身,穿一件镶着黑边的白色色背心,背心很短,遮不住肚脐;下身穿一件黄色打底,掺杂着白花与绿色的沙滩裤;脚上踢踏着一双拖鞋。
此人,晃来晃去,脚步生涩,仿佛在泥泞中行走。走到乐队的跟前,瞄上一眼,又离开了;再过来,又瞄一眼,如此循环往复。
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正常,但又说不出来。后来有人说,这家伙是个神精病,经常在此地出没,安全起见,还是离他远点。
听了这话,我赶紧地夹着尾巴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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