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农一代不成为被 “悬空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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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让农一代不成为被
“悬空的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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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浩俊 中国不良资产行业联盟研究员
农一代的父辈,由他们守着;自己,则成为被悬空的一代。
在清华大学中国新型城镇化研究院日前举办的题为“两会之后,人的城镇化新走向”学术论坛上,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刘守英表示,过去的农一代是离土出村,老了之后再回村,而现在农二代是就业在城市,孩子初中以下的教育在自己工作的城市完成,高中阶段的教育转移到老家当地的县城,由家庭一方成员陪读完成。他们在县城购房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孩子的教育质量,另一方面事实是选择他们将来的归宿。因此,农二代整体未来的基本流向不是回到村里,而是回到老家当地的县城。
很显然,刘教授道出了当前农村面临的一个现实问题,也是一道现实难题。因为,除了传统的通过上大学、当兵等离开农村、进入城市生活的人之外,相当一部分农二代是以进城务工的方式离开了乡村、进入到城市。虽然他们仍然是城市的“二等居民”,仍然在子女上学、就业,包括社会保障等方面无法享受与城市居民相同的待遇。但是,长期的城市生活,已经很难让他们再回到曾经生活过的乡村,回到那个还散发着泥土味的村庄。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农二代不会再象他们的父辈那样回到乡村,但是,他们却依然拥有农村居民所具有的土地、房屋,特别是土地,成为他们手中最为宝贵的资源。而这些土地,大多由农一代在使用和种植。更多的,则是通过租赁的方式,给尚留在乡村、且具有较强劳动能力者。或者,一些外地的种植大户,到农二代离村比较集中的地区去租赁土地进行粮食、蔬菜和瓜果的种植。
不仅如此,随着农二代纷纷进入城市生活,曾经为城市做出过重要贡献,或者留守在农村从事农业生产的农一代,却一个个地成为了失去劳动能力,甚至失去自理能力者,他们的老年生活怎么办?要知道,农二代进入城市生活,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比较好的条件,能够购买比较大的住房。更多情况下,都只能满足基本居住和生活需要。更重要的,目前的农二代,很多也到了子女工作、结婚、生子的年龄,他们的所有经济收入,几乎都给了自己的下一代,而无力给农一代提供保障。这也意味着,农一代很有可能成为被“抛弃的一代”,至少是被“忽视的一代”。他们或许不需要象城市居民一样拥有较高的生活待遇,但没有社会保障的生活,可能会连最基本的生活也缺乏保证。
也许有人会说,既然农一代失去了劳动能力甚至自理能力,农二代应当负责。话说得没错,关键在于农二代有没有这个能力。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农二代也是城乡经济转型、二元结构调整、农村人口向城市集中过程中最为尴尬的一代。从居住、生活等来看,他们经过努力都达到了目的,进城当了“城市居民”,也给孩子们提供了生活和居住的地方,但从生活条件和水平来看,没有因为进城而在原有的“农村标准”基础上提高多少。也就是说,所有的经济能力,全部消耗在在城市购房和为下一代工作、结婚、生子等方面了。中国的老百姓,有几个不是可以为下一代掏空一切,而对上一辈则显得无能为力的。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空巢老人。
也正因为如此,当面对农一代逐步进入老年阶段,很多已经失去劳动能力的现状,虽然可以通过道德手段、甚至法律手段让农二代们承担赡养父母的义务和责任,但是,很明显地,效果不会太好。这也意味着,如何在农一代回村、农二代留城、农三代够不到的情况下,解决农一代的晚年生活、医疗、养老问题,可能需要引起足够重视。因为,在很多农村,农一代们聚集在一起,谈论的就是自己的老年生活怎么办,担心自己失去自理能力了,就会过得很惨。而这样的情绪,也在感染着那些并没有失去农二代照顾的人。
这也意味着,在大力消灭贫困、解决贫困家庭生活的同时,如果稍不小心,农一代就有可能成为新的贫困人群。因为,尽管曾经进城务过工,也挣过钱。但是,他们的所有都已经消耗在农二代身上。而农二代因为生活转型、“身份”转型,也耗尽了所有的财富,无力再对农一代负责。那么,农村的社会保障、公共服务就显得极其重要。不只是进城务工的农一代,没有进城务工、在家坚守的农一代,也是需要政策呵护的群体。这个群体,正在面临着新的挑战。因为,与农一代的父辈们相比,他们的后辈都去了城市。而他们的父辈,则由他们守着。农一代,也就成为了被悬空的一代。这就是最严峻、最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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