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美刊】除了手机，的确身无分文 | 东方 （诵：蒙蒙）
除了手机，的确身无分文
作者/东方 诵读/蒙蒙
编辑/云影
社会的发展，让人特别欣慰，可是，原来偶尔碰到的一些事情，现在却不太好处理，身上除了手机，确实身无分文。
西安市东大街的骡马市，盛唐时期就特别繁华的地方，至今车水马龙，特别热闹，早年的东羊市，如今的开元商厦，也是我出门必须经过的地方。
人多的地方，各种现象都有，当然，不乏乞讨者，跪在那里，面前一个乞讨的纸盒，原来碰到这种现象，如果是年老者，我总会拿出点零钱放在纸盒里，尽点绵薄之力。
随着小康生活的逐步实现，地摊讨钱的现象也少了许多，加之人们普遍使用微信支付，身上不装零钱，这种乞讨职业也在自然消失。
去书店时，见一位老者跪在哪里乞讨，我看了一个多小时书出来，看他的纸盒里面还是空空的，走过去三五步，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衣兜，一点零钱也没有，只有手机。
走回家后，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没有一点转街游玩的快乐感觉，娃娃时为了生计，跑十几里地进城卖麻子、卖葵花头，就为换回点油盐钱，姑祖母几个月做一双土布鞋，拿到寄卖店，都是为了我祖孙二人的生计，民以食为天。想到这里，心情更加不愉快，感觉自己有点忘本，更何况今天遇到的乞讨者还是一位老者。
想到这里，我马上决定弥补刚才身上没有零钱没有做好的事情，在附近的银行取了零钱，又赶到刚才路过的骡马市。看到乞讨者的纸盒里面已经有了不多的零钱，可能是一些身上还装零钱人的施舍，我仔细看了一眼，加起来不足10元，我掏出刚才取的零钱，放进纸盒一张面额20元的，乞讨者面部很麻木的看了我一眼，算是表示感谢，我也读懂了他脸上的呆滞和心酸，或许他曾经是一个很精明的强者，亦或为人和善。我再打量了一眼他的面孔，虽然苍老，但依稀保留的双眼皮，还没有被衰老的眼帘完全拉下去，说明年轻时的长相或许很英俊，至于他如何沦落到目前境界，或许是他的一把心酸。我没有心情与他深谈，即就是想和他谈谈，从他麻木的表情中，就能看穿他早已看破红尘，只是苟延残喘，不会与人再详细述说曾经的沧海桑田。唉，天下一夜之间突变的事情太多，有谁又能说清楚？
纸盒里放了只有20元，但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却平静了许多，这点小小的施舍，算是我经历中的正常体验，以此报答着我娃娃时经历酸甜苦辣的感受。以前也是这样，遇到乞讨者如果是体弱或者年老，我总会给他们一点零钱，这也根据我的心情和感觉判断，遇到一些年轻力壮的，或者面目不善的乞讨者，我视若未见。
人们越活越轻松，我这种习惯于传统生活的人，如今都习惯于微信结账，还有谁装零钱！可是，偶尔遇到一些乞讨者，且不论他们乞讨的原因，就是想发发慈悲，除了身上装的手机，的确身无分文啊！
2020.11.7清晨
作者简介
张东方，退休公务员，省作家协会会员，省音乐家协会会员。
八十年代中期开始文史编辑，并创作、发表文章，有文章获全国优秀论文成果特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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