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个人知道的都很有限

走过的路,读过的书,苟且过的生活,

都记在这里。

图片来源:开哥随手拍

1/

绝大多数时候,我们自以为无所不知,实际上近乎一无所知。当自欺欺人成为一种常态,我们眼里见不得真实的世界,我们也不喜欢听见真实的声音。

就像戴着面具裸奔的人,以为遮住了所有羞处,其实,遮住的不过是自己一张脸。

我们习惯了这样的面具,戴着面具感慨人生,戴着面具活在虚幻的美好和幸福之中。

整个互联网为我们提供了巨大的舞台,我们戴着面具在舞台上忸怩作态,再没有比这阵容更庞大的假面舞会。我们集体在舞会上活得似是而非。

习惯了假相,假相往往掩盖真相。我们一边渴望真相,一边在假相中沾沾自喜。

2/

我们经常以一知半解等同于烂熟于胸,明明知道的有限,却总是习惯行家里手一般指指点点,最后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笑话收场。

我们经常以断章取义替代真知灼见,明明曲解了真理,却总是习惯真理代言者一般不容质疑,最后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浅薄结局。

这两种现象,既刻薄了自己,又贻笑大方。

遗憾的是,我们乐在其中,只知道如何开始,却不知道及时收场。

3/

这给很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创造了足够大的哗众取宠和敛财掘金的机会。

我担心的是,一些看起来是历史和传统的东西,被人直接引申到现实社会当中,然后比附和发挥,会导致一些很坏的结果。

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院长、中国最知名的思想史学者葛兆光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针对新儒学陈述自己的观点。

他认为把历史引申到现实,需要掌控三条底线。

第一,不恰当歪曲历史,把它们勉强用到现实里,“这是不能逾越的学术底线”;

第二,不是以理想主义的情怀这么做,而是在以现实的、谋利的动机在做,“这是知识分子的限度”;

第三,在谈论现实时,没有真正考虑改变让人不满的现实,而是想换取利益,“这是做人的底线”。

现实远比葛兆光先生的忧虑更让人忧虑,除了无底线的知识分子在借助历史假公济私,还有越来越多的投机分子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

不信?你看那些五花八门的打着中国文化和国学经典的旗号,以传播传统文化为幌子,实际上以盈利为目的的个人和机构,你就知道葛兆光先生所言是多么的精当。

当一个连《论语》两字如何发音都不准确的人张口闭口跟你谈“国学”,跟你谈“国学”对孩子的神奇影响的时候,你觉得TA可信吗?

奇怪的是,越来越多的家长都被这些“国学”传播者们蒙蔽了双眼,我理解这些家长的苦衷,毕竟为了孩子的成长难免有病乱投医,这是江湖上那些蹩脚郎中们存在的丰厚土壤。

4/

在听了外交学院世界政治研究中心主任施展老师《封建社会是如何走向终结的》一课之后,我在课后留言:

听了施老师的课程之后,才知道之前有限的历史常识等同于盲人摸象的认识,甚至远远赶不上盲人摸象来得真实。

不论盲人把大象想象成什么样子,至少在他们摸到大象那一刻,不论摸着的是腿还是屁股,那毕竟是真实的大象腿和大象屁股。

我虽然双眼明亮,可是面对中国历史,依然也只能是盲人摸象的状态。遗憾的是摸到的一部分也还不是完全真实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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