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均分9.0,大家都知道这本书,但没几个人读过?
你肯定知道他。
他和林肯同一天出生,不过比林肯有钱加幸运太多太多了,严格意义上的富三代。
他的外祖父是响当当的瓷器厂创办人,超有钱大资本家;祖父是自然科学家兼诗人,两个好友约好让漂亮女儿和优秀医生儿子结婚,绝对的强强联合。
他从小和妹妹一起上学成绩却没她好,觉得中学传统课程无聊透顶枯燥无比,常被严厉的父亲骂不用功,还说他要是这样下去必定会把自己和全家人的脸都丢光。但没兴趣就是没兴趣,非常热爱自然和博物学,对自己喜欢的动植物才愿意仔细观察加刨根问底,其他的就糊弄下算了。
16岁就被父亲送进著名的爱丁堡大学学医,可惜外科手术太血腥可怕(19世纪初的手术堪称“无麻醉、无消毒、几乎无法止血”的“三无猎奇表演”,这一切对未成年且娇生惯养的他来说过于沉重……),课程又没什么意思,所以决定退学,去按父亲的心愿做一名乡村牧师。
19岁无奈转学到剑桥大学基督学院学习,从学习医治肉体到治愈心灵,他还是提不起劲,成绩还不算丢脸,但不爱学习,抽烟喝酒骑马打猎,花钱如流水,特殊爱好是品尝新奇野味(错误不文明行为,好孩子好大人千万不要学)和搜集甲壳虫。
大学毕业后乘“贝格尔号”环球旅行,原本的头衔是船长高级陪侍和兼职博物学者,因为旅途中原专职医生和博物学者退出,偶然正式以博物学者身份出道,一航行就是五年,不仅在地质学研究上做出了成果,更在加拉帕戈斯群岛对物种起源问题产生兴趣,为此后毕生的研究工作奠定了基础。
航行结束后回国继续研究,无聊时权衡婚姻的利弊,在纸上分别仔细列出结婚和独身的优缺点,得出结论:“上帝呀!要是像一只无性别的工蜂那样,只知劳动而一无所获地度过一生,那简直是不堪想象的。(
有被冒犯到)不,不应当这样!结婚!结婚!结婚!”
于是和青梅竹马的表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花了二十年才写成一生的代表作《物种起源》。
原因之一是自己都被自己的研究结果吓到,十分不安;原因之二是身体不好加拖延症严重,直到发现有人即将发表和自己研究成果几乎一样的论文才抓紧补写;原因之三是自己做自己的老板,有人生大事时经常从医生父亲手里拿赞助,每天只工作四小时。
19世纪知名畅销作家之一,作品首版1250册当日即告售罄,好友赫胥黎疯狂站台打call。恩格斯、鲁迅读过之后都成了他的粉丝,马克思称自己是他“忠实的仰慕者”。
查尔斯·达尔文
没错,这才是查尔斯·达尔文的正确打开方式。专业投身科学60年,没做过一天打工人。
根据达尔文儿子回忆,我们这位亲爱的科(zi)学(ben)家的作息时间表如下:
达尔文故居
“沙之小径”,也是达尔文的“思考之路”
注意,点黑板,划重点!
知道了吗朋友们,如此每天坚持工作四小时,持续20年以上,也能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当然了,这也不能成为你不打工的理由,因为估计世界上99.9%的人都写不出《物种起源》,无法成为下一个达尔文。
第一次了解《物种起源》的核心概念时,我想:“我太蠢了,为什么没有自己想到!”
——托马斯·赫胥黎
那么这本我们从小到大听说过无数次,但没什么机会读原文的书,到底凭什么能引起世界轰动,出版160年来经久不衰?这就要说到,《物种起源》到底讲了什么?
如果你的第一反应是“生命的起源、人是由猴子变的”,那说明达尔文真的被误解坑得厉害。探寻“物种起源”的想法其实在达尔文的环球旅行中就已经产生——在经过南美加拉帕戈斯群岛时,仔细观察了不同岛屿上鸟的种类区别后,达尔文对当时大部分人奉为真理的“每个物种都是单独创造出来的”理论产生了怀疑:
如果真是如此,为何相距甚近的数个岛屿,其上的动物种类也相似,同种的生物在各岛上却有着惊人的差异,“在一座岛上的种类,在另一座是无法找到的”。这些数目繁多的变种,真的是被逐个创造出来的吗?
加拉帕戈斯岛上的达尔文
于是,不缺科学精神、不缺韧性、不缺时间更不缺钱的达尔文就此展开了研究,20年后终于出版了他的代表作、也是一部划时代的巨著,《物种起源》。从家养鸽子的种类说到植物种子如何能跨过广阔的大洋,将众多纷杂的事实联系在一起,经过清晰严谨的推理,达尔文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自然中如此多美丽而令人惊奇的物种,并非源自逐一的创造,而是从少有的几个类型的开端,经过不断的变异、保留与淘汰,演化出了我们现在所见的世界。
达尔文彬彬有礼地向保守派人士、更向所有人提出了这有理有据的质疑,从此永远改变了人类看待世界和看待自己的方式。
说达尔文说人类是从猴子变来的?
不,比起猴子,达尔文倒是一直在提鸽子、马和狗子。原文也没说过人类起源如何,只是按照达尔文的理论,既然同为灵长类,几百万年前人类与猴子应该有着相同的祖先。
说达尔文是创立物种变化理论的第一人?
不,但他是第一个用充分的证据、清明的论述使这个理论通俗化而为大众所接受的。人们对自身、对自然的看法,因《物种起源》有了彻底的革新。如今这理论已成为现代生物学的基石;而《物种起源》在问世百余年后,仍是一部清晰的、有活力的优美论证,一部未受时间侵蚀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