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脸
01
我的朋友圈里有很多有趣的人。那天，看见有人发了这样一条内容：
人会长得愈来愈像你的职业，我非常憎恨这句话，之所以憎恨，可能因为我知道那是真的。穿着打扮，谈吐举止，最后连思考方式也是，你变成了你的职称。你的工作成为你唯一的标签，你的名片是他人认定你的唯一方式，甚至，你也只以这种方式认定自己，以貌取人。
我看了哈哈大笑，想起来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叫《厕所脸》：
《三联生活周刊》的主笔苗炜在他博客里写了个故事，说英国《金融时报》有个叫凯拉韦的专栏作家，有一天接到个任务，要开个问答专栏，回答读者提出来的各种问题。凯拉韦怀疑自己有张厕所脸——所谓厕所脸，就是说假如某天你在公司，屋里好多人，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他既不向东走也不向西走，而是直冲着你走过来，对你说：“对不起，请问洗手间在哪里？”你旁边那么多朋友，他一个也不问，偏偏就问你。而且你会惊奇地发现，这种情况在你身上时有发生，那么恭喜你，你就是厕所脸。
我有时候就觉得，如果把中国的房地产业想象成一个人，他就该长了一张厕所脸。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对着他撒尿吐痰拉大便，尽管几乎所有的人都离不开他。可怜的人。
北京的房地产大亨潘石屹先生，在他的家乡甘肃天水等地搞了个慈善活动，为当地的学校建厕所，潘先生认为“让孩子们懂得清洁、文明、健康的重要，比他们学会几道计算题、背会几篇课文更重要，对他们的未来影响更大。”按理说，这应该是好事，但有人说他是只顾屁股不管脑袋。
八十岁高龄的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先生，最近又一次成了舆论的焦点，原因也是因为厕所。老先生提出，为了避免出现新建的廉租房落入有钱人、官员等假装成穷人的人手里，建议这些廉租房不要建厕所，这样，真正的穷人就不会被人假冒了。“廉租房应该是没有厕所的，只有公共厕所，这样的房子有钱人才不喜欢。”老先生这个言论一出来，穷人骂他不尊重穷人，富人骂他不尊重富人，老先生成了里外不是人。
凤凰卫视的曹景行先生，最近点评了印度的一个新闻，说距离印度首都新德里仅100公里的玛普尔村居民最近响应一项新生活运动，口号是“没有厕所就别想结婚”，也就是凡想结婚的男子，必须先在新房盖间厕所。原来，那个地方比较落后，连获奥斯卡奖的电影《贫民窟的百万富翁》里的环境都不如，此前，当地人一直都是在野地方便。当地70岁的村民考尔说：“新郎没厕所就别想结婚”的口号，影响了许多原本反对盖厕所的男人，受到了普遍欢迎。
看看这个世界，真是有趣，人家印度要建厕所，没有厕所就别想结婚，咱们的经济学家却建议廉租房不建厕所。真是同一个世界，不同的梦想。其实，我的理解是，茅于轼老先生的本意恐怕并不是要提倡在城市里建贫民窟，只不过是在现在的财富分配制度和体制下的无奈之举，退而求其次，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体制和制度的事，关厕所什么事，厕所何辜？
这篇文章写于2009年，因为是十多年前的旧文字，所以里面的内容全是当时的事情。所以显得陈旧了。
倒是那个说房地产是夜壶的人，现在在里面了。
真是世事难料啊。
2009年的时候，我在青岛的《半岛都市报》有个专栏，每周一篇，谈楼市，栏目的名字叫“歪批楼市”，因为是歪批，所以走调侃的路子，尽量不严肃，没正形。
这个专栏，写了六年多，每周一篇，基本上是风雨无阻。后来有人劝我结集出版，我曾经动过心，后来打消了念头。因为我总觉得，我的文字，实在不配浪费纸张，砍伐森林里的树。
我当时还为这本没有出版的书拟过一个书名：《上帝也需要一个漂亮的房子》。
不过，我自己不当回事儿，结果今年年初，有人给我留言，青岛的一个读者，说当时自己还是个初中生，就喜欢看报纸上我的专栏，后来上了大学，现在都参加工作了，还在追我的文字。
我吓了一跳，觉得我真的有点毁人不倦了。早知道是这样，我是不是应该认真严肃一点儿？
我一向不当回事的文字，难道真的对人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02
前面说到夜壶。想起来我以前给人做培训，常常提一个和夜壶有关的故事：
说北方冬天，类似供销社那种商店，来了个大爷，买夜壶。
大爷挑挑拣拣，大的嫌大，小的嫌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有一个满意的。
这个时候，年长的售货员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话：
大爷，冬天夜长啊！
就这一句话，大爷听了，下了决心，选个大的买了。
为啥这句话这样管用？
大爷，冬天夜长啊！这句话看似简单，其实包含了几个要素：
第一，大爷，这个称呼重要。男人年纪大了，难免前列腺之类的毛病，尿频尿急尿潴留，跑冒滴漏在所难免，所以需要夜壶。
第二，北方冬天，如果没有室内卫生间，再没有暖气，去院子里的厕所放水，那简直是冻死人。冷啊。所以需要夜壶。放在床底下，第二天一早倒了。冬天，冷，这是关键要素。
第三，夜长，夜长，除了梦多，还有就是尿多。尿多，自然需要个大的。否则，满了怎么办？半夜到院子里去倒尿？所以，大爷选了个大的。
什么叫会说话啊？这就是。话不多，说到点子上。而且没有废话。
对人性有深刻认知，才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03
说到这里，想起来侯宝林的一段相声，说北方人说话简练。冬天的夜里，河南老乡，出去小解，就是没有夜壶，去院子里的厕所方便。
夜深人静，门一开，有动静啊，惊动了睡在别的屋里的人。黑灯瞎火，然后有了这样的对话：
谁？
我！
嘛？
尿！
真粗~犷~啊。四个字，一句废话没有。
04
我们老家有句骂人的话，说一个人不识相，不识时务，没眼色，不会看事，叫屎壳郎跑到尿罐里，找着挨嗤。
这句话很有画面性，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是屎壳郎，蹲着尿罐里，一道瀑布挂前川，你是什么感受。
所以有人说，要懂规矩。
就像做企业一样，大了不好，小了也不好。杰克马说过，一年挣100万的时候最好。超过100万，钱就不是你的了。
他说的有道理。
05
同样是互联网平台大佬，马化腾、马云、刘强东，一个广东人，一个杭铁头，一个苏北宿迁人，一个在深圳，一个在杭州，一个在北京，从相貌上能看出什么来？
马云的困境是什么？
刘强东为什么在明尼苏达州遭遇仙人跳？
小马哥为什么在南方的深圳四季如春？
尘世间的一切，都写在脸上。
最后还是广告：
瞎爷最近两年，潜心研究相面，专研古今中外相学著作，现实生活中见各路人马，看人识面，颇有感触。
瞎爷之名，本来缘于吾乡乡民之口头禅“瞎猜思”，几次被封号，几次转世，最后变成了瞎爷。
难道这是一种暗示：瞎爷要以相面为生不成？
人生的很多事，谁能说得清呢？人生的有趣之处，也许就在于人生的不可知。
猜谜，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索性，拉个群，就叫“西塞罗相学会”，收费群，扫码入群，随喜缴费666，需审核。
群口号：颜值即正义。
信则灵，不信则无。人生的意义，全在于一个信字。不喜勿喷，不喜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