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纸背的信仰力量

穿透纸背的信仰力量

 
漫天阴沉中,深秋用一场冷雨,来向这个本已萧瑟的世界告别。气温骤降10℃,冻得人满地跺脚,不住发抖。无意间翻阅报纸,却被刊载其上的一封狱中遗书的文字深深震撼,是70年前自己的同龄人写下的,通读完,由衷感慨其文笔之美、情感之真、信念之坚,阵阵暖流涌遍全身,竟再也不觉得寒冷了!

这是一个叫李卡的粤西少年在曲江解放前夕(1949年9月4日)慷慨就义前所写的,时年只有27岁,与此时的我同龄。但他面对敌人屠刀时的从容、对生死存亡之际的豁达、对革命信仰的如磐境界,都是现在的我所远不能及的。在他的文字中,我真真正正读出了信仰的力量,那种足以穿透纸背、流芳千古的信仰伟力。特摘录如下:
朋友:
当白色的恐怖正在蔓延着,死亡之魔在狂吼的时候,这不是一个凶信,而是一个喜兆,你接到应该为此而快乐,因为任何魔力明知是消灭不了我们,而自己的心正在发慌,又故意装出残酷的面子,干尽伤天害理的事。
我走了,以后再不会见到我的笔迹,也许你为此而难过。
我们这一代就是施肥的一代,用自己的血灌溉快将实现的乐园,让后代享受人类应有的一切幸福,这就是我们一代的任务,是光荣不过的事业,死就是为了这,而生者亦是生的努力方向。几多英雄勇士为此而流血,抛出自己的头颅,我不过是大海中一滴水,平原的一株草,大海无干旱之日,烈火亦无烧尽野草之时。
我走了,太阳我带不走,你跟着它呀!永远地跟着它呀!
朋友,努力!天一亮,你就会看见太阳的微笑。
愿你
幸福愉快
卡  留笔   旧历闰七月初三   1949年8月25日
自古狱中多名篇,文天祥的《正气歌》,夏完淳的《狱中上母书》,谭嗣同的《狱中题壁》,方志敏的《可爱的中国》,还有李卡的此文,无一不是心系家国的壮怀宣言书,无一不在宣扬他们的铮铮傲骨和为信仰不畏牺牲的崇高信念,他们做到了常人所不能做到的,因此他们能够得到人们的尊敬,甚至是他们的敌人的尊敬。原因无它,全在于坚定的信仰力量!
什么叫做信仰?信仰的本质就是人生价值问题,是对人生价值的最高追问。人们认识世界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搞清楚“是不是”的问题,这是事实判断,旨在求“真”;另一方面是搞清楚“该不该”的问题,这是价值判断,旨在求“善”。信仰就是属于后者,而且是对后者的最高追问,如果对人生价值的追问超越了生命本身的价值,那么这种人生价值判断就会成为信仰。例如,当我们想说一个人是吝啬鬼的时候,往往会说他是“葛朗台”。葛朗台是怎么样一个人?是法国索漠城里最有钱、最有威望的商人,但他为人却极其吝啬,在他眼里,女儿妻子还不如他的一枚零币,甚至为了钱自己也可以不活。为了钱,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把钱作为“该不该”的最终标准,这就算得上是对金钱的信仰。再举一例,所谓的“不自由毋宁死”,就是把自由作为“该不该”的最终标准,为了追求自由,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才算的上是对自由的信仰。以此为据,转过头来看香港那些“反对派”的丑陋行径,哪有丝毫“信仰”可言,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得到的只能是大家的无情唾弃。
因此,真正的信仰,是可以为此付出生命的。我们党的入党誓词中说: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这就是对信仰的最高检验。方志敏、李卡等,都是当之无愧的具有坚定共产主义信仰的中国共产党人。
英雄之所以区别于常人,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虽生存于有限,但追求无限、追求永恒。有限的是生命的长度,无限的是生命的高度。如果一个人的生命是有意义和价值的,即使是短暂的,也是灿烂而值得的。
李卡的绝笔书,让我想到了马克思在1835年8月中学毕业时写的《青年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一文,17岁的马克思以优美的笔触写下了深刻的宣言:“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而工作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作出的牺牲;那时我们所享受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悄然无声地存在下去,但是它会永远发挥作用,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两篇文章是多么的相似啊,是因为他们对于生命的终极意义的追问是一样的。
什么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那就是把马克思主义创始人马克思所倡导的,被共产党人所遵循的价值,即为千百万人乃至亿万人谋解放、谋幸福,作为自己的核心价值追求,乃至可以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毫无疑问,李卡,就是这样的殉道者,灿烂若流星,虽短暂、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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