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趣事》之十九：淮南衡山二王叛乱

2024-07-28 23:4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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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时，淮南王刘长谋反，被流放蜀郡，途中自杀。文帝念兄弟之情，将淮南国分成三份，封给刘长的儿子刘安为淮南王、刘赐为庐江王，刘勃为衡山王。景帝时七国之乱，淮南王想发兵响应，被丞相控制了军队，没有反成。衡山王、庐江王坚守本土得到景帝的表彰，迁刘勃为济北王，刘赐为衡山王。

淮南王刘安，好读书，写文章，喜欢名誉，招收宾客、方士数千人。群臣、宾客中的轻薄之士，常用他父亲的死来刺激他。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出现彗星，有人煽动刘安说：先前吴国造反时彗星出现，长数尺，果然流血千里。今彗星跨过天空，天下要起大兵了。”淮南王心动，就打造攻战用具，积聚金钱，准备造反。

郎中雷被曾得罪过淮南国太子刘迁，当时有诏令，要从军的都到长安去，雷被就想去奋击匈奴。太子在王前污蔑雷被，王就责斥罢免了雷被，想以此禁止后人。雷被逃到长安，上书自诉。事情下到廷尉处治，牵连到淮南王。天子派中尉到淮南调查，刘迁派人穿上卫士的服装，持戟站在王的身后，若中尉有不是就杀死他，乘机发兵造反。中尉来到后，态度温和，刘迁沒有发作。公卿上奏：“刘安阻止奋击匈奴的勇士，对抗诏令，罪当弃市。”武帝下诏削两个县。于是刘安更加紧准备。

衡山王刘赐与刘安互相抱怨，一向不和。他听说淮南王在谋反，怕被他并吞，也结交宾客，准备兵器，想在淮南王西进时，发兵夺取江淮之地，作为已有。他派次子刘孝带人制作棚車，打造兵器，刻制天子玉玺、将相军吏印章。秋，衡山王入朝，路过淮南；淮南王就和他拉兄弟情谊，摈弃前嫌，共同約定造反。于是衡山王就上书称病，皇上也赐书信准他不上朝。

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淮南王与宾客左吴等日夜谋划，查看地图，研究行军路线。他召中郎伍被商量造反的事情，伍被说：“大王怎么能说这种亡国的话？臣见宫中生长荆棘，露水湿衣了！''王怒，将伍被父母关起来。三个月后，又问他，伍被说：“大王沒有见到吴、楚吗！吴王占据四郡，国家富裕，人民众多，计定谋成，举兵西进；却败于大梁，逃奔东越，身死祀绝。为什么呢？逆天道而不知时务。现在大王的兵马，不足吴楚的十分之一；天下安定，万倍于吴楚之时。大王不听臣的话，不久就将见到大王抛弃千乘之国家，立下绝命之遗书，在群臣之先死于东宫了。”王被说得流着涕泪，起身离去。

淮南王庶出长子刘不害，王和王后、太子都不把他当做儿子和兄长。不害的儿子刘建很恨太子刘迁，暗中派人上告太子谋杀朝廷中尉的事情，皇帝派廷尉治理。王害怕，想发兵，又问伍被，伍被只得说：“大王一定要反，我有一计。当今诸侯无异心，百姓无怨气。可以伪造丞相、御史的奏书，请求迁徙各郡国中的大户、豪杰到朔方郡；征发更多兵卒，催促他们刻日集合起程；再伪造诏獄文书，逮捕诸侯的太子、幸臣。如此，则民众怨，诸侯惧。再派辩士去煽风点火，这或许可以侥幸得到十分之一的可能吧。”王说：“这样也可以。虽然我认为没这么难。”于是就制作皇帝玉玺，各级官员的印章，符节等。还准备派人伪装犯罪，逃到大将军身边，一旦发兵，就刺杀大将军。

还不等淮南王动手，廷尉就派人来逮捕太子。太子自刎，没有死。伍被自首，供出了与王谋反的详情。官府逮捕太子、王后和所有参与谋反的人，搜查到了谋反的证据，报告皇上。十一月淮安王刘安自杀。王后、太子刘迁被处死，参与谋反的人被夷族。天子想不杀伍被，廷尉张汤说：“伍被为刘安策划，罪不可赦。”伍被还是被杀了。

衡山王刘赐上书，请求废太子刘爽，立次子刘孝为太子。刘爽就派人到长安上书，告发刘孝制作造反棚車、兵器，和王的宠婢通奸。衡山王听说，怕反事败露，也上书反告太子忤逆不孝。刘孝听说，知道自首可以除罪，就自首告发了参与谋反的人。公卿请求逮捕衡山王治罪，衡山王刘赐自杀，王后被处死。刘爽以不孝罪、刘孝以通奸罪弃市。参与谋反的全部夷族。淮南、衡山两案，被杀死的有几万人。

《西汉趣事》之十九：淮南衡山二王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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