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放】论偷人
在所有下三滥的行当中,有两类是最让人不齿的,一是做贼,二是偷人。做贼者,指的是满足个人的物欲,盗取他人的钱财据为己有,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偷人者,指的是为满足个人性欲,通过非法的两性关系来慰藉自己生理心理上的空虚寂寞,一旦别人觉察出,也会遭人唾弃鄙夷,甚至受尽皮肉之苦。
饱暖思淫欲,偷人和偷物是大不相同的,有人偷就有人被偷,整个过程如周瑜打黄盖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偷人事不论从法理上进行规范,还是从道德进行约束都无济于事,历朝历代从朝野到民间均屡见不鲜,总有人乐此不疲,潘金莲出轨西门庆塑造了《水浒传》中精彩的情节,马蓉奉绿帽于宝强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时代在不断发展,偷人也在不断地变化,在改革开始前,偷人被盖以“搞破鞋”称谓,这是再形象不过的了,却有着对女性不尊之嫌,发展到今天,偷人有了新的叫法,比方“找小三”、“养情人”、“一夜情”等等,名目和形式更加多样化,但过程和结果无非以下三类。
偷人的初级境界是偷肉,大抵一方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之徒,另一方则空虚难耐久了,可以说邪人招邪鬼,也可以说苍蝇凑臭蛋,两者阴差阳错地遭遇上,淫欲就像见到美味的饿死鬼,一下就来了精神,两者还来不及确定完眼神,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就着了,或猪圈,或牛棚,或鸭舍,分分钟就一泻千里般偷完了,而一次之后就一了百了,顿感索然无味,事后便再没有了下文。
偷人的中级境界是偷情,大抵一方具小资情调,偶会财大气粗,另一方或家庭不幸或感情不和。于是,某为博芳心,借机献各种殷勤,送东送西,端茶倒水,几次嘘寒问暖下来便擦出了火花,只待月明星稀夜深人静时,一暗念起、一暗号响、一暗影闪,或里或外,或家或室,苟合之事水到渠成。然三五个来回后又会性致陡减,因为一方信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原理。
偷人的高级境界是偷心,大抵一方属有人文情怀者,还是有心之人,但这种心是歪心,其善于言辩,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以思想和精神作为引领,双方天南海北地谈天说地,直至无话不谈,最后会落到一关键话题上—感情,哀哀怨怨,凄凄惨惨,四目早相对,两情也已悦,原本同道人,只晚相见晚。正欲执手相看,却倏然被抓了现行,然两者都脸不变色心不跳,还大义凛然大言不惭地对来捉奸者说是真爱,他们之间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来得及发生。
有言世间所有是非邪恶皆因“吃”而生,一是吃不饱的问题,吃不饱时五脏六腑就会闹,就有可能学鸡鸣狗盗之徒登堂入室,甘做梁上君子,二是吃饱了的问题,吃饱了学登徒子,就寻思着乐子,找发泄的出口。
偷人者,人恒爱之,人恒恨之。凡偷事,皆名不正言不顺,或阴或暗,或躲或暗,如黑暗中魑魅魍魉,如阴影下的牛鬼蛇神,终究见不得阳光。若戒偷,莫不如先在嘴巴上一巴掌,把口水吞进肚里消化消化,若还想偷,则可以狠狠在阳具上再来一巴掌,做出一派教训不屑子孙的姿态,再撒上一泡长尿,则性趣陡无矣,此谓之以暴控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