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绪菲之死（25）

当绪菲走到房子中间的时候，牛老板适时地转过身子，很和蔼地看着她。

牛老板：小绪，快坐快坐。

绪菲有点不自在地坐了下来。

牛老板也坐下了，和她保持着一个身位的距离。

他往茶几上另一个空的高脚杯里倒红酒：小绪啊，来，陪我喝点。

绪菲：导师，我不会。

牛老板：不会学吗？可以学的，你的学习能力这么强？是不是？

他还是自顾自地往杯子里倒酒，弄得绪菲有点受宠若惊。

牛老板：很多东西你都要学，要学会改变。

绪菲是个聪明人，她一下就能从这些言语里听出了不一样意味。

绪菲叉开了话题：导师，晓晓生病了，你知道吗？

牛老板听到绪菲一提晓晓，明显露出了不快。

牛老板：生病了？昨天不还在实验室嘛，别提她了，干啥啥不行，身体也不行，一坨稀牛屎糊不上墙。

绪菲有点吃惊，她还是第一次从导师口中听到这样俗不可耐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可是一个满腹经纶的学者，言必称学问，让大家无比景仰，但现在···而且这些话还是在诋毁自己的学生，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师生关系啊？

牛老板接着说：她哪方面都不如你。

绪菲：过奖了。

牛老板：你身上有学术气质，这是一个学问者必备的，而她身上全是社会气息。

说到这里的时候，牛老板像是真要闻闻绪菲身上的气息，便故意朝她的位置凑近了一掌远，他是很善于把握分寸的那种人。

绪菲潜意识里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她朝后挪了挪身子，但挪的动作不是那么大，挪的距离也不是那么明显，这是出于师者的尊重，但是暧昧的两人世界里，你的一点尊重说不准就会被人误会，甚至被人利用。

牛老板一只手端起高脚杯，示意绪菲也举起杯子，这其实只是一个幌子，而另一手才是他真实的内心，当绪菲正要端起杯子的时候，他另一只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绪菲的另一只手。绪菲想挣脱出来，但是怕在挣扎中把脚杯里的酒散落了，散在这个西装革履的导师身上，那会是一件多么扫兴的事啊。

就是拿捏着绪菲这种顾忌，牛老板以她的一只手为依托顺势而为，把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了，紧接着，就把她拥入了怀里，开始要把头凑了过来。绪菲的头脑一下就懵了，她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其实在很久以前，得知被牛老板临幸了，她就做好了好几种应对突发事件的措施，比方在一些关键时候说外面来人了，比方说身体不舒服，比方说自己来例假了，甚至可以说自己有生理疾病或者其它什么病。

但一到关键时刻她一下就全忘了，牛老板的占有欲已经完全超越了绪菲身上那股神秘地力量，他完全处于得势的一方，所有的情况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突然，绪菲感觉了肚子里有一股轻微的涌动，像是被一个圆形的物体拱了一下似的，她还不明白自己的肚子里已经孕育上了一个幼小的生命，这种涌动就是那个幼小的生命感知了一种危险，在替她做着抗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