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谈丨陈永锵:如果不用感情画画,不能表述自己的思想,其“笔墨”就等于零
《春霖着意展芭蕉》陈永锵
●我认为艺术语言是不能被个人“创造”出来的。语言是一种群体的约定俗成。对创作这种表述形式来说,重要的不是语言,而是内容思想。
●马克思讲德语,孔子讲中文,他们都是伟大的思想家,世界上的各种不同的语言都可以表述思想。所以,我以为只要基本的技巧掌握得熟练了,就不必非要刻意去创造什么技法,所谓的技法在我的思想指导下会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
《岭南佳果》陈永锵
●我画花鸟也像有的人画山水,喜欢一重一重地皴擦。传统的画法不适合我,我喜欢信马由缰,自由挥洒。我喜欢特写,我喜欢画大画。构图角度我最喜欢取平视,很少画仰视、俯视,造型尺寸也与原物大小相近以求亲切。我不会去“创造”只有我自己才懂的艺术语言。
●如果不用感情画画,不能表述自己的思想,其“笔墨”就等于零。我不去表现木棉树上的小鸟,是因为我觉得那不必要,我想着意表现的是木棉树的铮铮铁骨。枝头小鸟、花间蝴蝶,不是不美,只是不适合我表现生命的张力和个性的张扬。我是为感情和思想画画,而不是对珍禽怪兽、奇花异草的猎奇和为花鸟而画花鸟画。我没有固定的套路和格式。
《春风梳柳鸟啼诗》陈永锵
●我对人也习惯于平视,不卑不亢嘛。
●所谓构图,是一种语言,也只是一种手段,如果它没有贯注我的思想,那就是一个空壳,毫无意义。我为了表现思想必然要充分利用恰当的语言,这就必须会非常重视我图式。
《初夏》陈永锵
●在一些程式化的表现手法里,近景画得浓重,背景则画得轻淡,我以为不必一定这样。这种前重后轻式的构图没有力量。我总喜欢将我要表现的艺术形象从画面中举(突)出来,以追求一种较强烈的视觉冲击。这一点往往为传统中国画家所不屑的。
●我吸收了一些西方表现主义的手法。比如在画面中,把构图的整体边线裁切得很整齐,有点像木刻版画的构图边线处理。我学习和吸收德国表现主义的板画风格,和西方雕塑的团块结构。目的不是为了显得有“现代性”而仅仅是我表现的直觉需要让我只能如此。至于以后是否继续坚持这种表现方法,我目前也不得而知。
2005 《十日谈》
编辑 | 渔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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