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连载)罗学贵:耕读中国人:第二十章 爱情路上,阿卿诺言同病相怜

耕读中国人

罗学贵著

编辑:落英小桥

第二十章 爱情路上,阿卿诺言同病相怜

文/罗学贵

编辑/落英小桥

三八妇女节工厂放了半天假,阿卿想把自己狠狠地修饰一番,去和网友诺言君见面。

阿卿打开衣柜,竟然全是工作服。这些年的的苦痛一幕一幕在眼前闪现。

离开那个男人后,阿卿漫无边际、毫无选择地在爱情路上行走。

风情两字,女人不到一定年龄,强做不来,因为情在风的后头躲着藏着。女人三十,阿卿从此告别了青春。

传说世上有一种无足鸟,天空成就它们最辉煌的时光,永不停息的飞翔就是它们的宿命。直到有一天,它们精疲力竭而坠落在地,才能休息,而这却是对天空的诀别。阿卿就是那只无足鸟。

阿卿在诺言的QQ留言:今天我到你那里,你送我一本诗集。

她要了他的电话。

阿卿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口,一个还穿着棉袄的小老头站起来迎接她。她不敢相信,她又拨通了诺言君的电话,想确认一下。

桌上的电话响了,诺言会意的笑了笑:我是诺言。想必你就是阿卿了。

阿卿只是瞟了一眼诺言君,心里话:这人怎么这么老,这么丑呢?

诺言身边不缺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也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阿卿,顿时,他楞住了,诺言惊呆了,那不是张彩蓉吗?太像了,那身材,那脸型,,那神态,就连那一笑一颦都是那么像。上帝这个造物主,你怎么造出这么完美又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呢?

但是,诺言确定她绝不是那个让他梦牵魂绕的蓉,他非常冷漠的递给阿卿一本诗集,复又坐下来看他的文件。

阿卿接过诗集,竟然忘了让他签名,便匆匆忙忙与诺言君告辞了。

其实,诺言君并没有让阿卿坐下,也没有起身送一送阿卿。

阿卿对这位本地有名的企业家、诗人的第一印象:这人冷漠,不好色。虽是个老者,却静若处子。这和他在网上款款而谈形成鲜明对比,他是一个善于耍笔杆子,不会耍嘴皮子的人。

阿卿打开手机,又是一条祝福短信,每天如此。

上班,步伐穿梭在纺纱车间,思绪也随着这千丝万缕的线头飞向远方。

或许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一段经历,心里经常被一个人的坚持打动着。

姐妹们围过来:

“卿姐,有点魂不守舍啊。”

“相好的又发短信了?”

阿卿:“哪里有啊。”羞红的脸上泛起了灿烂的笑容。

只是某一天会因为偶遇而相识,或者因为坚持不了而消失。自从她得到了诺言的那本诗集,她每天翻看了里面的诗,像是写自己。那本诗集成了阿卿安放心情的地方。

以后的日子,她读他的诗,读他诗一样的短信。

人间真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吗?

“卿姐,又在读诗啊?"

“那诗能当饭吃吗?”

“你又在欺负俺卿姐不是?你天天开着那沾满水泥浆的轿车很显摆是吗?”

“是啊,我飞啊飞起来,她那诗能飞起来吧?”

“那塞满泥浆的手指甲摸你,你也不嫌脏啊?”

“管他手指甲脏不脏,只要给我钱,天天让他摸。”

“俗不可耐,俗不可耐,俺阿卿姐,高雅,高雅。”

姐妹们在那里说笑着,阿卿合上手里诗集,心问心:

这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平凡纺织女工呢?

或许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想换换口味吧。

又是相聚的日子,阿卿坐上地铁向城市的那头奔去。

那天细雨霏霏,在酒桌上三杯两盏,阿卿微醉。

只是还得坚持着,事情未办,怎么能倒下呢?

人在练歌房呐喊的时候,很多时候是放松的。

内心的悲喜都会被烟没在灯红酒绿中。

他靠近她,窃窃私语,阿卿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是一直微笑着。

他明白,她是一个有着秘密的女人,又有些孤傲冷艳。

生活就是如此吗?因为单调而涂抹些色彩,或轻或重。

阿卿没有多想,甩甩头,点燃一支烟。

他觉着她很老道,“奸诈”的一笑。阿卿也意会了。

她觉得自己也应该放肆一下自己,甚至想住一夜豪华宾馆。

她突然改变了主意,不能把自己轻易地交给他。

只是,他的短信也越来越亲密。阿卿一般都是冷处理,不理会。

某日,她还是开口告知了,没有结果的甜言蜜语,恋情都是无用功。

他知道她已经厌倦了纺织女工的夜班,和剪不断理还乱的婚姻。执着的青春梦想和渴望,与日俱增;诗一般的情怀,无需任何人的理解。

她继续点燃一支烟,弥漫在黑夜的孤寂的黑暗中,她和他的距离重叠在渐行渐远的山水画里------

美丽的女人不一定天生丽质,但肯定知道如何装扮自己。让每一天的心情跟着衣妆一起亮丽起来。她们美丽着,不为取悦男人,不是虚荣的表现,是女人热爱生活与维护自尊的表达。端正的五官,丰富的内涵,恰当的装扮,再加上自信、健康的心态,这就是女人真正的美。阿卿渴望成为这样的女人。

女人像酒,好女人如陈年的佳酿,越品越有味,举杯忘情,难以割舍;好男人便是鸦片,一经尝试,即会融入血液,深入骨髓,从此便断了退路。阿卿在爱情路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找到了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她在心里反复吟唱着那个心爱的男人用心为她谱写的曲子:

一个女孩

青涩的青春

掉进了男人的陷井

犹如屠宰的羊群

被驱赶出少女的边境

躲在魔窟里

享受着血淋淋的蹂躏

总想醒来啊

确又迷恋那黑夜的黎明

总想奔腾啊

确逃不脱为爱付出 那段残留的情

总想把丢失的足迹追寻

虽然是不堪回首

确还是那般梦绕牵魂

女人的心

怎么能用百分比去平分

女儿的情

不能再随风漂零

其实

她仍然保留了一个女孩的天真

她要把自己深藏的纯情

献给在远方等了她一千年的

诺言千钧

每晚七点看罢中央台晚间新闻,阿卿和诺言约定成俗,打开电脑开始聊天,直到二十三点阿卿上夜班。阿卿都会给诺言君讲一些纺织女工的故事,但是,讲得最多的还是阿卿她自己的故事。

阿卿在学校是个优秀的学生,从小学到高中,她一直是班长。

也许是她太优秀了,班上的男生总是对她近而言之。没有人约她,没有人给她递纸条,更没有给她写恋爱信。

整个学生时代,唯一和一个男生近距离接触过一次,是一个男生眼睛飞进了一个小虫子,他在那里叫喊:喂,谁?我眼睛里飞进了一个虫子,谁来帮我吹吹。阿卿正好路过,她捧着那个男生的脸,把那个小虫吹跑了。那个男生睁眼一看是大班长阿卿,连声“谢谢”都没说,捡起书包,落荒而逃。

高中毕业后,阿卿就招工进了棉纺厂。这里,清一色的纺织女工,她根本没有和男生接触的机会。

过了二十,到了结婚的年龄,竟然找不到对象。阿卿也着急了。

那年放“五一”长假,阿卿约了女伴,想出去走走。

火车上,和她对面坐着一个男士和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那女孩指着阿卿:“爸爸、爸爸,你看,这位姐姐长得真好看。”

阿卿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那男士投过来的火辣辣的眼光。

到了A市,他们同住一家宾馆,他为他们付了房费,他是一个乡镇企业的老板,我们就称他郢吧。

分别时,他们互相留下了通讯地址。

以后的日子,他收到了郢的接连不断的书信。

阿卿第一次和男人接触,第一次和男人恋爱,第一次写恋爱信。

事过半年,他们约定在阿卿所在的城市见面。

阿卿坐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等郢。

郢向她走来,阿卿迎了上去。复又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像一对恋人亲热的交谈着。这时走过来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娘,笑眯眯地对他们说:“你们俩真是天生的一对,一定会幸福的白头偕老。”

阿卿心里颤抖了一下,郢是个已婚男人,我怎么和他白头偕老?我和他不过是“练”爱罢了。

郢开了房间,并提出让阿卿在这里过夜。

阿卿没有拒绝,她又想起了那个老太婆的话,也许那个老者是个神仙,是来点化她的。

是夜,郢扒光了阿卿的衣服,急不可待的想将那个罪恶的东西插入阿卿的身体。

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竟然插不进去。郢说:“你是个石女。”

阿卿不知道什么是石女,听郢的意思,她不能做女人。

第二天,阿卿没有去上班,她要看一看自己真的是不是石女。

郢和阿卿不再那样紧张和冲动了,他们好像是在做一场游戏。

阿卿的阴道终于为郢打开,那一瞬,阿卿顿感浑身通透了,一股气体从阴道灌入心扉,直至口中流出,舒畅极了,她为第一次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感到无比快乐。

下午他们在江堤上游玩,当时的情景是:岸上微风习习,江面涛声滚滚,对岸还不时的传来船工的号子声,郢骑在阿卿的身上,那做爱的动作,一上一下,一进一出,随着这风,这浪,这号子声上下飘动,阿卿快乐之极,诗兴大发,于是吟出一副对联来:

风声、浪声、号子声,声声入耳;

那郢也借景抒情,对出下联:

你好、我好、两相好,好好做爱。

阿卿讲到这里,诺言连喊:打住,打住。

阿卿说:我已经讲完了。

诺言说:下面的故事听我来续。

阿卿说:续你个头,我要上班去了。

第二天,阿卿下班回来,打开电脑,看到诺言的续:

这两个正在兴头,走过来一个农夫,那农夫说::

男耕,女耕,鸡鸡耕,耿耿于怀。

这时走过来一个歇脚乘凉的说:不对,不对,应该是:

天真,地真,情儿真,蒸蒸日上。

这个话刚一落音,又一个凑上来说:不对,不对,应该是:

身勃,体勃,心儿勃,勃勃生机。

有一个人看到这么多人围过来,也来看热闹,他看到这两个人赤条条的暴露在众人面前,于是吟出下联:

上面,下面,洞里面,面面俱到。

有一个年青人看到这情景,跺着脚说:不对,不对,你们都不对,应该是:

心痒,手痒,下身痒,洋洋得意。

这时走过来一个书生说:俗气,俗气,太俗气了,应该是:

草静、花静,心儿静,静静日屄。

阿卿下班回来,打开电脑,看到诺言的这段续,气得火冒三丈:“打死你,你这酸书生。”

接着,阿卿又拿话激他:“像你长得那么难看的男人,绝对没有女孩喜欢你。”

诺言:“何以见得?”

阿卿:“你在学校有女生给你写过恋爱信?”

诺言:“没有,是我给女孩写恋爱信。”

阿卿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诺言于是给她讲了一封恋爱信的故事:

诺言读初中时,一个女生非常喜欢他。如果诺言和班上的哪个女生说说话或者有亲热的动作,她都会“横刀立马”。

临近毕业时,他俩都发生了一场变故。

先说诺言吧。他是班长,班里入团,竟然没有他。他去问班主任,班主任说:是你们大队的支部不同意。诺言回去告诉父亲,父亲牵着诺言的手去找书记。书记说:你们家成分高,老上中农。

读书不就是为了当官吗?连团就入不上还当什么官。不上学了,诺言提前下了学。

诺言离校没几天,她也走了。那天晚上她找到诺言,告诉他:“我没有爸爸,继父对我说,咱家姊妹多,不让我上学了,让我上山下乡”

诺言说:"你还这么细小”

她说:“我们俩怎么办?”说着,一下子抱紧了诺言,突然又松开手说:“完了完了,听说我们上山下乡要体检,我刚才碰了你,会不会怀孕啊?”

诺言顿时也惊慌失措地说:“那赶紧回去洗洗。”

过了一个多月,班主任派人来通知诺言:“到学校去参加复习,准备参加高中考试。”

诺言说:“不去。”

第二天校长来了“你是不是对没入团还有情绪啊?”诺言点点头。

校长说:“来,填了这张入团志愿书,明天你就是团员了。”

原来,诺言所在的那个镇中学的学生要就近到附近的一个矿山高中读书。但是,别人矿的老师说,地方的学校都在搞开门办校,哪在读书啊,学习成绩太差,我们不要。

校长知道诺言的底细,考试那天,拍着的诺言肩膀说:“给老子好好考,争取拿个第一,为我们学校争光。”

当真,他们一共去了15个同学,三个学校在一起会考,诺言竟然拿了三个第一名,他总分第一名,语文第一名,另一个同学数学第一名。他就这样上了高中,诺言真是要感谢那位校长,他是诺言生命中的贵人。

不知不觉半学期过去了,那位女生的音讯全无。

诺言便给她写了一封恋爱信,信的内容在前面见过,不再赘叙。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这封恋爱信竟然如石沉大海没了音信。渐渐地诺言也就淡忘了。

突然有一天,那女生来到诺言面前:“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她于是给诺言讲了那封恋爱信的故事:

那封恋爱信她没收到,被和她在一起的一个女知青收到了。那个女生竟然把信拆了,看了,被那封恋爱信迷住了。于是非要找到这写信的人。谁知,这信的落款是诺言的笔名,那个女生三番五次到学校,到诺言的家乡,大家都说没这个人。最后不得不放弃,把信还给了她。

这个故事虽然很精彩,但是诺言的心已经冷了。诺言拒绝了她,从此诺言便拒绝了恋爱,从此他没有给任何女孩写过恋爱信。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续,后续更精彩)
作者简介:罗学贵 长期从事农村工作,喜欢乡村的青山绿水,工作之余每遇佳景、偶得佳句,即发诗兴,便把这美丽画卷描绘出来,久而久之,结集千余首,自取名《垄上诗行》。本人擅长律绝、填词。古风和长短句、散文诗多是信手拣来,自然、自由、带有泥土味,原生态成份多一些,还需要沉淀和打磨。因忙于工作,作品末考虑出书和投稿等事宜,这是第一次面世,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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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律诗评:
大筱   罗学贵 北地梅香
诗歌评委:
钟金洲   古道西风
槐花飘香     新新
五月雪   任绪华
组稿:
罗学贵   湘子  剧明水
徐志杰    秋实
主播:深谷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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