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的故事
蒙琼这个名字是他大学毕业后改的,名字听起来很有意思,明显是中国相隔万里的两个省区的简称,一个面对大海,一个背靠草原。他出生在呼伦贝尔大草原,原来的名字叫袁小蒙,但他喜欢大海,在大三的“十一黄金周”时,飞了一趟三亚,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海南的女导游,年轻靓丽、青春逼人。短短五天,她那迷人的微笑就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每天从双层旅游大巴一下来,他就一步不离地尾随着她,看着她舞动着旅行社的小彩旗,声情并茂地讲述着三亚秀美的风光。几天下来,与其说他是在欣赏美景,不如说他是欣赏女孩儿。三亚风光虽然绝美,但也无法匹敌女孩儿的魅力。她的声音富有磁性,挺好听,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像是一家电台的热线节目主持人。一打听,才知道她的家乡在东北的哈尔滨,一个出美女的地方。
闲暇时,女孩儿告诉他,她叫江丽,从吉林艺术学院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毕业,还真的就在长春一家电台实习过。他惊奇地问:“为啥舍弃了这么好的专业?太可惜了。”她笑了笑说:“没有为啥,就是喜欢呗!”他试探地说:“我喜欢大海,毕业了,我也想到海南来。”她说:“好啊,你要来海南,就来找我。”
几天下来,两个年轻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他拍了好多女孩儿的照片,借口要了女孩儿的手机和QQ号码,说回校后就给她发过来。江丽似乎看出了他的“鬼”心思,就有意无意地说,她的男朋友最近去了日本,在丰田公司做设计师。他听了,心里有些犯堵,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回到了学校。没几天,他就在QQ聊天里告诉她,他费了好大周折,把自己名字改成了袁蒙琼,以示毕业来海南的决心。她诧异了,说:“你没病吧?”
他说:“没错儿,我得了相思病。”江丽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谈,劝他趁早死了那份心,她是不会移情别恋的。他却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说:“别做梦了,我们只可以做朋友的。你千万别犯傻,毕业后真跑到海南来,说不定哪天,我就去了日本的。”她万万没想到,他是那种“一条道跑到黑”的情种。一年之后,他真的跑到三亚来了。几乎与此同时,她也在马不停蹄地在办去日本的签证。
“我就要去日本结婚了。”女孩儿说,“你不会怪我吧。”
“没关系,”他痴情地说“只要你一天没有结婚,我就会有希望。”
“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她无奈地说,“那你就傻呵呵地等着吃我的喜糖吧。”
“爱情是不可错过的,”他说,“谁让我爱上你了呢。”
她飞去了日本,他送她去了三亚机场。临别时,女孩儿感动了,主动拥抱了他,含着眼泪说了一句:“蒙琼,你是我遇到的最真诚的男人。怪只怪我们没有那份缘分。”
“相信我,没有第二个人像我这样的爱你了。”他拉着她的手,流着泪说:“只要你能幸福,我也无怨无悔了。”
“谢谢了,”她动情地说,“别忘了我,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故事说到这儿,似乎就该结束了。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一个月后,蒙琼却收到了她发自日本的一条飞信:“我要回三亚了,明天请到机场接我。”他回复飞信问道:“度完蜜月了?”江丽没有回答,只是发回了一个鬼脸。
袁蒙琼第二天开车去了机场,路上还在想,见到江丽新婚的丈夫,该说些什么客套话?但让他惊异的是,江丽孤身一人拉着行李箱现身在机场。一路上,他挖空心思说了一些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唯独没敢提及她结婚的事儿。后来,江丽俯在他身上哭了,原来她的男友欺骗了她,他在和她谈恋爱时,身边一直还有个日本富商的女儿。
“蒙琼,你还会爱我吗?”江丽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江丽,你不要说了。”蒙琼边开车边说,“爱情是没有理由的。我的心一直在等待你。”
一个月后,他和她牵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亚龙湾的椰林留下了他们拍婚纱照时欢乐的身影。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我想,人生就是一场戏。其生动,其真实,其感人,远非是那些落套的作家所能表现出来的。挽回失落,就是挽回真诚,就是挽回青春,就是挽回自信。生活中,毕竟晴天多于阴霾,还是尽情享受阳光灿烂的日子吧。
但凡大海都有潮起潮落的时候,涨潮时,海水上涨,洋洋洒洒,汹涌澎湃;退潮时,海水落去,悄然无声,裸露海滩。爱情之海何尝不也如此呢?爱犹如簇簇浪花,绽放时整个海平面都波涛汹涌,消失时,只留下无尽的寂寞与灰暗。很多男孩儿,女孩儿都曾有过失恋的往事,情感之舟也有过触礁的痛苦,但这并没有什么。就像蓝天和大海的故事,即使他们无法相爱,蓝天也要把灵魂寄托给大海,从此,大海就显得比天还蓝。也许有一天,你驾驭着的情感之舟遇到了属于你的那朵浪花,那会是笑得最灿烂的那一朵。“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明月很美,浪花很美,爱情很美……两个相爱的人于是光着脚丫,踩在松软的沙滩上,留下了几串长长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