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燚焱炎火:【羊倌儿屈有才】(散文)
羊倌儿屈有才
文/燚焱炎火
据说哈达岭山脉樱桃谷田园综合体开发区,聘用了一个河北唐山过来的一壮年光棍汉,名叫屈有才。父母因为那场大地震英年早逝,他没念几年书,但,走南闯北,全凭一片嘴。个子不高,单单薄薄,挣点儿巧钱,维持正常生活。
他在樱桃谷田园牧场负责羊群饲养和管理,诸如:绵羊、湖羊、山羊、岩羊,种类繁多,生活习性各异,每天他都是早出晚归,赶着50余只羊群往返近百余里山坡游牧,很是辛苦疲劳。
临近知天命的年龄了,老板看他厚道肯干,便将园区一个丧偶的女工介绍给他为妻。这屈有才自然十分高兴,放起羊来也格外有精神。
谁知由于他常年出入山林,坐倒木,卧草地,积下了难言的病症。而妻子正当壮年,精力旺盛,床第之间,屈有才常常甘败下风,总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时间长了,媳妇难免要数落几句:“亏你叫的名字,有才就有才呗,还屈有才,姓(性)不好!原来不过是银样蜡枪头。”这屈有才被媳妇斥责也是羞愧难当,时常默默地哀声叹气。
这一日,他坐在草地上看羊吃草。见羊群中的公头羊不断地追逐母羊。心里不由地想,这老羊也比我强啊!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了,这老公羊每当与母羊多次交配之后,总是离群到远处吃一些草,而在回来之后又不断地追母羊。这回他上心了,决心去看个究竟。
他尾随老公羊,见它到林边的灌木丛中去啃吃一种不知名的草。这种草叶青,状如杏叶,一根上长着三枝九叶,高达一、二尺。吃了一阵,老公羊仿佛恢复了体力,又生龙活虎般地跑了回来。
这屈有才也是经过世故的有心人,他采了一大捆回家,让媳妇给他做菜、泡水,又吃又喝,渐渐地他感觉这种草很有作用,身体充满了活力,他媳妇也自然独自经常上山采集这种草给他补养。时间久了,附近的村民也渐渐地知道了这种草的神奇功效,因它没有名字,人们就叫它“三枝九叶草”,后来经农业专家鉴定这是一种珍稀药用植物淫羊藿。
第二年,到了春季,有才一天一天把老婆一个人扔在家里,心里挺不是滋味,晚上就和老婆闲聊天,很晚才睡,却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抱着个大胖小子敲着他们窗户说:“你们不是想要个孩子吗?把这个胖小子送你们吧。”有才一高兴,醒了,睁眼一看,哪有白发老太婆和胖小子,就老伴儿在身旁边睡觉,好象做了美梦似的还在笑呢。有才一把推醒老伴儿,问:“做啥好梦呢?还傻笑!”老伴儿就把梦见的和有才说了,有才也说,我也做了这么个梦。俩口子高兴劲儿就别提了,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渐渐地,他们又进入了梦乡,不一会儿,白发老太婆又来敲窗户,这回她只有一个人,悄声说,告诉你们老板:石砬山前这块苗圃种药材,种什么都可以,像金莲花、淫羊藿、人参……千万不能种柴胡,因为你胡三太爷犯忌讳,我是你胡三太奶。事情办成了,必有重谢,否则,我就不说了。这时,园区已经听到鸡鸣报晓,月光悄悄隐去。
屈有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巧妙地说服了老板的初衷,改变了原有计划,石砬山前金莲花争奇斗艳。
金秋十月,怀揣六甲的有才媳妇终于生下白白的胖小子。如今,胖小子在羊群中能数一二三四五啦!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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