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出境文物(182)|明曹全碑初拓本(“因”字不损本)
曹全碑初拓本(“因”字不损本) 第三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
文物年代:明
馆藏地点:上海博物馆
据沈树镛《汉石经室金石跋尾》所记,此碑出土时最初拓本“因”字未损,但此拓本极少见。相传在明末时碑石中断,亦有人认为于清康熙十一年(1672年)后断裂,一般人们所见到的多为中断后之拓本,裂纹横亘在首行第三十八字“商”斜穿至末行第二十二字“吏”。此为沈树镛旧藏“因”字未损本 。
明代末年,相传碑石断裂,人们通常所见到的多是断裂后的拓本。1956年移入陕西省西安博物馆碑林保存。故此碑刚出土不久的拓本极为少见,目前存世有二,一藏于故宫博物院,一藏于上海博物馆。
上博藏明代出土初拓未断本
箭头处为“因”字,未损
故宫藏博物院明代出土初拓未断本
箭头处为“因”字,已损
全碑拓,此时碑已断,右下角为“因”字,已损
该碑是汉代隶书的重要代表作品,在汉隶中此碑独树一帜,是保存汉代隶书字数较多的一通碑刻,自己娟秀清丽,结体扁平匀称,舒展超逸,风致翩翩,笔画正行,长短兼备,与《乙瑛》、《礼器》同属秀逸类,但神采华丽秀美飞动,有“回眸一笑百媚生”之态,实为汉隶中的奇葩。其波磔之法与《石门颂》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以风格秀逸多姿和结体匀整著称于世,因此历来为书家所重。
《曹全碑》系晋王敞等纪念曹全功绩而立。王敏、王毕等立石。
曹全,字景完,敦煌效谷人,出生于敦煌名门望族,以戎马军功名扬河西边陲。然而不幸的是,正当曹全春风得意之时,却因政治势力之间的残酷斗争而含冤入狱七年之久。直到光和七年(公元184年)三月,黄巾起义横扫中原,危在旦夕的朝廷无奈之下大赦天下,曹全才得以出狱,并被朝廷委任为酒泉禄福长,率兵镇压起义军。”西安碑林博物馆的专家说,为了追回失去的光阴,实现“兼济天下”的宏大理想,曹全担任“合阳令”,对黄巾起义军实施了残酷的武装镇压。曹全的这一举动以及其在位期间廉政爱民的崇高威望,使得合阳57名郡、县官吏在王毕、王历、秦尚等人的号召下,感恩戴德,同心合力在合阳故城(今合阳县城东20公里处伏六乡和阳村附近),为曹全竖起了这座不朽的丰碑。《曹全碑》碑文除了记载东汉末年曹全镇压黄巾起义的事件,还记载了张角领导农民起义波及陕西的情况,反映了当时农民军的声势和合阳县郭家起义等情况,为研究东汉末年农民起义斗争史提供了重要的历史资料。
说起《曹全碑》的曲折故事,就不能不提到一个叫行知省的人。抗日战争期间,西安、合阳等地屡遭空袭,曾经有一次,合阳遭到六架敌机轮番轰炸,死伤民众多达57人。在这个关键时刻,陕西省政府暨教育厅等有关单位为保护文物,曾严令各县采取措施。合阳县政府接到命令后,立即责成该县北护难村拓印碑石的工人行知省等人,在合阳文庙内就地用土构筑窑洞,维护《曹全碑》。为了保守秘密,严防汉奸破坏,行知省和同仁放出风声,假称“《曹全碑》已奉命运到省城”。从1939年到1944年,在长达5年的时间内,《曹全碑》能一次次地躲过敌机的狂轰滥炸,安然无恙,这与行知省的悉心保护是分不开的。1956年,西安碑林博物馆派来工人,将藏在合阳文庙夯土墙内的《曹全碑》挖出,用卡车运回碑林收藏。
隶书始于秦而兴于汉,尤其到了东汉,碑刻最为发达,留下了不少书法艺术的精品,其中的《曹全碑》可以说是隶书发展中技法最为成熟的代表作品之一 《曹全碑》全称《汉郃阳令曹全碑》,又名《曹景宗碑》,碑高二百五十三厘米,宽一百二十三厘米,立于东汉灵帝中平二年(公元一八五年)十月。碑阳凡二十行,每行四十五字;碑阴五列,上列一行,二列二十六行,三列五行,四列十七行,五列四行。此碑无额,明万历初年出土于陕西郃阳莘里村,现存于陕西西安碑林。清康熙十一年后,碑身出现裂痕。从拓本看,《曹全碑》的字迹保存较为完好,虽不免少有风损,但字形轮廓及笔画的起讫用笔都仍清晰,这无疑为后人临习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作为东汉隶书成熟时期的代表作,《曹全碑》在历代学人及书法评论家的心目中地位较高。清孙承泽赞誉其:“字法遒秀逸致,翩翩与《礼器碑》前后辉映”,乃“汉石中之宝也”。万经平其曰:“秀美飞动,不束缚,不驰骤,洵神品也。”南海康有为先生则认为其与《孔宙碑》为“一家眷属”,“皆以风神逸宕胜”。徐树钧在其《宝鸭斋题跋》中称其碑阴书法“神味渊隽,尤耐玩赏”。从前人诸多评析中我们可以看出,《曹全碑》最显著的审美特征是典雅逸静。与其同时代粗拙的汉碑相比,《曹全碑》若一位翩翩君子,具有极高的修养,其个性不激不励,中正平和,既符合规范,又飘然逸出,与《张迁碑》等以追求真率拙朴的碑风形成了鲜明的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