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爱你就会令我辛苦自己】

来自后台的点播

写完《苦情人》，后台有个老朋友问我：

“在什么情况下，你会主动去听老歌呢？”

我给了个很官方的答案：“新歌不那么好听的时候。”

2005年6月，郑中基唱了一首对自己职业生涯很重要的歌。

很多年后接受采访时，他坦然承认，这首歌是自己某个人生映射的完美写照。

这个映射叫做“我他妈的实在不算什么好男人”。

这首歌就是后来拿到金曲金奖的《无赖》。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当然没这么简单。

“我他妈的实在不算什么好男人”不过是发自内心的拷问和自嘲。

换言之，尚算有自知之明，对这种反思，我们是要点赞的。

幽默的是，在广东歌世界里，还有这么一号神人。

他在一段被承认过，被祝福过的关系里扮演了明明白白的渣男角色。

甚至为此被女主角以歌映射，把这种毫无责任和担当的行为整了个清清楚楚。

子曾经曰过：自己做了渣男却能意识到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连女人都只能在歌里把你唱成渣男。

这就是所谓“既然写过余文乐，歌单里就绕不开他前女友。”

邓崇山作曲，黄伊汶填词，黄伊汶演唱的单曲《残忍》。

这首歌发行于2004年10月，收录在《Good Show》这张EP中。

正式听歌之前，先抛出一个小问题：

在一段全心投入的感情中遇到渣男是种怎样的体验？

答案当然是：身心俱损的体验。

毫无疑问，《残忍》呈现给歌迷的，恰是经历了这般体验的一个女人。

如果说《无赖》的本质在于“我他妈的实在不算什么好男人”。

那么《残忍》的本质就是“这真他妈的是个渣男。”

耐人寻味的是，这首歌真正动人的部分，并不是有别于一般慢板情歌的旋律。

当然也不是近乎赤裸的剖白内心，呈现诸多情绪的犀利歌词。

歌名“残忍”所带出的，独特的双向体会，才是这首歌触动人心的根本。

为什么说是双向体会呢？

一个女人豁出了全部，深爱着这个男人，却遭遇了极其糟糕的的对待。

这种肝肠寸断又无法轻易言说的疼痛，叫做残忍。

这是“残忍”的第一层动人模式：切肤之痛。

痛在亲眼看到，原来爱情这件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

“残忍”的第二层动人模式，叫做“强制决断”。

第一层动人，映射着一个相信爱情的女人终于意识到幻想破碎的过程。

所以黄伊汶会这么写：

为你花光所有心机徒劳白费 

你竟不睬不理

后面很自然就是那句“其实你残忍，想凶手现身”。

承接的清晰且直白。

既然有“强制决断”，说明残忍的当然不止是男方。

强迫自己放开这个男人，抛下这段感情，的确需要勇气。

对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很久之前，我曾经和朋友讨论过感情的形式问题。

我坚持认为，感情可以有任何形式存在着。

我爱你，你也爱我，但远没有我爱你这么多。

当我痛下决心，逼自己认清这个逻辑之后，终于决定要好好爱自己。

在《残忍》的这个故事里，女人看上去坚强却又无助。

她看似一无所有，实则倾其所有。

或许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并不是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遇到自己爱的人。

真正的残忍，乃是你明明可以遇到这样一个人，那个人却根本不爱你。

你当然可以洒脱自如，可以故作坚强，可以满不在乎。

可这一切除了让你在听歌时多一点代入感之外，什么都不能证明。

如果一段感情真的只能让你“辛苦自己”，它的结局只有一个：

再见的意思，就是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