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一见如故)上, (双重人格堕落天才)宜涧×(欺软怕硬吉祥物)洳顾 2024-06-20 08:51:14 文案:你听见了吗?在那废墟之地,有人在哭嚎,是一个人吗?好像不是,满山满地,无处不在,在空中,像烟雾一样飘渺却又无孔不入,你看见了,在那废墟之地。你看见了你的朋友吗,他就在那等着你。你以为你是第一次见他吗,不,其实你们早就认识了。正文:天空异常的昏暗,忽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吹开了表面的阴霾,拉扯开了它原本的样子,平时昏暗的废墟早已被漫天的黑气遮掩,在天空西北角,是黑气最浓的地方。那是黑气的汇集地,浓浓的黑气翻滚,在周围的一切都格外平静时,显得格外诡异,就像是黑暗在悄悄蔓延,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滋长。黑气里有着四根暗银色的锁链,从那一团虫茧一般的黑气里伸展开来,和躁动不安的黑气不一样,锁链显得更加的平稳,无论黑气如何的躁动,它都牢牢的锁着那黑气里的东西。暗银色的锁链上有不少一道道的划痕,很难猜不出是什么造成的,大大小小的坑坑洼洼,布满了整条锁链,就连扯着锁链的石柱也显得格外的残破,周围不少断壁残垣。再环顾一下四周,无一不是残破衰败,永远昏暗的天空,连地上的草也长得不怎么样,昏暗幽深,暗沉沉的,总也见不到光。(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说实话,要不是为了白莲花,洳顾是绝对不会到这个地方来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刚刚飞升不久的小神官,勉强借着世间最后一条金龙的身份跻身神界,现在飞身神界那可是太难了。洳顾大概也就刚过神官考核,若不是神界缺个吉祥物,他还不应该应聘得上神官的职位,如果应聘不上,他就只能回家啃老本了,要知道,他身上可是肩负着全族大小的希望。应聘上后,他原以为可以得个什么好一点的差事,至少面子上过得去,到时候过年时,蚌大嫂,虾公公,还有小八腿他们问起来时,也可以吹嘘一番。可谁能想到他竟然被分配去种草,不对,是草药。每天要穿越各地去打理药田。一天天的,起早天黑,比那二姐的公鸡还要早,每次路过那时,洳顾瞧着还睡得昏昏沉沉的公鸡,就不免感到悲哀。自己这辛辛苦苦的干上一年,还不抵人家公鸡一年的伙食费,想到这洳顾就不免扶额,凭什么都是吉祥物,就他这么辛苦。“啊,老天爷啊,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啥!”洳顾仰天长啸。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他的一声声回声。洳顾边吐槽边认命的干着手里的活,结果越想越气愤,一下不留神,手中的铲子一歪,铲到了他正在细心呵护的花上。“啊,我的花。”“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啊,你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赔不起啊。”洳顾一边哭嚎,一边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被他一铲子铲折了腰的花。幸好没一铲子把它给铲断,只是擦破了点皮,只是可惜刚才花瓣被他弄掉了一些,现在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原本洳顾是想着将花放这,过几天再来看的,现在好了,不得不留在这了。洳顾心里在碎碎念个不停,嘴上也是一刻都没停过。突然,洳顾听到了一声。“你能不能闭嘴,老子在这儿几千年也没见过比你还会哭嚎的!”声音好像是从一个方向传过来的,但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无处不在,穿透了人的耳膜,硬生生的刺入了人的大脑。洳顾被这一声给摄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嘴里的话也停了。一双满含泪水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眨巴着,又惶恐着突如其来的声音。洳顾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但刚才那句话他倒是听得很清楚,他什么时候哭了?洳顾觉得那声音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再开口去骂一句,突然感到眼睛有点干巴的刺痛,抬手一摸脸,抹出了一手的泪水。哦,怪不得感觉眼睛有些痛,原来是因为他因为看见白莲花破皮了,心生悲怜,为花流的泪,哎,自己可真是心地善良啊!洳顾都快要被他着急给洗脑了,终于,大吸一口气,然后再吐出,一个深呼吸做完,觉得还不够,那就再来一次。最后整整来了五次,洳顾的呼吸才平缓下来,虽说这个地方很容易见鬼,但也不必要,一上来就给他打个招呼吧。洳顾四处张望惶恐着,心惊胆战了半天,发现原来的那个声音没再出现,瞬间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想着今天也挺累的,就草草给那白莲花施了个防护罩,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因为他想着这个地方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回来了,偏僻又穷酸。洳顾薅了几把草,垫在地上,然后就躺白莲花旁边睡了,呈一个环抱的姿势保护着花。“还有三天就好了。”洳顾咕咕哝哝的说着。废墟是没有白天黑夜之分的,它好像一直是那样的昏暗,被一层雾笼罩着,像一层揭不开的阴影。当星辰出现时便是夜晚,那团浓浓的黑气好像淡了些,好像一个正在被破开的茧,里面有东西在不停的蠕动。终于,在挣扎了一会儿后,那团黑气平静了下来,接着就是一团黑气从那分开,直直的冲着洳顾而去。那团黑气在洳顾的身旁涌现,片刻后,黑气消散,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他面容俊朗,却带有邪气,传神的丹凤眼因为上扬的眼角,在他的脸上却显得格外的阴邪,刻薄的鼻子和玫红色的薄唇,一头乌漆嘛黑的头发,也看不出来是多久没洗了,都结板成一条条的粗绳了,全身上下,如果非要评价的话,就三个字:没眼看!不过这地方,太过诡异,鸟都没几只,也没什么活水,再加上那四处弥漫的带有腐蚀性的黑气,能坚持下来的除了几座残破的建筑,一些不知名小草外,也没什么了,当然那株白莲花除外。毕竟那也是洳顾后来种的,花只是需要一个充满邪气的环境来生长罢了,其他需要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洳顾从外面带进来的。宜涧的黑色裙摆都要被腐蚀了一些去,脚上没穿鞋,手腕和脚腕都有着一圈粉红色的伤痕,有新有旧,浅色叠着深色,看起来狰狞又恐怖,和他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抬起那有些廋的手,伸向了洳顾。洳顾今天睡得不太安稳,毕竟是在这个破地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还有那道莫名其妙的声音。眼见又是要被黑气侵扰了,宜涧那原先准备伸向他的手,突然转换了一个方向,伸向了那黑气,挥手将那黑气打散赶走了。宜涧蹲下身,凑近了去看洳顾,白皙精致的面庞,卷翘的睫毛,好看的鼻子,淡红色的唇瓣,黑色的头发打理得很好,很柔顺,一看就和宜涧的不是一个等次的。周身围绕着淡淡的金光,一点点的荧光在他身边跳跃,吸引着黑气的一次次尝试,然而金光被黑气碰触的一瞬间就失掉了原来的光泽,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尘埃掉到了地上。原本宜涧还想去碰触他的,结果看到这一幕瞬间收回来手,然后转为不停的帮他驱赶四周的黑气。可是洳顾身上的金光对黑气的吸引太大了,即使有宜涧在这不停的驱赶,黑气也宁愿冒着飞蛾扑火的风险去寻求那一丝光亮。所以宜涧明明是打算出来看看他,顺便恐吓一下的,结果就被迫在这儿,给他守了一夜。第二天,洳顾在在满身的酸痛中醒来,不行,今天不能再睡地上了,这也太硌了吧。“哎呦。”洳顾揉着腰,挣扎着起身,左右转了一下身子,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不知怎的,视线又看向了那团黑气,似乎比昨日更浓了,天上的浓雾也更大了,灰蒙蒙的一片,昨天至少还可以看出蓝色的。但洳顾伸了个懒腰后,就没多想了,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他的任务就是等花开,还有两天。四处转了转,除了一些腐烂沤湿了的稻草外,找不到什么垫的了。其实看见稻草的时候还有点惊讶,这地方,竟然还有这种东西,自从他飞升之后,就很少见到这东西了。走了一圈洳顾啥也没找到,索性拍了拍衣服,坐在了他昨晚上睡的那些稻草上。看了一眼白莲花,昨晚上被洳顾折腾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甚至还长得更好了,原本白雪一般的花,边缘已经开始泛红了。这是进入成熟期的标志,白莲花只有吸收了足够的血腥之后,花瓣才会显现出红色,等最后完全变红,就是成熟的标志了。洳顾看到这后免不了唏嘘了一下,这还不是中心呢,瞧了一眼那团黑气,由此可见,那团黑气是有多血腥。但洳顾他本身却没受到什么影响,神力虽然说是在这里受到了抑制,但也属于正常水平。他原本就神力低微,若是在这里碰见了什么,也不好应对。所以他也不敢走远,就只在这守着,无聊是确实无聊,不过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不过一直坐这里也确实无聊,洳顾就只能放空思绪,盯着一个地方不停的看着,因为是仰望的角度,他的视线不自觉的被那团黑气吸引了。俗话说的话,好奇害死猫。但洳顾不是猫,所以就不需要有这个顾虑了。他背着手走到黑气团下面,抬头仰望着,他发现这团黑气在不停的蠕动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不过,这黑气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感觉若是黑气继续这么增长下去,会有不好的事会发生。虽然他平时神经比较大条,但也不会主动去作死,所以他虽然对这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但也只是去看看了。洳顾又走回了那个地方,坐在白莲花的旁边,无聊的支着个下巴,但不知怎的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倦意,上下眼皮一碰,就歪着脑袋睡着了。黑雾丝丝缕缕的在空中飘散,原本阴沉沉的天空此时似乎明朗了一些。黑雾在洳顾身旁凝聚,一身黑衣的宜涧又出现了,他似乎对洳顾很感兴趣,就那样蹲在他旁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好白,好软,好想戳,宜涧伸出了手指,却在即将碰触到他时停了下来。洳顾的俊脸在他面前不停的放大,还可以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宜涧凑近了他,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他脸上的绒毛也跟着晃动。宜涧感觉很有意思,不过他还是停了下来,转而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手感不咋好,有点太廋了。于是他又去摸了摸他的头发,金色的,很顺滑,很柔韧。宜涧看着他的头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揪了揪,全打结了,而且很糙,一点都不如他的好。就在宜涧还在打量着自己像稻草一样的头发时,面前的人已经幽幽转醒了。洳顾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双眼微眯,金色瞳孔里清清楚楚的倒映着那个人的身影。“你在干什么?”洳顾冷不丁的开口询问,反倒是把宜涧吓了一跳,有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醒了。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等到准备走时,却已经被洳顾抓住了手腕,他没有很用力,但宜涧就是莫名的不想挣脱了。于是他便顺势蹲了回来,反而靠他更近了,宜涧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洳顾也顺势打量着他,宜涧看他的目光直白且单纯,而洳顾就刺目多了。“你是谁?”洳顾再次开口询问了他,目光比刚才要危险得多。“我······”他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刚一开口,脑袋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痛,还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什么声音。脑袋里闪过几段碎片,他想要抓住,可总是被溜走,脑海里混混沌沌的,恍然间掀起眼皮看到了眼前的人,突然间脑海里那些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了。“你怎么了?”洳顾见他面色突然变得苍白,手臂上青筋暴起,额头上冷汗淋漓,似乎正在忍受什么痛苦。宜涧摇了摇头,却咬着下唇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洳顾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头,松开了攥着他的手,不动声色的说:“是吗,在什么地方。”“我不记得了,但我真的好像在哪见过你。”宜涧摇了摇头,却又十分肯定的看着他。“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洳顾故意语调上扬的问道。“是真的,你相信我。”宜涧似乎有些着急了。“嗯,要不你给我点提示,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洳顾撑着下巴,一脸为他着想的样子。“好,你想知道什么?”宜涧一脸真诚的看着他。“嗯?”洳顾撑着下巴,故作思索状态,随后灵光一闪,“不如,就从你是谁说起吧。”“我是···我是···”宜涧我是了半天,也没想起他是谁,只知道自从有意识以来,他就在这儿了,也没人告诉他,不过宜涧还是回复他了,“我是月亮。”月亮?洳顾听到这个答案后,竟然第一反应是去看天,之前被黑气浓浓的盖住没看见,此时的天空中却是明晃晃的挂着一轮圆月。“月亮?”洳顾思索着这个名字,之前就说了,这里没有太阳,只有星星与月亮,而月亮,代表白天,代表安全。所以他现在倒不用太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出现了。“是。”他似乎好了一点,朝洳顾点了点头。“那是不是还有星星?”洳顾继续向他提问。“是,不过他只在黑暗里出现。”宜涧继续回答他的问题,“而且他脾气很不好。”那就清楚了,洳顾摸了摸下巴,那晚上吼他的应该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星星了。不过此星星非彼星星,别人口中的星星,那是日月星辰的星星,那是代表着璀璨光华和美好幻想的,而这里的星星则是飞来横祸的天外陨石了。“原来如此。”洳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和善的对他笑了笑,他已经知道他想知道的东西了,自然有好脸色对他了。不过洳顾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星星和月亮,是同一个吗,亦或者说,共用一个载体,毕竟那团黑气里到底有着什么,谁也不敢确定不是吗?洳顾虽然才诞生百年,但也不是一个傻子,他来这个地方之前也是做了功课的,这里被称为堕落之地,混淆之源。所谓堕落,是指这里曾经有一个天才在这里陨落,之前是有着大好的前途,可谓是那一届神界的闪耀新星,可惜,天才也会犯错,最后被流放到这个地方,原本众人都以为他将在此陨落了,当然,也确实,但他不是在这消耗余生。相反,传说当他来到这个地方时,突然发狂,杀了所有押解他的人,后来神界派重兵将他制服,他原本有力一拼,多杀几个人陪葬,可是他没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最后也只是莞尔一笑,说了一句话,就自戕了。不过传说看见那一幕的人,全都疯魔了,没过多久,全都发了疯一样的跑到那个地方,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死了。至于死像有多难看,可以说是,满目血腥,让人骇然。不久神界就派人封了这个地方,可是,无一例外,那些人还是死了,死的一个比一个难看。以至于当时,有不少的人,都跑去那个地方,下跪求饶,痛哭流涕,满心忏悔,寻找各种方法,以求能够躲过这次的灾祸。不过,灾祸无可避免,暂时还活着的人,无一不受噩梦的侵扰,参与那场事的人太多了,以至于神界的统治都遭受到了重大的创伤。都说法不责众,但有很多人都死在那场黑暗的报复之中,虽说有个别地位实在高的人还活着,但那一段时间,神界无不被那股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这事让人气愤的,但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了,谁也追究不了谁的责任。这是神界的一大丑闻,在那段时间是绝对禁止谈起的,再加上在那之后,神界换代,老一辈的都死得差不多了,新一辈也没那个忧虑,于是,活着的人也都自然而然的选择了闭口不谈。所以现在,知道的人并太多。至于混淆之源,其实与前一个,也脱不开关系,当时人死得太多,血气混着煞气,再加上怨气混着恶念。所有的鬼魂被困在此地,上不入轮回,下不入地狱,就这么硬生生的在这个地方熬炼,最后化为吞人生命的黑气,就是那一缕缕的,飘着空中的,随处可见的黑气。恶念在增生,吞噬了这个地方的生灵,一切都被掠夺走了,剩下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了。虽然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传说了,神界的人早已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洳顾依然不可掉以轻心。也许是当初的人都死完了,不知道从哪一日开始,这个地方,开始变得正常一些了,不仅没了之前的骇人气息,反而这里面血气,很适合白莲花的生长。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讽刺,但洳顾是觉得挺讽刺了,因为他也是因为被派到这里种花,才得知这事的,不过当时只是透露了一些内容,洳顾探查了许多事,才勉强凑出了这个不知真假的答案。“那你有没有受他欺负啊?”洳顾摸了摸他的头,目光十分温柔的看着他。“啊,没有。”宜涧被他温柔的目光给看得含羞了,略微有些躲闪。“他只能在黑夜出来,我们是不同的时间。”宜涧怕他听不明白,又补上了一句。“是吗?”洳顾应了他一声,若有所思。宜涧正准备点头表示确定,突然一愣,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起了身。“怎么了?”洳顾见他突然变了脸色,也忙跟着起身。“黑夜,要来了。”只见他愣了一下,看向黑气那边,又慌张的看向了洳顾。“是吗,没事。”洳顾回了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又说,“你是不该走了?”“可是你该怎么办?”洳顾很即时的问道。“你不用担心我,他虽然脾气不好,可对我还行。”宜涧笑了笑,“可我要走了,你该怎么办。”“没事,不用担心我,你放心去吧。”洳顾朝他投去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面含微笑。“那...我就走了。”宜涧看起来也确实很急,没多寒暄就走了。洳顾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宜涧就化作一股黑气朝那边冲了过去。然后,就在顷刻之间,天地变色,原本还算是比较明朗的天空,一下子就变得暗沉起来。只有洳顾那里还发着光,这对于捕猎者来说,无疑是最明显的标志。洳顾刚一用地上的枯草灰尘遮住了白莲花,紧接着就有一道强烈的风刃从那团黑气处打过来。不过眨眼,风刃就卷到了洳顾面前,原本还做了一下心理准备的,可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打到了几十米开外。“轰”的一声,洳顾被打到了旁边残破的石楼墙壁上,那墙面硬生生被砸出了一个坑,洳顾凹了进去。灰尘扑面而来,全身骨骼都像是被碾压一样的疼,洳顾想动一下,可等着他的就是一口血气的上涌,鲜红的血从他的喉口上涌。他连吞咽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张着嘴,让血从唇缝里流出。洳顾一时间呼吸有些困难,嘴里还吐着血,也不能用力呼吸。只能轻轻的喘着,他连从石墙上下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来缓一缓,此刻唯有一双眼能清楚看到前方的情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踏着黑气像他走来,他脚下的黑气很浓,却远不如他的衣袍黑,他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很是顺滑的飘扬在他的脑后。他走进了,洳顾可以看清他的面貌了,很宜涧很像,但却又不一。同样的五官,但却截然不同,在宜涧脸上,那是十分怪异的邪气,而在他身上则是骇人的邪恶。也许宜涧的面貌其实十分单纯,只是因为他身上的邪气而显得怪异吧。洳顾看着眼前这人,突然又想到了宜涧,此刻有了对比才知道,宜涧是有多好了,自己应该对他态度好点的。洳顾的下巴被眼前这人捏得生疼,他的双眸漆黑如夜,却又泛着猩红。也许是因为他的下巴上血太多,那人怕脏了手,那人看见洳顾又吐了一口血后,连忙收回了手,却又掐上了他的脸。我说,你掐就掐,但能不能不掐脸吗,因为你一掐脸,我的嘴就会咧开,然后我嘴里的血就会不停的流你知道吗?所以现在洳顾已经顾不上脸被掐的疼了,而是想着他要坚持不住了,嘴里的血要出来了,所以他现在就拼命用眼神示意,让他拿开手,然而对面这人很明显没有接收到他的讯息。只是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洳顾,洳顾见他实在不理解不了,索性也就放弃了,脸一歪,嘴里的血就汩汩冒了出来。可能是嘴里的血终于有了出口,便都一股脑的冲了出来。所以很容易就想到,对面最开始因为不愿意碰下巴,而去碰他的脸,而现在则被他吐出的血污了满手,然后还顺着他的虎口往他的手上流去,很快就顺着他的手腕流向了他的胳膊。可想而知,对面那人的脸色有多臭了,之间他脸色严肃,动作僵硬的移开了他的手。而洳顾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他就又被打了一拳,打在了腹部,那人手握成拳,在他的腹部转了一下,洳顾显然是没想到这人这么变态,弓着腰,整个人疼得要缩成一团,也因为他的这个动作,他从石墙上栽了下来。双手都没有力气支撑,径直砸在了地上,疼得面目扭曲,浑身没有力气,弓着身子在地上发抖,双手都没有力气去摆动,眼睛都闭上了。真的这种滋味,你绝对不想再尝第二次,疼得根本没有力气动,张着嘴,呼救不出声,却也只能无声的张着,等着猛烈的疼痛稍微下去一点才能说话。“我说,你要不要这么狠。”洳顾微张着嘴,无力的说道,现在那一瞬间的疼痛过去了,但还有全身的痛在时时折磨着他。“你就说你是哪位大爷。”洳顾挣扎着开口,然后语调一转,“我求你放过我行吧。”洳顾很没骨气的说道,脸上也挂上了气若游丝的讨好的笑。他现在是明白了,传说中,那些人的恐惧了,虽然自己承受的远远不足那些人疼痛,但是不得不说,他现在就受不了了。然后,他就被揪着衣领给他拽了起来,洳顾现在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了,索性就放任面部表情自己来了。虽然他没有故意克制,但是他可以想象,自己现在的面部表情,肯定不太好看。就见面前那人,弯腰拽住了他的衣服,扒开了他的外衣,然后将那只满是血污的手伸了进去,然后,就开始擦手了。洳顾被他的动作给气到了,他尽然用自己的衣服擦手,还用里面干净的,洳顾真的被他气到了,这一激动,就又开始吐血了。这次对面那人反应很快,立马就松了手,洳顾就被他甩到了地上,这次还好,洳顾用胳膊撑住了,所以他现在就支在地上吐血。其实洳顾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血可以吐,血太稠了,吐不干净,洳顾觉得差不多了,就用袖子擦了擦嘴,当然,他没舍得用里面的,所以血没擦干净不说,还沾了一脸灰。洳顾转了一下身,双手支在背后,仰躺着,一脸解脱的望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人,突然又笑了一声,然后迅速挡住了自己的脸,免得让对方看见自己这副欠揍的样子,他下手是真狠,打的他也是真疼。洳顾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也没遭受过毒打,自然不会真的他这样的求饶,并不会让敌人有放过他的心思,反而会受到更严重的打击,不过这不重要,他很快就会知道了。面前那人听到他的话并没有起放过他的心思,反而因为他的求饶,更加看不起他,下手愈发的干脆,似乎打算就此了结了他的性命。一道凌厉的黑气如雾一般向他涌来,雾里没有花,只有,暗藏其中的利刃,洳顾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黑雾惊到了,巨大的危机感,从他的心底升起。瞳孔震惊得放大,身体似乎被什么禁锢了一样,他在心里不停嚎叫着快逃,可是一点用也没用,他此时全身僵硬。该怎么办,洳顾的脑子里闪过许多想法,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是可以让他逃离这里的。况且,黑雾来得太快,根本是他所来不及反应的,就要葬身于此地了。洳顾最后只能闭了眼,蜷缩起身子,将头埋在膝盖上。和想象中的一样,黑雾来得迅猛,浓厚的潮湿感压迫着他,呼吸感到格外的沉重,整个人都溽湿了,黑沉沉的一片,啥也看不见,就像身处一片迷雾之中。洳顾睁开眼,感觉周围一片安静无声,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置身黑雾,无法逃脱,他甚至在想,如果一个化成血雾而亡,那形成的是不是也会像这样。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洳顾暂时忘记了,他现在就处在随时可能化成血雾的情形里。黑雾里带着血气,这是他一开始就发现了的,不过这会儿看见还是有些惊讶。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黑雾虽然笼罩了他,将他全身打湿,蒙蔽他的视线以外,就没再做什么了。洳顾再睁眼时,眼前的黑雾和那人都退了,一时间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全都没了。就在刚刚,他还承受着铺天盖地的疼痛,而一眨眼间,那些疼痛全都消失了。而他自己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洳顾瞧了瞧自己,他那一身被血污了的白金衣裳,突然变成了一袭暗沉沉不见光色的黑袍,不像是那种宇宙星空的黑,而是一种灰扑扑的黑。稍一转头,他突然发现自己那一头金灿灿的长发变成了黑色,洳顾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好了,急忙召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镜子,镜中人无不和他不同,却又处处不同。脸还是他的脸,但其他的却全都变了,包括他金色的瞳孔,洳顾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摸向了他的发间,发丝很顺滑,几乎很容易就摸到了发梢。“没有了,怎么回事?”洳顾喃喃自语,他发间原本有一个小小的龙角,而现在,他的头皮很是光滑,啥都没有,没有了?洳顾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刚刚死里逃生的窃喜,一下子就被冲刷掉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度陷入了迷茫,他再抬手,发现原本围绕在他身旁的金光换成了淡淡的黑雾。黑雾也不像原本那样对他有着虎视眈眈的的敌对,而是欢喜的在他身旁跳跃,洳顾看着自己的手,愣了几秒,突然低下头,弓着身子笑了起来。再抬起头来时,脸上笑意全无,只挂着一抹淡淡的讽刺。他拖着黑袍,走到了遮掩白莲花的地方,随手一拨,被枯草遮掩的白莲花就出现了,刚才那阵黑雾是那么的激烈,却没伤到它分毫,反而让它更加滋润了。整朵花都是娇艳的红,只有边缘一点白,感受到洳顾的靠近,它还抖了抖向他的手指靠近,洳顾微眯了眼,伸手就将还未完全成熟的花掐了起来。一朵巴掌大的花,就要了他的性命,如果不出他所料,如今的他已经不是他了,花很娇艳,却比不得人娇艳,一双桃花眼,因为黑色的瞳孔而显得格外的深邃。而他现在看着花的眼神却越发的危险,握着花的手在收紧,下一秒,手心燃气黑色的火焰,再松手时,只剩下一团燃烧着的花在坠落,落到地上时,烧得黢黑的花骸在一瞬间被撞得粉碎,渣滓四分五裂。再转过身后,他的身后显露出了一朵巨大的嫣红的白莲花。昏暗的天空,在宽阔的天地间,只此一人,如此活色生香,一袭黑袍曳地,露出了胸前的一片大好光景,原本格外纯真的面孔却又因为改变成黑色,显得格外的艳绝,有道,人比花美,人比花娇,但此刻,却都不如此天,此地,此人,此景。洳顾低头看了一眼,嗤笑着走过了,天空好像还是那般的暗沉,原本被锁住的那团黑气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几根孤零零的石柱,和早已断裂的锁链。洳顾捡起地上低垂的那节锁链,看那斑驳痕迹,应该是早就被弄断了,可笑的是他还天真的以为尽在掌握。真是意外的可笑,现在这个地方,除了那团黑气消失不见了,其他的依旧是那副样子。那团东西消失了,但又没完全消失,它们只是换了一个载体,比如,其中的一部分力量就转移到了洳顾身上。那个人逃了,以洳顾的身份,不然洳顾现在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那个人的样子,但好在力量也继承了。虽然洳顾现在确实有些着急,但却又有些欣喜,毕竟他现在是另一种身份,在还没完全弄清楚真相之前,是一种既急切又有些激动的感觉,因为未知而感到坎坷不安,又因未知,而感到新奇。如果他没猜错的人,他应该是去了神界,他要做什么?探寻真相,还是揭露人心。如果历史早已化作尘埃,无一故人所在,报应也早尽,那是否,真相也该就此揭过?(此文中关于白日月亮夜晚星辰的设定,是借的《灵异片演员APP》中的一个设定,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大神的作品,是无限流。)注:此文原本是没打算写几部分的,但因为结尾时,突然写了一个转折,所以没办法,就得接下去了。另外,感谢大家的喜欢,借的那个设定有点冒昧,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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