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瓯武林人物志之第十四宿白荻雪
白荻雪肯定是大瓯武林最异最异的异类,可譬如最红最红的红太阳。他的异类,在于练武数十年居然不肯跟任何人过招,也没任何人找他过招。在很多人看来,这的的确确是最奇哉怪也的事,比猪生麒麟牛生象还要奇怪的事。也许只有断剑和陶植两个人说这事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据他俩的说法是:白荻雪连自己武功高到哪一层都不想知道,哪有和别人人动手过招的兴趣。而他俩没说出口的是:白荻雪的苦练数十年的内功在整个大瓯武林无疑是最纯最深的。如此内功,高手本着“王不见王”的想法一般会避免与他争斗,而庸手轻易也不敢无事招惹。之所以不说,怕一些自认是高手的庸手受不了这句话的刺激会不顾三七二十二去招惹招惹再招惹。
白荻雪这辈子最大的兴趣只有两个:一,买武功秘籍,而且只买内功秘籍;二,练武功秘籍,不管对错一概照练。由于他对着前代秘籍非常迷信所以往往不加甄别的练,但由于他本身在“六经内功”方面的深、纯,所以即使误练了或练错了也从没走火入魔的情况显示。没练错,那就只能越练越多。越练越多又不肯也没人找他过招的结果就是某些人等得郁闷而他自己不以为意。定力,有时是气死别有居心者的必备毒药。
子曰:树欲静而风不止。朱熹先生解释说:只要有树存在,风就永远想拔起他;对于风来说,树的存在就是过错,哪怕树长在鸟不生蛋、兔不拉屎的地方。在大瓯国里,风的角色一般由曾家兄弟来扮演,因为他兄弟几个深信尤烙鹤说的那句话:“想成名,就干掉名人。”白荻雪不想成名,也不知道自己是名人。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在很多人都说他是名人的时候,他想不名无名未名都不能够。被成名本来是无可无不可的事,至少不是坏事。但要是被曾家兄弟认为你是名人,那,那就是那那,那那那了。
若果说沈一筋脑子是一根筋的话,那曾家兄弟三个人的脑子是共用一根筋。他们不认为白荻雪从不出手是谦逊或者温良,这四个字对他们说来说是不存在的四个字。他们不用商量就认定白荻雪的武功肯定不如他们。而且不需要原因,因为他们已惯认定自己的认定就是证据。名人让他们瞄上的结果就是将被纠缠,进而被纠缠,再进而是缠住无法摆脱。即使你说武功比他低也不行,除非你得在众人前面被他们摔个嘴啃泥。只要你不肯,那就只有比试比试,比划比划,较量较量。
让大家很失望的是,那一场有史以来最让人瞩目的比试居然没比试起来,原因也很让人无语。据尤烙鹤的说法是:比试的前夜,曾家兄弟中的某一位由于心理紧张让他给找了个外围的(不知男女)放松一下,后来不知道啥原因像东北那位科长那样和衣而卧谈人生谈理想后又紧张的把人送了出去。再后来,就是白荻雪在过了时间点后掸掸衣服走了。对他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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