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种诗词之最, 道尽人生况味

法国作家莫泊桑在《一生》中说:“有时候,我们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其实,这并不全是因为我们太脆弱,而是我们在为感同身受而感动,原来人们的悲欢并非一点也不相通。有时候,几句诗词,寥寥数字,就能触动我们内心的柔软。万般滋味,皆是生活。十种诗词之最,道尽人生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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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孤寂的青春: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明·唐寅《一剪梅》

当代作家王小波在《黄金时代》中写道:“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青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渴望爱情,有许多浪漫的遐想。

但唐伯虎词中的这个女子,有的更多的是一个人的孤寂岁月。她一个人坐在屋内,重门深锁,幽闭如她的内心。听窗外雨声淅沥,打在梨花上,湿漉漉的,像她潮湿的心情。她慨叹自己的青春岁月就将这样在雨中逝去,没有人来与她一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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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浓厚的思念: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明·唐寅《一剪梅》

想一个人的时候,在哪里都想遇见。在路上走着走着,遇到拐角,心中就小鹿乱撞,总觉得转了弯就能遇见。在屋里坐着坐着,时不时地看向虚掩的屋门,总感觉心上人下一秒就会推门进来。

心思全不在自己身上,干什么都好像六神无主、精神恍惚。从早晨到日暮,把思念寄给天边的云霞。走路时想念,坐着时也是想念。早晨的天色和向晚的云朵都那么美,可是想起你不在身边,也觉得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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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伤痛的别离: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唐·白居易《梦微之》

有人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生与死的距离。马尔克斯在《百年孤独》中说:“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幕。”其实,不光父母是,我们的知己和爱人都是。这个帘幕一旦撤去,我们就会发现,原来我们离死亡是如此之近,而与已经离去的人相距又是多么遥远。

元稹和白居易并称元白,互为知己,二人经常作诗唱和。可惜元稹先白居易而去,白居易为此悲痛不已:你埋在黄泉之下,身体被泥土侵蚀着,也许早已化作一抔黄土;而我虽寄身人世,却也是两鬓苍苍,满头雪白。一朝别离,你我俱是异乡人,我在这人世间,愁苦再也无人可诉,也只是个过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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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沉重的忧愁: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宋·李清照《武陵春·春晚》

少年不识愁滋味,总是强说愁。长大了才知道人生中有的是忧愁,这时我们却都成了不动声色的大人,懂得把心事藏起来不让人看见了。也许是再也无人可诉,只能是欲说还休。

李清照的晚年,没有了少女时的快活,没有了青年时期的美好爱情生活,有的只是愁苦的心情。丈夫去世,家藏散失,只剩孑然一身,在动乱中流离漂泊。沉重的心情,想放松一下,也只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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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消愁的浊酒:

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唐·韦应物《简卢陟》

人生实苦,但人间值得。诗人穆旦晚年在《冥想》中写道:“把生命的突泉捧在我手里,我只觉得它来得新鲜,是浓烈的酒,清新的泡沫,注入我的奔波、劳作、冒险。”大多数人的一生,都离不开奔波与劳作,都要用全部的努力,去完成平凡而普通的生活。有时候,生活中的一些小确幸,就能让我们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但愿人人都有这样一瓢酒,抵去一生的风尘。

最坚贞的爱情: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南北朝·佚名《孔雀东南飞》

这是刘兰芝和焦仲卿之间坚贞的爱情誓言:“你应当像一块磐石,我必定会像一株蒲苇。蒲苇像丝一样柔软但坚韧结实,大石也不会转移。”虽然他们被拆散后,终于还是没能生活在一起,但他们共同守护了这份忠贞不渝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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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怅惘的追忆: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清·纳兰性德《浣溪沙》

纳兰性德在妻子去世后,回忆起和妻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他感叹道,这么美好的时光,在当时看来,也只不过是寻常而已,而如今却再也不能重现了 。

生活中的点滴美好,都值得珍惜。但我们身处其中时,却往往不觉珍贵,只觉得平平常常。一旦失去,就不复可得。不要等到失去了,再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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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悲辛的生活:

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唐·杜甫《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敲达官贵人家的门,晚上还得跟在他们的宝马屁股后面吃土。酒桌上也不能先动筷子,只能喝点别人的残酒,吃点别人的残羹剩饭,真是处处让人感到生活的艰辛。这是杜甫艰辛的帝都生活。

有钱有地位了,叫过日子;没钱没地位,只能是讨生活。多少人,只能卑微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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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艰难的境遇: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唐·李白《行路难》

大道虽宽广如青天,却唯独没有自己的出路。“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李白性格狂放,也比杜甫有钱,当然不会像杜甫那样无奈地去讨好权贵,但他的理想却因此无法实现。既然无路可走,就只好佯狂道:“行路难,归去来!”既是沉重的叹息,也是愤怒的抗拒。

孟郊后来仿此两句诗云:“出门如有碍,谁谓天地宽?”为什么对于别人来说是青天大道,对李白和孟郊来说却是有碍而独不得出呢?障碍,不只在外界,更在自己内心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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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安闲的时光: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唐·李涉《题鹤林寺僧舍》

《小窗幽记》云:“从冗入闲,然后觉闲中之滋味最长。”由繁忙到闲适,然后才体会到闲适的生活中藏着最悠长的滋味。浮生匆忙,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闲适似乎成了一种奢侈。忙中偷闲,这闲才更显得难能可贵,更有趣味。如果一直闲着,就难免无聊,反倒觉得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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