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4林海微澜:风华绝代-瞻仰上海博物馆藏明清家具
(林海微澜eddie)
有一次与当今的福建工匠闲聊,他是去过故宫的,说起来让人气短,大致如下:
E:故宫去过吗?怎么样?
工:很大,雄伟.东西不怎么样.
E:故宫的东西不怎么样?
工:老的东西都不漂亮.还是我们老家现在雕的漂亮.
E:故宫的都是真东西呀,怎么象你说的这么差?
工:以前的工哪里好?现在的工才好.故宫就是大,工很粗.
后来见到掌柜,掌柜也说:"艺无分古今".
如今的工匠,工具工艺都比以前改善改进了许多......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论"器",今定胜昔.
所以,"型材艺"的艺,大概是三者之中变数最大的.
(架几案:)
也许工匠和掌柜子说的有些道理。
从一个侧面看出拼补。
(林海微澜eddie)
在下在上博的明黄家具上也见识到补,而且是挖补.晚一点补照片.
记得上次向掌柜讨教雕刻工艺,掌柜的看法是:
如今仙游的硬木立体雕刻,代表最高水准的,未必是年纪最长的高辈份手工雕刻老艺人,反而是中生代三十四十岁上下的新锐,既有十年以上的工艺浸淫,又有能力不断学习掌握新的工艺工具与技术,如虎添翼,出品的精致精巧,是全心专注全手工的老一辈匠人所无法企及的.
想来也是,人越来越聪明,所以生产力的提高,技术的进步,势必反应在出品上.
单论工艺,应该是在不断进步中.
(架几案:)
【明清家俱识真】作者周京南
11页书中记载:“另据梁廷楠『粤海关志.卷九.税则』载:
紫檀器、檀香器、影木器每百斤各税玖钱,凤眼木器、花梨木器、铁梨木器、乌木器,每百斤各税壹钱。”
又“番花梨、番黄杨、凤眼木、鸳鸯木、红木、影木每百斤各税捌分”。
【浙江钞关征收税银则例.藤漆什物竹木柴炭类】载:
紫檀,每百觔(斤)税银伍钱
花梨木乌木,每百觔(斤)税银壹钱伍分
紫榆木,每百觔(斤)税银叁钱
紫檀器,每百觔(斤)税银玖钱
紫榆器,.......................陆钱
花梨木铁力器.................叁钱。
请教各位,“紫榆木”是什么木?在此书中有紫榆木雕花衣架(应该来自故宫中图片)记载。
再抄一段:
王志性(广志绎):“姑苏人聪慧好古,亦善仿古法为之。................又如斋头清玩,几案床榻,近皆以紫檀花梨为尚。尚古不尚雕镂。即物有雕镂,亦皆商、周、秦、汉之式。海内僻远,皆效尤之,此亦嘉、隆、万三朝为始盛之。”
据初步了解,在明朝初期规定,朱色、金色等只准皇家使用。明代文人心爱黄花梨天然的纹理和色泽。
为什么黄花梨的老家俱有些都涂成黑、朱色的呢?是否在清中期时间不喜欢黄色而涂成的?
再请教各位记得好像早期广作家俱不涂大漆的,苏作是涂大漆的。是吗?谢谢!
如果是在明代黄花梨家俱涂上“朱漆”,还有一种什么颜色的黄色(忘了),是否能意味这家俱是来自皇家及成员的呢?因为明初朱元璋规定只有皇家只许................。俺还是愚钝,好好紫檀家俱涂漆能理解,但涂黑漆?
【林海微澜eddie:
配色是很讲究的技艺.
有说最正宗传统的中国红,应该是土红色,因为中国自产的红色染料来源是茜草,而茜草只能够染成土红的"红",这在春秋战国以至先秦的出土实物中都有例证.
后来,大概是西汉时候,通了西域,引进了原本不产自中土的"红花",也称"正红花",这种来自西域的植物的萃取物能够染出非常鲜艳亮丽的"红",又称"鲜红".
鲜红与土红,自然是前者更美观,很快就风靡神州.
五星红旗的红,就是鲜红.
海峡那边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属于土红.】
(架几案:)查到了,“广式家俱的产地在广州,由于广州是对外贸易的窗口,随着对外贸易的发展,南洋各处的优质木材首先要有广州进口,制造家俱的原产料比较充裕,这些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赋予了广式家俱独特的艺术风格。广式家俱吸收了西方家俱的长处,逐渐形成了与时代适应的新款式,如博古架、书架、桌、椅、凳。茶几等,用材粗大充裕,木质一致,不少家俱采用一木连作而成,即是用一种材料制成。如紫檀、红木、皆为清一色的木种,且不加漆饰。.........”
如果清中期时尚紫檀家俱,看到有些老紫檀家具,也用黑漆覆盖其家俱,那又为什么呢?
(林海微澜eddie)
谨供架兄参考:
在杭州的浙江博物馆见到有一张紫檀画桌,是明代尚书后人捐赠的到代实物,这一件就是上了漆的. 实物现藏在浙江博物馆.
有说这是朱家溍先生捐赠的.
朱先生据说是理学大师朱熹的二十五世孙.
四角是方的.正面因为有厚重的漆膜,看不出有攒边的痕迹,但从底屉的照片所见,应该还是传统的四角攒边成面.
四个案角,估计应该是粽角成榫.大概做的是暗榫,从外观看不到榫头.
(底屉视图,漆妆)
闪光灯光线不影响正面反光时看到的是这样的效果.
大边的缺可以清楚地看到材质的内在颜色.
上了黑漆的底屉.可以清楚地看到漆膜的裂纹.
浮雕纹饰特写.
仔细分辨,横向的短小波纹.
不见光的底,漆的黑色还是保存得比较好.
因为可见光与紫外线的分解作用,深**素会逐渐褪色.
底屉.
黑色漆膜的龟裂.
论工艺的进步,窃以为表面处理是进步最大的.现代的木器表面涂装技术日新月异,水性木器漆技术越来越成熟.
"南漆北蜡"是一个大致的说法,南方沿海地区经常可以见到到代的老家具,完全是光素的,一点涂装都没有.
当然,从对木制品的保护来看,上漆的家具更耐用,所以也可以大致理解为:上漆的家具往往是在制作时就是比较讲究的.
蜂蜡在保护方面与漆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传统的大漆,号称"涂料之王".
当然,大漆因为来自天然生长的漆树,而且不同地区生长的漆树出产的大漆在性能上有区别,所以大漆也有其"黏度与固化时间"难于准确控制的缺点,行内人常说的"不听话"指的就是这个.
现代的涂料工艺,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大漆,更主要的是一种复合配方,涂料中有来自漆树的天然树脂,同时不断地采纳新的化学技术改进其性能,比如说:通过氢化使天然树脂混合物中的不稳定的不饱和基团稳定,以及其他的改性技术使原本"不听话"的天然逐步"听话",从而提高涂装效率,改进涂装效果.
至于有的老黄花梨家具涂成黑色,曾见到有一种说法是"(在视觉效果上)仿紫檀".
涂成朱色的比较常见,上博的黄花梨六柱式架子床上的就是朱漆,那张黄花梨五足香几上也可以看到朱漆的痕迹.
论家具的"型材艺",窃以为"艺"是变数最大的一个元素.
(eddie答复蘭石之性同好)
触类旁通,觉得不妨从传统中国文人对于书法的结字造型审美角度去理解明黄家具的"文人"气质,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新意.
且妄自揣度,窃以为按照传统中国文人的清高与优越自尊心态,大概是不会劳心劳神地去考虑"营造"与"匠作"这样的不入流举止,尽管今时今日的"造型设计"已登堂入室,但当年是等而下之的"匠"工,非读书人可以考虑.所以,在下不认为这些明黄文人家具是"文人设计",只不过这些家具的使用者是文人,或者说是做出来供文人使用的,故投其所好.
文人的"参与",窃以为主要是在家具有个大致的模样之后,以文人的眼光提出新的更改要求,匠人不断地细节化,实体化,在与文人的交流互动中最终成型.
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最完整的古代木构建筑群故宫,主设计者蒯祥,就是来自苏州的"香山匠人".
蒯木匠亲力亲为具体负责设计与组织施工的传世之作是承天门.
承天门如今成为了中国的象征,全世界都知道的名字是:天安门.
(架几案:)
在明晚时期,文献记载太监们也制作笨重大床,................过不了几年又重建。
也记载天顺年间,一位叫杨埙,精明漆理,可以合成各种颜色之漆,尤妙于倭漆,..................当时人称之为“杨倭漆”。
晚明的工匠可以堂而皇之地与士大夫交游,平起平坐。而一些士大夫也极为欣赏他们的作品,欣然接纳他们,并且将他们的技艺抬高到“道”的地位。即使在朝廷,自宣德以后,也时常出现重用工匠的例子,有些工匠甚至凭籍自己的绝艺成为当朝的卿贰大臣。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19(工匠卿贰)。
(林海微澜eddie)
谨回架兄:
洪武皇帝规定的是:明黄色为皇家专用颜色.黄色是一个总称,里面可以细分出很多各有差异的"...黄",比如:土黄,橙黄,赭黄等等.
皇家专用的是:明黄.
再一个,窃以为上博展示的,主要来自王世襄与陈梦家两位前辈私藏的明黄文人家具,其根源是出自民间收集,源头也主要是古代文人自用的"文"气长物.
这一类型的"文"家具,与皇家专用的"官"家具,或者说宫廷家具,应该是两个风格取向不相同的类型.
宫廷家具的最大特点是唯上,因为唯上,所以排他.民间民用的"文"家具是靠不上的.
在下认为故宫的宫廷家具与出身民间的明黄文人家具之间有一道难于逾越的红墙.
从古到今都是上行下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吴王好剑客,百姓多创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所以,宫廷家具在上.
如果说宫廷家具去趋向与取法江南风格"明黄文人家具",这方向就反了.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理解,在下以为:
故宫的黄花梨是否海越,与明黄文人家具并无直接的关系.
到代可靠的明黄文人家具的殿堂是:上海博物馆.
故宫的是宫廷家具.
明也好,清也好,都是分宫廷家具与非宫廷家具的.
而非宫廷家具中的一股清流,现在称为"明式家具"的,是明黄文人家具.
所以,窃以为在明黄文人家具这个话题上,故宫许多秘不示人的到代宫廷用品不该是主角.
(感谢架几案大兄的宫廷家具图片如下,实物现存钓鱼台国宾馆)
(林海微澜eddie)
架兄的这张案之前见识过的.
钓鱼(台)所得??
最近刚听说了断黄的"八字纹"与"断纹"之说.
坦白讲,这样的"八字纹"在越黄与泰国缅甸花梨中都见得到.相对而言,泰缅密一些,越黄相对地疏一点.相对,非绝对.泰缅花梨有时也有疏八字.
而"断纹"则不仅在越黄,花枝与白枝当中也常常可以找到接近的图案.
新近与迷糊兄茶叙,深以为然的一句话是:
传统中国家具的工艺精华在于"榫卯".
基本上,各地各省,都有自己的"作",大同小异的都是榫卯拼接.只不过因为地域导致的材质取料有别,所以南榉北榆,北蜡南漆.相互之间在工艺上还是有一定的融合与彼此借鉴的.
至于家具形制的如何"唯一",如何"标准",如何"正宗",好象中国历史上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家具行业的"焚书坑儒".
今人推崇的明黄文人家具,从其诞生与制作的根源来看,应该还是归属于"苏作"比较合乎当时的历史背景.而这些苏作苏工的明黄文人家具之所以流传到北京,辗转落入陈梦家先生与王世襄先生的收藏,窃以为物流的途径,在于那条与长城比肩的京杭大运河.
北京,毕竟是政治的中心.劳心者治人.
但不应该强说是"制造"中心,或者工业中心.
苏湖熟,天下足的谚语,从南宋开始,到了明清,江南在经济上更是有"衣被天下""天下粮仓"的名号.所以,经济的中心在东南.劳力者治于人.
请再看看这几张照片,已经见过的.
大红酸枝的一块玉翘头案板.
翘头已失,但因为曾经有过翘头,翘头下的朱漆得以多少保存原来的红色.
而面板的红已经随年月而褪色,渐渐黄白.
一块玉的另一端.
现场仔细观摩了,窃以为一块大玉是大红酸枝,嵌入的两个抹头是花梨(不是黄花梨),按产地,大致是泰缅花梨.
实物如今供在浙江博物馆.
这一件是入清的,朱漆,酸枝花梨都齐了.
(架几案:)
谢谢eddie兄提供的美图及讲解。
“材”学的半瓶醋了,开始在关注漆了,想学点“在意”。
:P
不知清代使用朱漆的有哪些地区,广作、苏作、京作、山西作、还是都有?能否用朱漆来判断地方风格呢?
再上个“鱼目”那里的架几案,:P:P
请兄台及各位鉴赏!
(钓鱼台国宾馆藏故宫家具)
(以下为架几案大兄提供的首都博物馆藏前清宫廷家具)
紫檀画桌案面也用漆,是否是苏作呢?京作不用漆?
据说紫檀家俱京作不用漆而上蜡,如果在宫里看到的紫檀家俱如果用漆,能否鉴定为过去外阜各方上贡的紫檀家俱呢?
这个是苏作的了。
(架几案:)几天前请教业内行家,关于老紫家俱表面(不包括底下)上漆,有说法,过去人家过年要给长期缺乏保养的家俱定期刷漆传统,使之焕发一新,衬托瓷器颜色,迎接新年;文革时期也有上漆的。
(林海微澜eddie)有说从前的大户人家早早就置办好寿板停厝府中,不以此为不吉利.好比古时候的皇帝屡屡有一登基就修吉壤(陵墓)的,而且视为国家社稷的头等大事.
大户人家停厝府中的寿板,有不少就是一年一道漆.漆的道数越多,觉得就越好,寿板就越耐久.
前人是早早就懂得漆对木制品的保护作用的.
基本上,如果是民间制作的木制品,上漆的,往往是比较讲究的工艺,因为不仅耗时,而且成本颇不菲.在手工业为主的年代,制漆配漆是秘不示人的家传私技,不公开的.
所以,窃以为大致可以这样理解:上漆的比不上漆的要来得稀罕.
(架几案:)对于清代紫檀家俱上漆问题以及断其产地地区,查到田家青有关苏作和广作一些特征论述:
“多数的苏式紫檀家俱髹漆里,即在家俱相应部位,如桌、案的面子下面,坐具的坐面下面,柜门内等看不见的部位披麻或披布,再挂灰髹漆。.................而我所见过的广式紫檀家俱则没有一例髹漆。.........
"再如,苏式紫檀家俱中的坐具和卧具(包括宝座、椅、凳、墩、床、塌等)几乎都是藤编软屉的坐面,而广式紫檀家俱则多是硬板坐面”。
这些是广作的了。
那么,清代紫檀家俱京作(造办处)在髹漆和坐面的工艺是否接近广作呢?谢谢!
这个是京作、广作呢?
(林海微澜eddie)谢谢兄台指点.
田家青先生是襄老的入室高足,专心研究清式家具的业界翘楚.
有说田先生原本的专业是高分子化学.
对化学业者而言,涂料(漆/蜡),粘合剂(鳔胶/牛骨胶)本就是大同小异的相似范畴.
如何更好地保护,更好地粘接,窃以为如今的技艺工艺肯定可以在古人之上,因为今人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谨与兄台探讨:
窃以为如果是到代的造办处京作,不妨可以考虑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京作广工,和京作苏工.
天园地方,一统中央.
好比天安门广场正中央的伟大领袖纪念堂,汇集了全中国的能工巧匠.
有些"京"字头的东西,追根溯源,往往带些"拿来主义"的影子.比如台湾称为"国剧"的京戏,拿来主义的来源,是三百多年前的徽班进京.而如今芸芸千万的北京人,也许有相当一部分都是别处移来的民,或早或晚.
(架几案:)俺是想学点老家具相关知识,苏式、广式紫檀家俱除了图案选材、造型有所区别,在髹漆部位和面板用材质,也是判断其之间区别方法吧。
京作紫檀家俱吸收苏作、广作的精髓,在髹漆、面板工艺方面选择上,是否吸纳广式元素多些呢。
看看这个宝座残件。京作还是广作?
(林海微澜eddle)一直很感谢架兄的图片,很开阔眼界,从那帖集天下大成的柜子案子开始,是当代紫黄重器的观止.
苏式广式(在下交往的广州老木人喜欢用的词是:广装/广妆),有的是特点很鲜明的,比如苏的软屉,小料攒接的各款曲尺与斗勾,内外有别的用料所谓见光红木不见光柴木等等.
广装/广妆的硬屉,板式大料拼接与镂空,满砌用材,以及很地域风格的(西)番莲,宝鸭穿莲,蝠鼠金钱,也是开门见山的特点.
但如果是瞻仰紫檀家具则另当别论了.无他,这个层次是宫禁皇家级别的.
广东地方,到处都可以找到酸枝的到代老物,紫檀就应该不必劳动筋骨拉网滤沙了.
紫檀的身份特别,应该是京城为中.
所以,窃以为如果材质可断是紫檀的到代老家具,首先可以考虑的是:
这是京作.
然后,属于苏装/苏妆还是广装/广妆.也可能兼容并蓄共冶一炉.
从兄台上的这些到代老物照片来看,窃以为好象广味重一些.
通常说的苏工,总是以为用料节俭.
在名贵硬木制作方面,因为材料的捉襟见肘,苏工更用心在"工"上,于是有各式各样的攒接拼接的曲尺,让人叹为观止,好象是机器批量制作的精准一致.
但当年的苏工用料也有大度大方的一面,比如:榉木家具.
所以,窃以为如果让苏工去做京作,材料管够的话,一样可以粗重庄严.只要不是自己掏料钱.
架兄的这个底座,窃以为苏的工"味道"多些.以其方直方正.只是不包括硬屉.
一般来说的广工,厚圆薄方.即便做了方的器件,往往会倒棱以求个圆润.
到代的老作广妆,很多人会以为虽然用料大方,但尺寸偏窄小,不够宽大.窃以为一个原因在于:广人往往不比北人身躯长大.广人游刃有余的尺寸,北人也许就觉得不大方了.
(架几案:)这个是苏作的?
这个苏作?
(林海微澜eddie)两个上盘之中,板式围屏与三弯腿,窃以为广工的味道重.
斗勾七屏的苏"味"浓.
(迷糊:)这应该是广东师傅的手艺!大概清末的东东了!什么都不讲究!肉板够厚的!
(鱼目:)京作的出现好像是在广作的发展高峰之后的事。想必京作受广作的影响应该更大一些吧?濮国安先生在他的“明清家具鉴赏”一书中有对苏、广、京作的一些专门论述。更有趣的是还登录了一些皇帝对清宫做家具的批复。
(架几案:)前辈们讲,京作(造办处),凡是在家俱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一律倒楞处理的“法则”,不知上博那大画案是否就是京作的。包括上那些宝座。是不是从这一角度也来学习判断识别广式、京作...的区别呢?
据资料记载广州在清代,尤其是乾隆中期时代,上贡紫檀各类家俱比比皆是。资料中都有描写记载,包括宝座。
如果不进贡家俱,清三代造办处广作那么少的人(人次),如何满足宫中那么多的广式家俱呢。
记得书中记载那时候在广州十三行老板家里都有各类紫檀家具,现在没有可能因战争、外流、损坏、藏家手中等各种原因.........吧。
那么从此帖看出,当时京作(造办处)是采用广匠的做法,倒楞。
广匠把这种工艺带到京作(造办处单设广木作)。
从有关资料看。乾隆年间起,京作启用广匠多些。不知乾隆时期,京作可乎=广匠送图样和制作+皇帝钦旨
(林海微澜eddie)还是觉得:紫檀宫廷家具与非宫廷的明式文人家具有些区别是无法逾越的.
也许分别看待会容易理解一些.
红墙内外......两个天地.
通常的广工是倒棱的,兄台上的那件方正方直的紫檀底座,窃以为如同上博那件出人意表的"直角不到棱"的明黄案子.所以以为有"苏味".
硬屉软屉,其实苏工也有硬的.
紫檀制作的宫禁皇家风格浓重,属于官器,令行禁止;不比明黄的民用民生,有更多的万类霜天竟自由的色彩.
大致上,一为严谨;一为自如.
(谈到家具断代)缺乏年款款识,传承记录就越发显得可贵.
如今平地一声雷般冒出的大器重器如雨后春笋.
难怪掌柜要说:只断新,不断老.
从这个角度去看,说现在是古典家具的春天,与过去的几十年相比,应当是有一个好了许多的大环境.
制作工艺与手段也的确有了很大的提高和改进,而且还在不断地百尺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