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岁月如流,朱梅英带你一起寻找《童年的味道》
【作者简介】朱梅英,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生命不息,奔跑不止。初心未改,不辜负,世间熬煮的茶!
天安门文学★有温暖有情怀
连载之⑴
童年的味道
文/朱梅英
如果你看到村子里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在门前的空地上捉迷藏,踢毽子,跳橡皮筋,也许你一点也不会惊奇。当然也许你一不留神也会看到在不远处有点偏僻的角落里,有一个头发短短的的,穿着补丁裤,光着脚丫子静静地玩玻璃球亦或者小木棍在地上乱画的小女孩,你或许会驻足观看吧。
小小的年龄,小小的动作,小小的心灵,我感觉有一个特殊的生命在向我呼唤。那是一个之前的我吗?
我起初的朋友是沙土,沙土给了我无限的快乐。只要一把铲子,一个破碗,一些小石子,甚至一些水,一个人的世界,却好像有很多的朋友。一会儿我在土堆上或者沙堆上盖房子,想把它盖成什么样就什么样。一会儿用水和泥巴,捏出各种图形的小点心,各种形状的小人,小猪,小车……想到什么捏什么,它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有什么悄悄话都会讲给它们听,它们可乖了,听的也认真,从不打断我说的话。从伙伴到朋友,从朋友到伙伴,我和我的泥娃娃们开心的用自己的术语交流,有时候是笑中带泪,有时候是泪中带笑。
风车和风筝也是要玩的。春天来了,就找几张纸,几根竹签,一根长线,随便一找,再认真做做,纸风筝就能在天空中飞翔,天上的风筝飞呀飞,地上的娃娃笑哈哈。春风吹过,手里的风车也呼啦啦得转动,好像一个女孩的梦也在飞,也在转,转不停。
在我的印象里,总觉得那时的春天特别短。风婆婆悄悄地走了,春雨姐姐穿着银针似的衣裳细细碎碎得贴着我的小脸蛋亲吻我,爱抚我,仰起头,眯上眼,任春雨姐姐为我梳妆打扮。然后发现春雨姐姐也亲吻了大地,高山,田野。它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天一个样。苍白、湿润、清灰、淡绿,而后洗涤了每一个枝头,每一座院落。那枝头的喜鹊叫渣渣,农民伯伯们踏出了家门,田地里突然热闹起来了。小毛驴、大骡子们互相打招呼,它们在自己的主人面前使劲卖弄自己的本事,听着“嗷嗷――”的叫声皮鞭的“啪啪――”声,闻着泥土的淡淡清香,小生物们也禁不住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听风听雨听小生灵们开会,我便追着小蜜蜂的足迹,欣赏到了那浅红的杏花,粉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一簇簇,一朵朵尽显妩媚。尤其一场春雨过后的枝头,更是晶亮清新,红的红,绿的绿,白的白,露珠挂在它们身上是那么可爱玲珑。
小蜜蜂的人缘可好了,它勤快的飞来飞去,带我认识了蝴蝶的家,它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了。初夏在它俩的带领下悄悄地来到了。油菜花的淡香弥漫在田野里,黄澄澄的油菜花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它们手拉手,紧紧地依偎着,用优美的姿态欢迎蝴蝶蜜蜂的到来。调皮的蜜蜂东边跑跑,西边瞧瞧,美丽的蝴蝶有点羞涩,它轻轻地扇动漂亮的翅膀,很友好很亲切的拥抱每一株油菜花。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开的更欢了。
呼啦啦,呼啦啦,黑白相间的蚕豆花,兰色的胡麻花,米黄色的小麦花竞相争宠,蝴蝶越发美丽动人了。小蜜蜂看到它的好朋友如此幸福,偷偷带着美好的祝福飞过田野,飞过高山,来到土墙边,来到山崖钱更加勤快的酿制甜甜的蜂蜜,我也因此一次又一次享受着它的硕果,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夏天,门前的塘坝里会放进灌溉田地的水,那是用来家畜饮用,也是喷洒农药用的水。这里也是我的乐园。青蛙妈妈们会在里面产卵,一串串黑黑的小圆卵经过成长脱变,变成一个个摇尾巴的小蝌蚪,它们在水里游来游去,自由自在。我没事的时候拿着小铲子在塘坝边上堵起一个小坑洼,然后一次又一次双手捧出那些可爱的小蝌蚪放进我的阵地里,小蝌蚪在我的手心里摇头摆尾,那种手心痒痒的感觉令我舒畅快活。
当然,我也会折几只纸船放到水里用手使劲划呀划,这种游戏不亚于我坐上一条轮船一样兴奋有趣。或许那也是一个小女孩的梦吧。
傍晚时分,我喜欢看羊群回村子的情景。从很远的羊肠小道上传来羊群的叫声,“咩咩――”“咩――”抑扬顿挫,特别是小羊羔的叫声稚嫩缠绵,像极了孩子喊妈妈声音,羊妈妈和羊爸爸会随着小羊羔回应,“咩咩咩――”,厚重又亲切。它们争先恐后的围到塘坝边上喝水,喝足了摇摇头,撒着欢地你追我赶,甚至还会看到一场精彩的公羊的决斗。它们的羊角互相碰撞出“砰砰砰――”的声响,偶尔也有鲜血溢出,我想,成人的世界也会如此吧。许多年后想想,我可能就是喜欢那种英雄气概,那种热血在身体内沸腾的情怀。
这时,夕阳西下,忙了一天的叔叔婶婶们带着暮色回家了,羊群归圈了,小鸟归巢了,蛐蛐儿放声歌唱了,青蛙们也不甘寂寞,它们轮换着小提琴,二胡的演奏。村子里传来妈妈们亲切的呼唤:“蛋蛋”,“宝宝”,“丫丫”“牛娃”,“杏花”,“桃花”,“招弟”……性别,男女,家里的一些故事,出生年月都在小名里了。还有有趣的名字“八十一”“七十一”,这个孩子出生时正好是爷爷或者奶奶的年岁,用来做纪念也是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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