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歌报:白丁评析李文佑的《心门之外》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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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新朝,原第三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中国诗歌报编委会主任、河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河南省文学院副院长、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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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传:赵靖, 笔名:白丁,又名:未名,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中华诗学会会员。有散文集《春秋长河》《放逐自然》《尘程》《南去》等;诗集《光阴捡贝》《海山岁月》《甜情》等。诗文作品曾发表于《中国观网》《天下诗意》《草原文化微刊》《唐维诗社》《珠江诗刊》《海上风文化诗社》《金色岁月》《雨结丁香文学》《蓝草》《赤峰文学艺术》《遇见散文诗歌》《河东诗论》《英德诗词天地》《读者》《都市慢生活》等。
心门之外
文/李文佑(呼和浩特)
克罗地亚的硝烟
还没有最后散尽
南苏丹还在流血
非洲饥饿的儿童
已经不需要褴褛的衣着了
背着黄土 回归安乐
空气在燃烧
教堂的钟声
唤醒人们祈祷
is们用血要铺出别样大道
主权国家的天空
一任强国的飞机折翼
有人在哭 有人在笑
爱琴海周边的艺术
落向了另一片大海
我放飞的鸽子 撞得我胸痛
天天 夜夜 我双手合十
祈盼牠们的归来 阿门
白丁评析李文佑的《心门之外》作品:
世界格局,在历史的风云动荡中没有安宁。新闻一闪而过的报道,不知多少次牵动着亿万人心,但真正将平民苦难列入诗行的作者有多少?不知道!今天,在我有限的视域内忽然飞进几行《心门之外》,读后无法顿笔,更无由停留。
克罗地亚,位处欧洲东南的巴尔干半岛边缘,按照“丛林规则”,这里一向是一个点燃战争的火药库,作者以此作为全诗首句,用“硝烟”隐现出许多叹息、无奈、等待和期盼,以“我”之声,洞悉世界热点,浅浅一行七字,将“心”推向世事要冲,直达内心真正的“心门之外”。这种手法平稳、主动、宏厚,且不谓世间千花万草,虽对世界主题“和平”并未直击,但隐隐中,让读者感觉到一种“大势”会流露在心门之内,溢于心门之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
克罗地亚的战争余火仍未散尽,位处非洲的“南苏丹还在流血”!
这种大手笔的诗意排列,将三行诗形成一个大跨度,作者运用了两个词“硝烟”和“流血”,将读者的视角从诗行拉向生命遭遇的“残忍”,且三行文字的两个词眼,一下跨越半个地球,战争烟云由欧洲东南部直飘到南苏丹,而且“还在流血”。
大家是否记得,火烧圆明园之后,一位中国青年写过这样几行诗句:
我好恨
恨我没早生一个世纪
使我能与你对视着站立在
阴森幽暗的古堡
晨光微露的旷野
要么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么你接住我甩过去的剑
要么你我各乘一匹战马
远远离开遮天的帅旗
离开如云的战阵
决胜负城下
这是那位青年写给火烧圆明园的额尔金勋伯爵的诗句,愤情和报国意志溢满诗行。一个民族,在饱经战争蹂躏的时刻,都会在自立中求存。而李文佑先生的诗,会在下文的表达中,是否也会出现这种铁骨言词?
我并不想将视觉跳过诗行去寻找文佑先生荡气回肠的意志和气势,只想逐行领略他内心深处最感人的意向流动!按照读者自己的想象,文佑先生的笔触应该会点出呐喊,飞彩众愤,但他没有!笔锋一转,落在了“儿童”。
“儿童”,是人类生命事件的最终寄托!一切父母、祖宗,在所有生命奋斗中,都是为了后代,包括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整个世界。但因局域限制,因政治经济差别,至使战争贫困区域儿童饱受苦难,这也是联合国或人类最纠心的事!
“已经不需要褴褛的衣着了”!
读到这句,真的想要流泪!
这,就是“心门之外”作者最痛苦、最心疼的一个结,这个结,不仅文佑先生疼痛,欧洲疼痛,非洲疼痛,亚洲疼痛,世界都在疼痛,作者让我们带着痛楚,从诗的欧洲东南部直奔向南苏丹,一路难受,一路流泪,直流到那些儿童“背着黄土 回归安乐”!
这种时刻,我们并不是在读诗,而是在流泪,从地中海一直流到南苏丹,比海水更咸,比地中海更宽、更远。
这并不是作者心狠,让我们都泪流满面地在“心门之外”看到什么,而是文佑先生的慈怀,用他的墨,饱蘸世道沧桑,甩出世界一种大范围期盼,期盼“褴褛”安可“锦衣”,道出“安乐”未必真正的“回归”!
孩子们都那样了,这个世界,应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生命,直面生存?是否,为了那些所谓的“自我规则”,对“人性”置若惘闻?!
你用你的“规则”,在切割世界的时候,是否想到,人性的理智基因中,也有一种信息在流动?!那就是:世界贫困区域,也需要蛋糕,不需要掠夺和残酷!
每个生命和民族都有心门,当你的心门按照“自我”轴心开启时,心门之外的你,已脱离了这个文明世界!
“空气在燃烧”,单独一句,仅阐明一种概念上的解读,但放在文佑先生的诗里,象征性极强,我们从诗的意境,可以领略到句的来源,空气里燃烧的不仅仅是氧,而是情、愤、期盼,烧起心门之外满世界的紫焰,情牵炽热,愤起不公,期盼和平。文佑先生做为一位资深文人,是,“空气在燃烧”,引发了诗在“燃烧”。以诗的形式,寄予文化“呐喊”,以“救赎”的钟声,唤醒人们祈祷。
第三段,三行文字点出三种“势力”,is、主权国家、强国。几笔纠出心门之外,世界之内,人们最关心的战争起因的三个要素,但作者并未对“掠夺”、“反抗”、“贫穷”、“富裕”等等许多背景去逐一赘述,而是用第四段首句的两个词突兀而起,一个是“哭”,一个是“笑”,两字将第三段的三行文字意像所带来的内涵表达得淋漓尽致,以点覆面,任由读者去品味“is”、“主权国家”、“强国”在互为缠斗的战争风云中给一个民族或地区带来的种种不安和痛苦。
哭笑之间,作者又返回到“艺术”二字,“爱琴文明”,是欧洲文明的发源地,但爱琴海周边却为什么经常战争纷纭?言外之意,呼唤一种文明的延续,一种和平的到来,人类,多么需要用“艺术”打造一种和谐,一种快乐,一种生于智慧深处的建塑,而不是战争。而现在,爱琴文明,十七世纪伟大的文艺复兴,都哪去了?!
“落向另一片大海”。你身为爱琴周边的强国,应该运用充分的智慧去化解硝烟,而(北约,极端势力)却没有这样去做,在“我”的心门之外,你的“艺术”已辉煌不再,正“落向另一片大海”!
读到这里,若允许我大胆猜想,文佑先生的意思是:你们要认真反省,停止战争,遏制一切有损于民族与文明的事,否则,世界中心东移,会落入太平洋西岸之手!我们秉承传统,和平发展,期盼东亚繁荣,但并不反对共同繁荣。
这种猜想,我并未向文佑先生去加以求证,但从“艺术”与“落向另一片大海”即足以安慰每位读者猜想的心!
不是吗?“我放飞鸽子,撞得我心疼”.千呼万唤始出来,用一个“疼”,兑换和平之鸽的“归来”,腹满厚望。作者疼的并不是躯体,而是灵魂在深处的撕心。
“天天 夜夜 我双手合十”.是否“天天 夜夜”祈盼和平鸽的归来,勿庸考证,有“双手合十”做为诗句尾缀,已足够!
谈到这里,我们在文佑先生的诗里,还发现一个密秘:教堂 祈祷 (阿门) 艺术 双手合十
四个词或词组,隐现了诗人怎样的情怀?前两词为基督教常用词,最后一个词组表达的是佛家拜佛时常用的一种模式,而第三个词“艺术”却一直占领人类文明一带江山,不难发现,作者在心灵深处有一种非常崇高的境界:为众生祈福,盼天下太平,愿世间安好!
诗的首段,前三句用简单开阔的笔法,托出西半球战争纷纭气势,后三句几笔收缩,用一种自然轻缓的手法(但又是意像表达令人最为震惊的情调)道出“心门之外”作者最关注的中心物像,所写范围缩小,但写意的内质已明显浮出、流露,六行诗,完成了对“心门之外”由背景到诗词的核心过度。
二、三、四段,是对第一段形成原因的铺陈、解释、抒情,第四段突出了作者“心门”由外而内,又由内而外的真正意愿表达!
全诗中心段落为最后一段,如果要淡“心门之外”的“诗眼”,应该是:“我放飞的鸽子,撞得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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