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新乐府●古冢狐》

白居易《新乐府》有篇《古冢狐》,把狐狸精与褒姒、妲己一类女性相提并论,以“戒艳色”为宗旨。诗云:

古冢狐,妖且老,化为妇人颜色好。头变云鬟面变妆,大尾曳作长红裳。徐徐行傍荒村路,日欲暮时人静处。或歌或舞或悲啼,翠眉不举花颜低。忽然一笑千万态,见者十人八九迷……狐假女妖害犹浅,一朝一夕迷人眼。女为狐媚害即深,日长月长溺人心。何况褒妲之色善蛊惑,能丧人家覆人国。

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第五章《新乐府》“古冢狐”条提到沈氏《任氏传》“与白氏作新乐府之时代相距不远”,“取相参证”,旨在说明“中唐以来已有此种类似《聊斋志异》之狐媚物语”,并未说《任氏传》与《新乐府·古冢狐》一样,有指斥“女祸”的寓意。从文本来看,《任氏传》对任氏的褒扬之意是明白无疑的,并没有采用“暗中谴责”的春秋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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