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小爱情】67.静静的清河
事实和莫尼卡父母的估计相差无几。每次莫尼卡在补课中偷溜,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和刘可怡一起从教室后门溜出教室,蹑手蹑脚下了走廊和楼梯,溜着墙根走到学校围墙最低的地方,两个人相互帮忙,翻过围墙,出了校园。
每次翻出校园逃课,两个人总有说不完的话,一边走一边说,有时候公园里面去,有时候是爬到住宅小区边上的大树上,坐在树干上,说着悄悄话。
说得多了,莫尼卡也就渐渐知道,刘可怡曾经有一天晚上,像往常一样爬到了打卡的窗子外面,正准备敲窗户,就被拿到冷漠的防盗网给吓住了,只好灰溜溜的返回。
也知道刘可怡的母亲为了和她的后爸离婚,化解了和可怡舅舅之间的矛盾,搬到舅舅家去住了。舅舅家住在城南,刘可怡每天上学也就得每天从城南赶过来。
又过几天,刘可怡的母亲卖掉了房子,通过法律手段将刘可怡的后爸和他的儿子赶出了家门。所以刘可怡的妈妈正在筹划着再买一套更加合适的房子。
这一天,两个人逃课出来,刘可怡变得沉默寡言,莫尼卡百般安慰都没有效果。最后,莫尼卡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心里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啊?”
刘可怡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个长条卡形的东西,递给莫尼卡说:“你猜这是什么东西!”
莫尼卡接过来,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只能摇摇头。刘可怡又从另外一个口袋里面掏出个盒子。莫尼卡接过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早孕试纸。
“郁闷吧!呵呵,现在我妈妈天天买来让我测。我一再告诉她我还是处女,她怎么都不信!”刘可怡激动地手指都捏的发白。
“可是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
“这些事情做过了,你竟然不承认?”
莫尼卡抓抓脑袋,说:“我真的没有破坏你的贞洁吧!”
“呵呵,贞洁,什么狗屁玩意儿。我是说,我每隔两三天给你服务一次,让你舒服一次,算不算失去贞洁?”
见莫尼卡沉默着,就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妈妈非让我测?那天我偷听她打电话,好像是你爸爸交代她的。”
“我爸交代的?”莫尼卡有些不解,说,“我爸怎么会认识您妈妈?”
刘可怡故作神秘地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离家出走的那次吗?呵呵,他们俩是一起来找我们的。那一路上,两个人一起,聊聊生活,聊聊工作,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从那之后,两个人就有了联系?”
“那可不是么,你以为我妈妈为什么能顺利的卖掉房子,将那个禽兽赶出家门,然后彻底脱离关系?呵呵,因为你爸爸是我们青州有名的大律师,有他撑腰,还有办不成的事情?”
莫尼卡听了之后,心中不是滋味。莫尼卡知道他妈妈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那么就是他爸爸在隐瞒着什么。以前他爸爸接了什么案子,帮助什么人打官司,都会在饭桌上有板有眼地讲给全家人听,但是这一次他为何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青河边上。青河是青州市唯一的一条大河,因为是在北方,到了深秋季节,大河也没有什么水,变成了一条小溪缓缓流淌。而古老的石拱桥还是像一条巨大的长龙一样卧在夜色中。
石桥下铺有一条条石凳,是为了方便夏天傍晚到桥底下乘凉的人而建造的。夏日的夜晚,桥底下凉风习习,水面倒影着整座城市的灯光,倒映着天空的明月和一闪而过的流星。老人,小孩,妇女,老人,光着膀子的汉子,都聚在石拱桥下,占据着青石条凳上,或坐或躺,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像是一个热闹的俱乐部。但是这时节,石拱桥下显得出奇的安静。
两个人坐在青石条凳上,风有些微冷,都不禁打了个寒颤。于是刘可怡向莫尼卡一靠,莫尼卡顺势就把她搂在怀里。
刘可怡说:“你说,你爸爸和我妈妈会不会出感情?”
虽然这种情况莫尼卡心中也曾闪现过,但是经刘可怡一说,事情就变得莫名其妙,似乎有些见不得光了。于是他转移话题说:“你还没有说,我爸爸为什么交代你妈妈,逼你用早孕试纸呢?”
刘可怡抬起头,看着打卡的眼睛说:“呵呵,那还不是大人们的龌龊思想,以为年轻气盛的一男一女,单独在一起,肯定像干柴烈火一样,必定会上床的。”
莫尼卡说:“我们的算不算上床?”
两个人相视而笑,笑过之后刘可怡说:“所以,你爸爸和我妈妈不但认定了我已经不是处女了,还总担心我会怀孕,所以整天逼我用这个测!不管怎么说,和你混在一起,我的名声早就臭了!”
莫尼卡伸手,轻轻地摸着刘可怡的脸,笑着说:“既然饭的香味已经飘出去了,那还不如干脆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你想的美!”刘可怡脸上一沉,吓得莫尼卡立刻关上了嘴巴。但是她又接着笑了笑,说:“想将生米煮成熟饭,你有没有足够的火候?”这句话一说出来,莫尼卡也就知道刘可怡已经默许了。于是抓起她的手,说:“你摸摸,这种温度能不能将饭煮熟?”
“怎么这么挺?”刘可怡吓得赶紧缩回了手,叹后气说,“可惜这里不适合做饭啊!”
莫尼卡说:“我从小就参加夏令营,学会了野炊!”
于是就渐渐地靠过去,在刘可怡的唇上吻落。桥上还有夜间行走的人,说话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河水哗哗哗哗的流水声,石拱桥的缝隙里面蟋蟀支支支支的叫声,掩映着两个人迷醉的声音。
刘可怡小声说道:“你不怕有人看见吗?”
莫尼卡一边用力,一边喘息,还用三分之一的声音说道:“怕什么,谁不知这样来的?”
“你这个饿狼转世的!”
然后什么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夜也显得格外安静。
两个人相拥着在桥下面睡了一个晚上,冻得瑟瑟发抖。越是发抖,就越是抱得紧。抱得越紧就越有耳鬓厮磨的冲动。
于是一次次的,直到漫天的繁星渐渐西沉,才朦朦胧胧睡去。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两个人才几乎同时醒来。相互看着对方头发上落下的一层薄薄的霜,都觉得既疯狂而又甜蜜。相视一笑,手拉着手往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