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年前,当我用一副纯中药为患者降下了血...
31年前,当我用一副纯中药为患者降下了血压后,主任骂我是无知的泥腿子,并且以违规开药将我开除了我。
31年前实行乡镇医疗的合并,我当时是以实习生的身份进入了我们的县医院,之前我所学的全是纯中医知识,很少学习西医的知识。
为此我们还培训了几个月的西医,当时成立一个中医科,只有三个人,两个已经年龄大了,只有我是算年轻一点的。
有天下午我在整理医案的时候,来了一个患者让我给他丈夫开一副降血压的中药,西药吃了好久了已经没钱吃药了。
那个时代人都是刚从温饱线上挣扎着,一旦得了病都是能扛的扛着,扛不住了才去医院,一旦开始长期吃药确实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我也是从山里面出来的,我知道这种窘迫,于是我就在病房查看了之后,给他拟了一副方子:附子,白术,生姜,白芍,泽泻,茯苓。
当时高血压这个概念很多人还不是很清楚,而且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是相信中医的,我当时给他开的药其实心中也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结果不到一个月,他们来信说,头晕的毛病已经没有了,身体也比之前要感觉轻松很多,而且这之后再也没有犯过。
中医里头其实没有高血压这名称,这在中医里属于眩晕的范畴。诊断时发现他的血压182/125mmhg,大便日两行质稀,伴有头晕。脉沉,舌淡红苔白厚腻水滑。
在我看来他的血压高其实就是痰湿内阻导致的,脉沉——病邪郁于里,气血内困;舌淡红——有轻微的肝郁;
苔白厚腻而水滑——说明脾虚水湿内积,痰邪郁结于内,一副寒凉之象。
而生白术可以健脾益气,燥湿利水;制附子,生姜就像是亲兄弟,他们可以温暖肾阳,用来化解体内的寒湿痰邪。
白芍可以养血敛阴、柔肝止痛,用以化掉轻微的肝火;茯苓和泽泻两个搭配可以利水消肿。茯苓就像是一根管道,通过它可以找到寒湿痰邪并把它们排出来,泽泻就是释放口,通过它让痰湿以小便的形式排走。
只要辨证对了用药也不难,我本想这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但是没多久,我就以违规开药,实习不合格的名义辞退了。
临走的时候老大夫跟我说:“主任说你是个无知的泥腿子,虽然你治病救人没有错,但是你选错了地方,你看不然为啥主任让病人找我们看的时候,让我们找个理由让病人去做检查,
尽量开西医不要开中药,你一副中药把人家的高血压治好了,完了,那仓库里的降压药怎么办,药厂的高额回扣怎么来?主任那什么做出业绩,医院那什么发展?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这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有时候能治病救人也是一种错。可是这是大环境一人之力当然是改变不了什么,也许我碰到的也只是个例,大部分医生还是很好的。
咱们回过头来说,这个降压药到底好不好,降压药自从发明以来只是在一味的控制指标,并没有从治病的角度出发,他们绞尽脑汁想的是如何将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将患者痛苦最小化,找到一个最优解。
现在你去看大夫没有人会告诉高血压能治好,他们会跟你说这是不治之症,但是在中医的辨证来看有能治好的,也有治不好的,上半年我接诊高血压患者902人服用中药无效的有77人,症状改善的有21人,其余基本得到康复稳定。吃药时间最长的吃了4个月,最短的27天,花钱最多的1020块钱,最少的只花了109块钱。
生而为医本应该善良,但是当你把患者当成一棵棵行走的摇钱树的时候,其实自己已经得了比高血压还难治的“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