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作了一首词《丑奴儿·晚来一阵风兼雨》,雨后邀欢,艳而不俗,只有他看懂了其中暗示

李清照作了一首词,雨后邀欢,艳而不俗,只有他看懂了其中暗示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想必对诗词有所了解的人都不会错过宋代词坛上的一朵奇葩——李清照,而她所作的这首著名的《声声慢》甫一起笔,简单的字词重叠,便道尽无限凄凉,这样的愁雨黄昏,无论是古人还是今人,总是很轻易就被她的词中之景勾起心中酸楚。她的忧愁太有名,以至于我们想起李清照时,脑海里一般总是先就浮现出一个细眉轻蹙、无限哀愁的沉默女子形象,想起乱世中一个伶仃女子家破人亡的惨景,反而忘了,就是这样一个忧愁妇人,也曾有过靓丽耀眼的青春,她的二八芳华,宛如一颗被春水浇透的樱桃,青涩而美丽,香甜又张扬。

李清照出身于书香门第,她的父亲李格非是大文豪苏轼的学生,所交所往都是当时文坛上有名的文士,再者李格非在朝为官,家底颇丰,藏书无数,所以李清照小时候的生活可谓是诗书为伴,丰裕无忧,且自小就受父亲及一群叔叔伯伯的熏陶,所以她在诗词上的天赋就有了一个非常良好的生长环境,于是小小年纪“才女”之名就满京都也并非什么奇事。

说起来,更让人羡慕又惋惜的还是李清照与其结发丈夫赵明诚之间的爱情故事了。

古人联姻讲究“门当户对”,而她的父亲李格非是当时有名的大学士,进士出身,时任礼部员外郎,母亲据说还是宰相的女儿,赵明诚的父亲则作礼部侍郎,两家结亲也称得上门当户对,没有门第高下之忧。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据说赵明诚当时还在太学念书,但年纪已到弱冠,父亲便要思量着给儿子找媳妇,就先问赵明诚可有自己心仪的姑娘,而赵明诚早已对李家清照的才名倾慕已久,又听说李清照不但有才,而且容貌秀美,便早已属意了,待要明说,却因为青年的羞涩而不肯显得太急切,便给父亲打个字谜:“言与司合,安上已脱,芝芙草拔。”

“言与司合”便是“词”,“安上已脱”即为“女”,最后一句更好猜:“芝芙”两字拔了草,不就是“之夫”么!四个字儿合起来,便是“词女之夫”。赵父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自家儿子是想做李家词女的丈夫啊!于是痛快答应,立马就上门提了亲。就这样,李家的明珠便来到了赵家的门庭。

婚后,年轻的小夫妻俩自是如鱼得水,恩爱非常。赵、李两家之主同为朝廷大臣,他们衣食无忧,又都酷爱金石古文,更是情投意合,心心相映了。李清照与丈夫都喜欢玩一个小游戏,就是一人随口说出某句话,让另一人说明这句话出自哪书哪页哪行,说错了就以茶代酒,自罚一杯。小夫妻俩常常玩得开心,到激动兴奋处难免嬉笑打闹,以至于将茶汤泼洒在衣襟上,袖口留香。这便是“赌书泼茶”的故事了。

除了在文学爱好上志趣相投,两人在闺中也不乏乐趣,夫妻生活十分美满和谐,有诗为证: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橱枕簟凉。

起手不写闺房,却去写那黄昏雨。晚雨浇凉了白日的炎热,夫妻俩玩赏了一阵琴乐,小妻子便起了身,去对着菱花镜描画淡妆。

到晚上了,还画什么妆呢?小妻子不但化了妆,还换上了轻薄宽松的纱衣。纱衣薄透,轻轻裹在小女人纤细曼妙的娇躯上,雪白细腻的肌肤仿若被笼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引人遐思。装扮停当,就是这样妩媚诱人的小妻子,轻轻依偎到丈夫的怀中去,在他的耳畔撒娇弄痴:今夜的枕席好凉呀……

娇妻在怀,赵明诚晓得了小女人半敛着羞的暧昧情语,于是自然一番颠鸾倒凤,与爱妻携手赴巫山。

这首《丑奴儿》在李清照的词中知名度不算高,但寥寥几语,十分自然地将含着爱侣之间暧昧情愫的私语婉婉道来,调情调得恰到好处,闺中女儿羞涩含情的爱恋缠绵呼之欲出,雨后邀欢,艳而不淫,教人瞧着心动。想来那时候的李清照,应是她一生中最快活无忧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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