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堂上老师讲得非常好,学生参与度很高,学生的表达和思维是我非常佩服的。教室里装饰着不同国家的国旗,地面非常整洁,靠窗的柜子里摆放着很多书,这是多数美国教室的模样,更是我最好的老师教室的模样。我喜欢学习,好像学习是性格中的一部分。我清楚自己的愚笨,但是,学习于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不为装点门面,不为功名利禄,只是顺应生命中的那份原始渴求。喜欢听课,喜欢博采众长,虽然自己不一定能用得上。我走进了我老师的课堂,他六十多岁,头发银白,腿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走路不太方便,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爽朗的个性和博爱的心。我用心地记着笔记,时而不时被他的幽默逗笑,被他的“天使们“逗笑。那节课讲的是《仲夏夜之梦》(a midsummer night's dream),了解莎士比亚的都知道,这是他最著名的一部喜剧,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宣扬的是婚姻自由,与悲剧《哈姆雷特》一样都非常经典。莎士比亚一直是我非常喜欢的,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他的语言富有魅力,是研究文艺复兴时期英语的最佳版本,而那些名言又让历代人、各国人进行着不同程度的演绎。不知道哪句最经典,我依然首推“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所以,我非常用心地在欣赏着学生的表演以及他们为什么喜欢某个角色的表述,笔记记了好几页。下课了,我准备走出教室。这时,我被老师拦住了,要求把我刚才的笔记上交。非常诧异的我问为什么,他没有解释,只是要了过去,认真地看着。等他终于看完,他还给了我,他没有发现他预期的任何内容,除了我发自内心的对老师和他学生的欣赏和赞美。而他对我却是怀疑的,他怀疑我说他的任何不利于他的话,他亲口对我说“我要对自己的课堂负责i am totally responsible for my class"对这个观点,我完全认同“absolutely“。而他的怀疑让我不知所措。但是,后来他改变了对我的看法,圣诞节前夜我被邀请去他家和他家人共度佳节,在《我的父亲-mr s》中有简单记录。教学楼上的午餐室是共用的,没有课的第四五节课可以在午餐室里休息或者和同事聊天。那里发生了太多好玩的故事,我们曾被男同事拿着避孕套调侃“这是你们的吗?“,现在想想或许是把我和另一位中国女老师当同性对待了。外语部一共有西班牙语、法语、拉丁语和中文等,负责人来自墨西哥,教西班牙语。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曾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吃烧烤,来之前,我把我的床、床垫以及很多家具都免费给了他,感谢他曾经给我们的关照。又一次午餐期间,他貌似无意地闲聊“are you a party member?"(你是共产党员吗?)“yes, i am."是的啊,我是很自豪的,1998年入党,到现在22年的党龄了。没想到,我的这份自豪却听到了下一句话“are you a spy?"(你是个间谍吗?哈哈,我看这事儿玩笑中带着真心啊。那我就顺势推过去,我当然是了,我就是专门来听听你对如何教中文的指导的。接下来的日子相对平稳地过着,因为大家看到一个大方、得体、和所有师生都能友好相处的中国老师。以至于到后来他问我“中国到底有什么?“我也就傲娇地对他说“除了没有您,中国什么都有。“更有甚者,一个同事专门从美国跑到中国来看看中国的样子。我在文章《那个留在美国教室里的》曾写过这 件事情。当然,自己是党员,我也不知道别人就怎么知道了,后来我几乎每周都会在我的邮箱里收到一封纸质的信件,信的内容都是千篇一律地一样,“退党有奖“。刚开始是有点吃惊,后来信件不打开就扔到垃圾桶了。加入共产党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几封邮件就能改变我的。我也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的,甚者在教堂里听到牧师说中国某学潮不好、中国没有信仰自由的时候,我还铤而走险果断站了起来,在文章《教堂里没有响起的枪声》我记录了这件事。后来还和说共产党坏话的被什么人收买的人理论了两个多小时,那个党在某国是有一定存在的,我劝他们不要执迷不悟,不要有奶就是娘。终究,我没有劝服别人,等回到家和朋友聊起,别人才劝我以后不要乱讲话,被怎么样了也没有人知道的。这两天,一直在学习国家安全教育,我又想起了那些有关安全的往事。政党安全、政权安全,《反间谍法》、《反恐怖主义》等曾经陌生的词感觉突然离自己非常近。我曾被人怀疑是间谍,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但是,我明确知道的是我很伤心,当我听到我所在的孔子学院被停止的时候。作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员,我尽我所能讲好中国的故事,化敌为盟,让他们由最初的不信任到后来邀请我去家里做客,成为他们可以信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