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模式开启

昨晚赶完稿儿已到九点多,吃饭时,眼睛几乎看不清东西,于是一直闭着眼,直到休息。

眼睛告急,肩膀酸痛,减轻用眼、暑假锻炼,迫在眉睫。

晨起做好早饭后,五点半出门。久违的广场,以雨后的凉爽,欢迎了我。长袖太极服也不觉得热,这样天气恐怕是将来40天内最凉快的一天吧?

一路做着各种甩臂动作,左右摇,前后摆,反正早晨的行人少,大家也非常自由,遛狗的遛狗,跑步的跑步,没有人有那闲工夫盯着你看。

广场里,单人练功的女士早已投入状态,塑胶路上两个武术家正在棍棒格斗,中国结儿周围已经一簇一簇的人走圈儿,他周围的五个太极小分队,各自稀疏的站着几个人,都在做热身动作,人数大概与以往类似,看看依然是熟悉的面孔。

原来大家伙依然每天都到,只是我没来,便认为大家也都休息呢。

不免寒暄一下:这么久不来,现在放假啦,有空啊之类。简单聊天几句,就开始练功。马王堆气功的招式我都比较熟悉,和大家一起打下来;85式杨氏太极拳,有两处记错,随即纠正。

太极,就是慢动作,将平日里走路的动作放慢四到五倍的时间,夸张到一抬脚、一落脚,都要在乎哪一部分先着地,一转身都是要先转身体,不动胳膊。清林山人说过,要把自己想像成在淤泥齐脖的池塘里活动的样子,无法自如的抬脚动手,只能一点一点慢慢的拔脚、转身,你的阻力超大,无法顺利动弹。

动作的放松,让心情也放松下来,偶尔看到眼前的一片天空全是蓝天,而且在蓝天之上,居然有半片浅淡的月痕,确实是有。多美的景色!如若不是有这般闲散的心情,是否有机会看到这半片残月?

将身心沉浸在幽咽的管弦乐曲里,听它千回百转,任你有多急的性子,音乐都会暗示你慢下来,再慢一点,慢到走过身边的人诧异,同样为太极,杨氏恰恰缺少勇武之气,倒是适合宫廷内练习,温和、绵软、强身健体。

大概练了一个小时,回家却困得睁不开眼,居然练功都练困了?

上午回老家摘菜,哥哥姐姐刚给杨树追肥完毕,院子里杂草丛生,又开始除草。

记得上次刚给韭菜地锄完草,这一次又密密的全是,“泥板儿抹过的一般”。水井旁,院子角落里放木柴、杂物的地方,全是茂盛的绿色拉拉秧。

这是一草本植物,根生,每次一下雨,就会春笋般布满地面,并且火速结网成整片整片的,秧子前端,向四周妖娆而霸道的伸展而去,较老的拉拉秧子生有密密麻麻的小的倒刺,如胳膊碰到还会被划伤。

除草累了,开始给长刺的石榴树“掏耳屎”。石榴向外凸出的“耳朵”里面,有残余的干花蕊,妈妈说那是害虫顶喜欢的东西,将它掏干净便能破坏掉害虫的温床。于是用小勺子的细把儿伸进石榴的耳朵里,不断伸进去挖出来,将里面干花蕊彻底打扫出来。近处的石榴还好,站在地上就能够得着;高处的,不得不站在椅子上;更远处、更靠近墙角的地方,考虑地下全是拉拉秧子,且石榴树枝上还有刺,实在不容易深入现场工作,不得不放弃。

讲真,还是第一次听到石榴有刺,而且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果想拉过高处的石榴,必须拽住石榴树枝使劲朝着自己的方向拉。拽树枝时,我的手的确被扎了一下。好疼,跟蒺藜、枣刺葛针类似,要略微钝一些。

只知道枣树、花椒树有刺,哪里知道这石榴树也有刺?

以前对石榴做过的功,不过都在收获时候。先用手抓住大石榴,然后用剪刀在其根底处剪断,很少抓过石榴的树枝,于是便不知道它居然是长刺的。

最后一个项目是摘菜。黄瓜豆角儿基本过了高潮,只有变形的黄瓜较老的豆角儿,丝瓜正有一批六七根儿瓜纽儿,苦瓜也不是结最多的时候,这一次居然赶上了菜地的落潮时刻。

翻遍各种瓜秧,收获最大的还是奇形怪状的黄瓜:贴地弯曲,几乎呈环状的;一头粗,一头细,明显拖着一个大肚子的;靠近地面未被发现的,老到发黄的;有的开头还算平常,忽然末端弯曲,快速收尾儿的,看上去头重脚轻。

各种黄瓜形状不一而足,“瘸子里面选将军,把不能吃的扔掉”!多人喊话。

我真舍不得,特别是大肚子黄瓜和头重脚轻者,他们实在是难看,但这全是不打一点农药,全是施的是驴粪等有机肥,我可不舍得扔掉!

家里人一再说我是小气鬼,我仍旧一股脑儿都装进了袋子,“敝帚自珍”,只要能吃就吃,我又不送人儿,不要面子。

回老家时,路遇一隔壁班同学,说,还有一个同学病情急转而下。我只知道他家产了得,说过他病情控制得很好,无形中,大家自然将他打入了健康行列。

听了这话,似有不祥之兆,50岁左右的年纪,居然快走到了人生尽头?不清楚那种预知死亡、预知大限将近的绝望和不舍。

李咏面对死亡说:没有遗憾,只有不舍。

如若不是宗教的深度信仰者,谁能舍得?可,不舍得,又能如何?有些不是医术、人力、财力所能及,“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只能向病魔投降。我们最终都会败给岁月,但还未到老年时,有些就败给了病魔。

这样的情形,金刚经又能奈何?“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好好活着,就有无限可能,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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