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之意象、意境、语言及共鸣,及对时下诗歌的思考

诗歌是文学的四大体裁(诗歌、小说、散文、戏剧)之一,它区别于其它文学体裁的标志就主要在于意象。

诗歌的意象,又有景物意象、事物意象和人物意象之别,但又以景物意象为主。景物意象侧重于写景类作品,事物意象侧重于托物言志类的作品,人物意象侧重于叙事类作品,而诗歌写景类作品居多。

因为诗歌主要是通过意象抒发情感的,所以分行排布才更能突出它的特点,彰显它的优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没有意象的作品,即使分行也谈不上是诗歌。

意境(或境界),乃诗歌之意象之境,或意象组合构成,或事物特征构成,或人物特征构成,或小或大,是客观景物和主观情思融合而形成的艺术境界,具有情景相生和虚实相成以及激发想象的特点,使人身临其境,得到审美愉悦。

诗歌语言,或直白或含蓄,或朴素或典雅,但都不能脱离精炼。

共鸣,是文学类作品普遍的要求,没有共鸣,就没有读者。但共鸣是有读者要求的,也有时代的不同。

如果要举例子的话,有很多,国内的国外的,古代的今天的都有。

古代的,且举伟人毛泽东喜欢的“唐代三诗人”诗人李白的《静夜思》、李商隐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李贺的《金铜仙人辞汉歌》三首诗,以此为例单说一下诗歌的语言风格和共鸣。

李白的《静夜思》,语言直白,写出了人类普遍的感情(思乡),所以容易引起共鸣。李商隐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语言含蓄(语言的“能指”),也写出了人类普遍的感情(恋情),所以也很容易引起共鸣。李贺的《金铜仙人辞汉歌》语言典雅,造语奇崛,“悬秋香”“酸风”“清泪如铅水”“天若有情天亦老”等,可谓表现手法多样(比喻、象征、通感等),吸人眼球、摄人心魄,实乃“鬼才”。此诗所抒发的是一种特定的人群所具有的交织着家国之痛和身世之悲的凝重感情。

今天的,且举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黑夜”与“黑色的眼睛”,“黑夜”“黑色的眼睛”与“光明”,“我”“寻找”与“一代人”等,意象之独特、意境之深远、语言之精炼,让人叹服,让人联想,让人震动。

国外的,且举庞德的《在一个地铁车站》: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人群”“面孔”“幽灵”“湿漉漉”“黑色”“花瓣”等,让人应接不暇,鲜明地暗示了诗人内心的思索,给人留下极大的想象空间。

反观时下,有些诗歌,诗歌的特点基本丧失,只顾分行,忘记了收场,一任感情奔放,——似乎都是为了流量。诗歌可短可长,意象、意境、语言的选择和运用,因不同的诗人也可不同,但不能脱离“诗歌”这个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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