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都美刊之声】刘加明:挑水的父亲
作者简介
刘加明:汉族,笔名:悠豆,山东临沂市费县人。文学爱好者,喜欢散文、小说、诗歌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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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 | 晶莹 | 编辑 | 瑾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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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都美刊之声
挑水的父亲
作者:刘加明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模模糊糊记得父亲一段挑水的过程。
早晨天不明老早醒来,便习惯性地听见一阵有节奏的声响:隐隐约约的脚步声,随即是“叮当、叮当”响过,伴随着“抵鬼——挑水,抵鬼——挑水”地叫骂声;一会儿,又是“哗哗哗”地到水声……等这阵消停下来,明亮的光线从老式木制小方格的窗户里透进来,我起床了。
走出屋门,一眼瞅见锅屋门旁的设施原位放置:一个大大的瓷缸盖着木盖,跟前“丫”字型木桩上扣着一对铁桶,墙上横挂一条扁担、一副井绳。显然,缸里已挑满一天的用水,父亲又去干别的活了。
“诋鬼——挑水!”这该死的家伙!偶尔还会骂一声我的父亲,声音是从高处传下来的。院子里,靠东墙并排着两棵粗壮的椿树,约十米高,上面分别住着两窝“黑马勺子”。现在似乎见不到这种鸟了,尾巴特长,全身黑色,与喜鹊体型接近;它们的窝却是很圆、很小、很精致,是用那种细软的干草筑成,仅能包住肚皮的样子。不大的院里住两窝鸟,这便增添些热闹的气氛。有时候可看见它们干仗、嘎嘎叫、甚至扭打在一起……一次,稍大的伙伴用弹弓打伤一只落到地面,我便去捉,这家伙很顽劣,还啄人,最后又让它逃生了。
父亲挑水的源头是村子东南的一条小河。走出村外,一条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石板窄路直通河底,约不过半里路程。这条小路对村里所有人来说,几乎都很熟悉的。是我和伙伴下河洗澡、玩耍的必经之路;是家庭妇女下河洗衣、淘米的必经之路;更是家庭挑水饮用的必经之路。其实,不止父亲挑水的时间安排在“天不明的早晨”,多数人家都在这个时间段,好像是一个惯例。只是听老人们讲: 澄了一夜的河水是最干净的了。
我家的隔壁是爷爷家,那时的二叔和三姑年龄尚小,家庭用水自然还是父亲来承担。另一邻居本家大娘,老伴去世,儿子在外地,吃水都是困难,父亲自然帮助最多。这样一来,挑水的时间仅在早晨有时紧张,又不随便,只得在吃午饭,下午傍黑时挑水;这时是要带上井绳的,去到同一地点的附近河岸边有一口井。其实,也是河里渗进去的水。
“水利是农业的命脉”,这是村里的扬水站上刷的标语。七十年代的农村,社员干农活的场景我记不太清。直到八零年分田到户以后,我与大哥可渐渐替父亲分担些农活了,翻地、锄草、割麦子等等。只是关于挑水,父亲还不愿让我们干,怕是影响身体吧。
我家的菜园在村西靠水塘北不过几十米的距离,父亲经常去挑水浇菜,后来我也常去。父亲对菜园的管理非常细心: 在翻地后必须相隔约五十公分培出一道道田埂;在耙地时必须一头高、一头低,保持顺水。每到浇菜时,父亲就在高的一头垫上小块塑料布之类的东西,然后把挑来的水倒在上面,直到每一方都流到头。父亲挑水的姿势尤其我还记得: 挑着空桶来到塘边,双手各抓桶系,弯腰灌满水,直起身子,撒开手往前就走。父亲挑水换肩的动作也很熟练 : 双手抓住肩部的扁担,身子往前倾,低头,扁担就在左肩或拧到右肩。虽然父亲的身材看起来较为瘦弱,但挑起水来并不显得费力。只是,父亲的肩膀上不知道承载着家庭的多大压力?
一九九一秋天,村里来了打井队,勘察好位置,在村西南约二百米处开工了。“轰隆隆”的机器声,伴随着飘向很远的敲击声,不分昼夜,大约用了二十天的时间,钻出一百六十米的深井。随后建筑机房、院墙、水囤、安装机器。院子的大门两侧刻着“改革招来天下客,开放引来四海滨”的字样。原来,这是中德合作的水利扶贫项目……不久,甘甜纯净的自来水“哗哗哗”地流入农家人的心田。随后几年,有些村民在自家、或田地里又打了不少机井。从此,饮水、灌溉在人们的生活中已不是难事。所有还搞种植的农户,遇上作物干旱,给有关人员打个招呼,很快就会解决问题。当今,已极少看到有人指望挑水不停地浇灌了。
父亲挑水的岁月早已流逝,但已永远记载于历史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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