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农村探案:夫妻回乡路上丈夫被杀,作案者一念之恶造塌天大祸
诸位,今天咱们说一起发生于民国十一年的生意人探亲路上遇害案。
此案之中,凶手作案手法并不精妙,但却因为是临时起意,所以导致无据可查。
案子发生一个月后,一个小偷无意撞破,由此解开了其中谜团,也使人们窥见了人性之恶。有人感觉此案破获纯属巧合,实际上我们细想,作恶之后,忐忑不安,巧取豪夺,患得患失。做的又是见不得人的事,自然会因为种种异常而暴露。故,说巧合不准确,伤天害理,歪门邪道,都是用纸灭火,而纸是无法永远包住火的。纸破之时,就是败露之日。
下面,就是完整过程。
民国旧图:小火轮
Ⅰ:死尸
民国十一年冬天,一直在外面做小生意的李现忠和妻子刘雪莹回农村老家探亲。
说是探亲也并不准确,确切来说,他们是回来参加侄子李致胜的婚礼。
他们乘坐的卫河火轮到简易码头,上岸后开始步行向村里赶。他家距离卫河还有好几个村,也就是要行好长一段路。
李致胜家里,眼看明天就是完婚的日子,可是叔叔和婶子还没赶到家,李致胜有些着急。和父亲商量后,决定让弟弟李致铭去路上接一下。
李致铭去路上接叔叔和婶子的时候,负责查案子的陈保民接到人报案,说在小王庄路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他的搭档李二胖不在,他自己跟着报案人去案发现场,并且在路上询问了一下情况。
报案人是两个,一个叫王小勇,一个叫王大林,两人都是小王庄的。他们两个结伴去地里下兔子套,看到路边秸秆堆里露出一只脚。两人先以为有人钻进秸秆里取暖,所以并没有在意,直接去了地里。
等两人在地里下完兔子套回来,发现那只脚还是同样的姿势在外面露着。两人感觉好奇,过去喊了几句没人答应。扒开一看,竟然是一具死尸,两人慌忙喊人,村民都过去后,他们赶来报案。
他们说着话就到了村边,远远看到不少人围着一个大秸秆堆,陈保民分开众人进去察看。
尸体是趴着,脑袋向里脚在外。陈保民先查看了尸体边上,没有任何发现。将尸体翻起后,发现脖子中有一处刀伤,也就是被人抹了脖子。
在秸秆一边有道绵延到庄稼地里的血迹,说明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有人将他杀死后从庄稼地移尸到这里。
玉炏秸秆堆
这里并不偏僻,离村子很近,冬天地里没有庄稼,人们一眼可以看出很远。那么白天时绝不敢有人这样抛尸,因为这涉及到运尸以及在秸秆堆上掏洞。所以,凶手肯定就是附近的,甚至是村里的人。
据两个报案人说,尸体当时露着一只脚,这让人十分不解。既然凶手运尸到此并且用秸秆掩盖,就绝不应该疏忽露出一只脚,是当时太过慌乱?还是凶手故意这么做?
陈保民还在疑惑时,突然发现报案人之一的王小勇两眼直勾勾盯着尸体,显得不解又紧张。
这是怎么回事?
看陈保民不解看自己,王小勇神情紧张指着尸体,结结巴巴说自己见过这个人,并且还被他解了围。
陈保民一听来了兴趣,赶紧问他是怎么回事。可是这个王小勇太过紧张,一时竟无法把话说明白,夹杂不清。陈保民正要让他冷静一下,发现不远处的大路上有两个人在行走,其中一个像是李二胖。
他站起分开人群向路上仔细看,不是李二胖是谁?
李二胖也看到了他,带着另外一个人向他走来,到了跟前,陈保民指着人群中的秸秆堆说死了个人。他正要问李二胖身边的人是谁,这个人却从人群缝隙里看到了死者,当下就跑过去抱着死者嚎啕大哭,嘴里喊的是叔叔。
陈保民更加茫然,李二胖介绍了一下,哭的年轻人叫李致铭,和他是一个村的。怎么回事呢?李二胖从老家回城里,路上碰到村里的李致铭,李二胖还感觉奇怪,明天就是他哥哥李致胜的大喜之日,他在路上干嘛呢?
一问,李致铭是来路上接叔叔和婶子的,两人早该到家了,但却不见踪影,明天就是哥哥完婚的日子,父亲不放心,让他来路上接。两人就在路上同行,远远看到这里围了不少人,同时也看到了陈保民,他就带着李致铭过来看看。
民国旧图:村庄
看李致铭的哭劲,死者身份已经确定,应该就是他的叔叔李现忠,省得找人认尸了。
李致铭哭得很伤心,陈保民却眉头紧皱,因为他刚才听李二胖说过,李现忠是夫妻两个一起回来参加侄子的婚礼,但现在这里只有一具男尸,女的哪里去了?
这时候,王小勇已经从紧张中缓过神来,他向陈李二人说了自己为什么见过这个人。
昨天傍晚,他被村里恶霸王六妮痛打。王六妮是个男人,他上面五个姐姐,第六胎才有了他这么一个儿子,父母就给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家人娇惯,姐姐疼爱,使王六妮养成了蛮横的性格。
昨天天擦黑时,王小勇从地里检查兔子套回来,在村口碰上了王六妮。
王六妮可能是赌钱赌输了,对着王小勇破口大骂,王小勇低头想要回避,可王六妮不依不饶。他忍无可忍之下跟王六妮动手,但却根本不是对手,被王六妮压在身下痛打。
王六妮打他时,路上有一对过路的夫妻,男人提着一口箱子。一看他们打架,放下箱子来拉上面的王六妮。正在暴怒之中的王六妮推他,这人向后退时撞到了箱子,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掉落,妇人赶紧收拾时,王六妮盯着箱子看,他则趁机逃回了村。
虽然当时他在挨打,可是他还是看出来了,那个提箱子被王六妮推的男人就是这具尸体。
陈保民和李二胖对视了一眼,王小勇说的跟他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完全符合。李现忠夫妇回老家,半路上碰上有人打架,他们回来带了一些行李,应该还有钱财。
目前来看,王六妮有很大嫌疑。
当下,李二胖进村寻找王六妮,陈保民开始向村民询问,死者身份虽然确认,可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那就是李现忠的老婆哪里去了?
路边秸秆堆
Ⅱ:疑云密布
陈保民把围观的村民挨个询问了一遍,发现这些人说得大多没用,不过在众多杂乱信息中,他还是得到了两条有用的线索。
首先,有村民昨天也曾经目击到李现忠两口子。这是个上了岁数的村民,他积攒了一些粪挑到地里,回来时已经天黑,他看到王六妮和两个人在说话。由于王六妮平时蛮不讲理,他也不敢过多停留,就挑着粪挑子回村。
另外一个是剃头的手艺人,他昨晚回来得有些晚,看到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在路上狂奔而过。同时他还隐约看到后面还有个人,但没有看清,等到走过去后发现并没有人,就直接回了家。
陈保民眉头紧皱思索,挑粪老头所说倒是跟王小勇说得能对上。当时他应该是已经逃回了家,现场只剩下王六妮和李现忠两口子在说话。但另一个剃头匠的话让他不解。
剃头匠说他见到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在路上狂奔,这个女人会是李现忠的老婆刘雪莹?假如是,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衣衫不整?为什么在路上狂奔?但同时,假如这个女人真是她,那她说不定还活着,只要找到她,一切就能真相大白。问题是,她会跑去哪里?假如她还活着,第一时间不是该跑回家里吗?
从昨天夜里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夜多,她并没有回家,如果她回家了,李致铭也不会出来寻找,那她能去了哪里?也遇害了?另外,剃头匠说当时看到妇人后面隐约还有一个人,会是凶手吗?
他这边正在分析和梳理,那边李二胖回来了,手里提着着个人,这人一脸不服的样子。
不用说,这就是王六妮了。
据李二胖所说,他去村里找王六妮,在村里打听到他家,进家发现他骑在墙头上正欲跳下逃走。李二胖身材魁梧,可非常灵活,几步过去,伸手把他从墙头上拉下来,他还想反抗,却被李二胖制服后带来。
“这小子听到我在村里打听他,所以想跳墙逃走,肯定是做了亏心事!”
听了李二胖的话,陈保民打量王六妮。这小子生得尖嘴猴腮,两颗眼珠乱转,一看就是个两腮没肉,神鬼难斗的滚刀肉。
这个家伙,村里这么多人来看热闹,他不看,听到有人打听他就逃跑,不对劲啊!
不料一问之下,发现王六妮说得非常圆。他之所以要逃走,是因为前几天在外面调戏了人家一个妇女,人家丈夫扬言要杀了他。他一听到村里有人打听自己,再偷看李二胖那身材,一个能顶他自己两个,他以为这就是人家妇女的丈夫。这种时候,不是先逃为好吗?所以他爬墙上想要先躲一下。
边说着话,他也被一边哭着的李致铭吸引,扭头一看不由得非常惊诧,手指着地上早已经死去的李现忠:“这……这人怎么死在这里了?他两口子不是离开了吗?”
陈保民看着王六妮,让他说说昨天发生的事。
王六妮是这样说的:
昨天他在别村赌钱,输得不少,心里烦燥难耐。到了村边时,看到王小勇从地里回来,他心里邪火无处发,另外王小勇边走边笑,这惹恼了他,认为王小勇是笑话自己输钱,所以就开口骂他。
王小勇跟他扭打在一起时,路上有一对过路的夫妻来劝。他当时骑在王小勇身上,愤怒的他把劝自己的男人推倒后冷静下来,起身后王小勇逃回村,他则跟过路的两口子交谈了几句。
实际上也没有多说,就说了几句,两口子要走时,村里有人挑粪从地里回来,然后那两口子离开,他则回了家。回到家后,他倒头便睡,一直到今天。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死在了秸秆堆里。
李二胖冷笑,从挑粪的回去到刚才抓住他,这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干了什么,他说跟赶路的李现忠两口子分开就分开了?他说回去睡了就睡了?谁能证明?
陈保民和李二胖是搭档,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心中所想,他示意李二胖松开王六妮,不怕他逃走,相信他也不敢逃。
果然,放开他后,他不但不逃,还一脸诧异到了尸体边观看。陈保民则拉着李二胖到了一边,把刚才自己询问村民们得出的两条线索说了一下。
李二胖一听就拍手,他说出了自己一个相对简单的推理:
昨天,输钱的王六妮一肚子邪火,要不然也不会平白骂王小勇挑起打斗。恰好路过的李现忠夫妇管闲事,想要把两人拉开,愤怒的王六妮将李现忠推开时撞倒了箱子,箱子里可能有衣服,但肯定也有财物。他们回来参加侄子的婚礼,加上他们夫妻二人在外面做生意,不可能不带财物。
输钱输得眼红的王六妮看见了箱子中的财物,所以他放开了王小勇,王小勇逃回家后,他和李现忠夫妇攀谈,其间有挑粪老头经过。
挑粪老头回村后,王六妮冷不丁从腰间抽出刀抹了李现忠的脖子,刘雪莹吓得逃跑,他也没有追上,所以就提着箱子回家,他的动机是抢劫杀人。
听完他的话,陈保民当场就指出他推理中的两个重大漏洞:
第一,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剃头匠在路上碰到的女人是不是刘雪莹?如果不是,什么女人会晚上在路上狂奔?如果是的话,她为何衣衫不整?试想想,假如真如李二胖所说,王六妮是冷不防抽刀抹了李现忠的脖子,那就是事出突然,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劫财。况且,李现忠夫妇两个这时候都已经将近五十岁,目的为劫财的王六妮,会在抽冷子杀了李现忠后,再对刘雪莹起色心吗?
假如他没有起色心,刘雪莹又怎么会衣衫不整?
第二,假如真如李二胖所推测的这样,人是王六妮所杀,那他这样劫财无疑于饮鸩止渴,因为刘雪莹跑了,她是唯一的目击者。真要是这样,王六妮能让她跑掉吗?只要她跑掉,只需要到村里指认,就能认出王六妮,到那个时候他还怎么逃?
听了陈保民的质疑,李二胖无言以对,也的确是,这两个推理中的漏洞无法自圆。
旧土房
陈保民当下就做了安排,李二胖怀疑王六妮,那么就去王六妮家里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箱子或者不属于他的财物。另外还需要查几件事,分别是调戏妇女以及昨天赌博。
李二胖依言行事,陈保民思索了一阵后,让村民看着王六妮,他要去方便一下。
他当然不是为了方便,他顺着血迹一直跟到了路上,发现了第一现场。从这里的庄稼地也能进村,他就顺着庄稼地入小路进村。他进村是为了查案子,李二胖怀疑王六妮,可是却一直忽略了另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报案的王小勇。
他们把案子动机定性为劫财杀人,当时目击到箱子里有财物可不止王六妮一个,还有王小勇。
这个人看着憨厚老实,可疑点并不能排除。至于说报案人中有他,这并不能消除怀疑,贼喊捉贼的事情多有发生,不能掉以轻心。
不料,进入村中后一打听,他心中的疑点已经降了大半,进入王小勇家中后,他的怀疑已经全部打消。
民国时期乡村土房
王小勇在村里落得名声极好,他老实、憨厚。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现在还没能娶上媳妇,多被村里人嘲笑,可是他并不以为意,见到大家还是会笑着打招呼,特别好的一个孩子。昨天夜里,本村有人家里办丧事唱响戏,他一直在帮忙,一直到后半夜才回家休息。
他家里收拾得非常整洁,陈保民仔细搜索,并没有发现任何财物,也没有发现不适合这个家的东西。
从王小勇家出来,他又到了办丧事的人家打听,王小勇经常这样在村里给别人帮忙,唱响戏时,无非就是给人搬凳子以及送水。王小勇天黑后来到,和大家一样帮忙,期间一直有人和他在一起,直到响戏结束,收拾完东西已经是后半夜,他和众人分别后各自回家。
陈保民听得直点头,如此说来,王小勇身上的疑点被排除。这时候,李二胖也从王六妮家出来,对着他摇头,表示并没有找到财物。
两人擦身而过,李二胖出村查王六妮说的话是不是属实,而陈保民又回到了案发现场。刚回去,就发现现场又来了别人,是李致铭的哥哥李致胜,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婶子刘雪莹被人发现,现在有点神智不清,正在家中休息。
陈保民觉得这边现场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接下来就是询问刘雪莹,他相信这件案子中的凶犯很快就无所遁形。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大门
Ⅲ:无意之中的真相
进入李家见到刘雪莹后,陈保民非常失望。
刘雪莹两眼直勾勾盯着他看,神情呆滞,对问话毫无反应,这是被吓到了,当下肯定问不出什么。
陈保民转头问别人她是怎么被发现的。
原来,刘雪莹是被村里人在大坑中发现的,过去冬天有些人家会烧煤火,将煤和胶泥掺在一起烧。天气已经入冬,村里有个人去坑里挖胶泥,却在坑底的草丛中发现了昏迷的刘雪莹。
当时她被冻得奄奄一息,身上还有不少擦伤,村民赶紧通知了李家。在坑里发现了婶子,却不见叔叔李现忠,李致胜预感到不妙,加上弟弟出去接人一直没有回来,他就也去路上找,走到半路看到不少人,隐约听到弟弟在哭,过去观看,后面就是碰到陈保民以及运尸体回家。
具体发生了什么,还得让刘雪莹说出来。
陈保民开始劝导,李家人也在一边安慰和劝说,可是刘雪莹却一直神情呆滞,最后陈保民急了,说你想让丈夫白死吗?
民国旧图:街道
刘雪莹开始全身颤抖,断断续续说了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他们夫妻两个赶路时碰到一对打斗的村民,丈夫劝说他们,却被其中一个推倒。下面被打的人趁机逃走,另一个打人的站起跟他们夫妻两个说了几句话,其间还有个挑粪老头经过。
然后夫妻两个接着赶路,刚走了几步,她肚子疼想要解手。由于是冬天,路边没有庄稼,她就到一边的秸秆堆后解决。正在解手时听到路上的丈夫哼了一声,她提着裤子伸脑袋一看,黑呼呼的一个黑影正在提箱子,而丈夫则倒在了地上。
她吓得提着裤子就跑,远处过来一个挑着挑子的人,那黑影没有再敢追,她一路跑到村边,却失足跌进了坑里,直到被人救起。
陈保民本来以为她能说出凶手,可万万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她的确目击了,可是并没有看清人,同时也解释了她之所以衣衫不整,是因为当时在解手。
这时候李二胖回来,他已经查清,王六妮说的是实话,他的确调戏过一个妇女,人家丈夫也当真说过要杀了他的话。同时,他昨天确实赌钱赌输,想借钱别人没借给他,他是带着一肚子火回家的。
目前来看,最大的嫌疑对象仍然还是王六妮,可是他们没有任何的证据。动机倒是有,王六妮输钱后恼怒,看见财物后起了贪心而杀人,他看见了李现忠夫妻箱子里的东西,所以在夫妇两个走后就在路上悄悄跟着。
刘雪莹去解手,他则趁机杀了李现忠。
动机不能定罪,因为这是想象,最重要的还是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两人又查了几天,仍然一无所获,李家不愿意,一定要抓到凶手,两人也想抓到,可是目击者就那么多,刘雪莹又没看清凶手,他们不能平白变出个凶手来抓,故一直拖了一个月。
民国旧图:行脚商人
一个月后,两人吃饭时听到同行说一个笑话。他们抓了一个小偷,小偷被人抓住扭送。本来都是小偷小摸,当时的农村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可没想到这家伙身上竟然还藏着别的财物,明显就是贵重物品。
一审问之下,他竟然说是他挖出来的。
他说前几天晚上在小王庄偷东西,半夜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出村,他以为是同行,悄悄跟了上去,发现这个人在野地里挖了几下后盯着看,后来又埋上回了村。
这个人是在确认什么?
小偷好奇,趁这个人走后向下挖,挖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着这些财物还有衣物。他把财物装进身上带出,又把箱子给埋了回去。
他们是当笑话说的,陈保民和李二胖听得来了兴趣,小王庄不就是李现忠被杀的那个村子吗?箱子、财物,这些都证明小偷说的是实话。
他们见了小偷,再次确认后开始商量。
到了下午,两人来到小王庄,拿着一件财物找村里人辨认。说他们抓到一个小偷,可是这小偷却说东西是他捡的,让村里人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家里的东西。
村民没有认领,两人又出村回去。
到了夜里,一个黑影从村里出现,到了地里某个地方向下挖。挖了一阵拖出一个箱子,打开箱子检查里面的东西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正是陈保民和李二胖,这人呆呆看着两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陈保民和李二胖看着村里有名的老实人王小勇,他突然跳起想跑,却被李二胖一把抓住,提着脖子就回了村。
民国时期遗留下的土房子
村民被惊动,惊讶看着他们三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陈保民盯着王小勇,他被抓现行,知道抵赖没用,就说了事情原委:
事发当天,他回村时莫名被王六妮打骂,这让他很是窝火。事实上,他心里天天窝着火,村里这些人动不动对他冷嘲热讽,他表面上笑嘻嘻,心里都要恨死这些人了。
所以,他看似老实,其实内心充满恨意!
王六妮正打他时,李现忠夫妇经过管闲事,拉了一把,由此暴露了箱子里的财物。
地上的王小勇看见后动了心,他为什么娶不上媳妇?是因为穷,如果这些财物成了自己的,不就能娶媳妇了吗?
人的恶念就在一瞬间,他很快跑回家去,拿了一把刀后从村里小路进入庄稼地,在路上截住了李现忠,当时刘雪莹不在,李现忠看他很是惊诧,他却二话没说就抹了对方的脖子。
这时候,刘雪莹提着裤子逃跑,他想追,可前面来了剃头匠使他放弃。他把尸体弄到了秸秆堆里,又把箱子埋了起来后赶紧去了村里唱响戏的地方帮忙,给别人没有作案时间的假象。
第二天,他故意喊人去套兔子,发现尸体后报案,这就是尸体露出一只脚的原因,他想玩一招灯下黑,有凶手自己报案的吗?他就要这样做,目的是让别人不怀疑自己。
案子不破,他一直不敢动财物,可又不放心,老是半夜偷偷去看。被小偷看见并跟踪他不知道,陈李二人拿着财物来让村里辨认,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埋的箱子被小偷偷了,所以就趁着夜里来查看,却不想这是陈李二人的一计,当场被抓现行。
生意人李现忠回乡被杀案,就此告破!
各位老少爷们儿,您能想到王小勇是什么样的心理吗?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生出如此恶念?
其实这并不是突然之间生出的,在平时人们对他冷嘲热讽时,他心里就产生过恶念,只是没有足够的诱惑和理由去下手。
李现忠带的财物就是诱惑和理由,使他动了杀心,并且付诸行动。
如此作恶,自然难逃后果,他肯定会被正法。此人实际上颇有心机,从藏尸露脚到主动报案,甚至还想有意无意嫁祸别人,都说明他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此心机谋划,用到正道上多好?偏偏一时起念,犯下杀人罪恶,法网恢恢,却是他咎由自取。
李现忠夫妇管闲事是错吗?尽管人们常说财不外露,可这并不是错,看见斗殴,劝说一句,这怎么就成了错呢?
至于王六妮这种人开始时被当成嫌疑人也并不奇怪,此人仗着村里人不跟他一般见识作恶,却还洋洋自得认为别人这是怕自己,这是碰上了认真查案的,如果不认真的人,给扣上杀人抢财的罪名,岂不是冤枉?
最可怜的要数刘雪莹,和丈夫在外面做生意做得好好的,回家乡参加婚礼,却生出了如此祸事,自己受到惊吓,并且失去了丈夫,您说说,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熬?此案之中,我们应该思考的是:财不外露;行路之时,尽量少和陌生人攀谈,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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